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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戰鬥尾聲,心扉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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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gy)

羅蘭跪倒在陳默跟前,單膝跪地,大片大片血跡覆蓋羅蘭重傷的身軀,單手持劍“杜蘭達爾”。

羅蘭:“只顧及眼前,滿足於當下結果……秉持著利已主義的愚蠢之徒……

那是你,也是我……

安吉拉……

總有一天你也會因我相同的緣由而倒下……

即便只是為了自已好……我們彼此也不該做出這樣自私的決斷。

那樣是沒法長久活下去的……即使你只想利已,也不能只將視線聚焦在自已身上。

周圍的東西也要認真地記在眼裡才行。

所有事物都是互相關聯的著啊……”

陳默(Binah):“……”

羅蘭:“現在……昔日往不復存在……Bianh……即便是你……

……

給我個痛快吧。在這種最後的關頭還猶豫不決的話,安吉拉……你出去後也活不久的……”

伴隨著羅蘭充滿複雜情緒的話音落下,一道道面板彈出。

【猜的不錯,殺了他,我將會轉移至其他地方,而你,羅蘭,也將回到“都市”,獲得親眼見證你自已親手斬殺安吉拉的能力】

陳默(Binah):“選擇……又在何。”

【殺了羅蘭,我將會重塑其肉身和靈魂,重新開始】

陳默(Binah):“你會認為這是最想要的結局嗎。”

羅蘭:“……”

【Binah,陳默,選擇是何?又往何處覓尋?】

【……】

【殺死羅蘭,重塑其身軀和靈魂,一如既往】

【寬恕羅蘭——???】

……

“有沒有一點集體榮譽感!”

——不過是一個若有若無的集體罷了,從一開始就是被逼進這個集體,我從來不會把榮譽附著在這個所謂的“集體”上。

——這個叫“集體榮譽感”的東西,被某些人當做了道德綁架的利刃啊

“你們真是一點陽光朝氣都沒有!沒有一點學生的樣!”

——學生的樣就是指聽你們從一切指令,只把學習放在第一位,你們眼中的“好學生”嗎……

——陽光朝氣……早就被你們壓垮了……

……

你們……!從來不會在意我們!!!只是在意你們自已的利益!!!卻找著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就是事實嗎……

輸了……輸了……

“在未成為‘帝’時,沒人會在意你,錯的也只會是你,在於……

弱小……是原罪!”

當然,是在某些人眼中……

大雪紛飛,狂風呼嘯,整個世界都被冰雪所覆蓋。

無盡的白茫,只留無際的寒冷和孤獨。

寒風刺骨,心,被凍結,無法再熱烈的跳動。

在無盡的冰雪冰川中,只有三種顏色

藍色的天,白色的地,紅色的血……

陳默在這裡走著,走著,他不知道自已為何要走,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在為他的孤獨做著伴奏。

腳印拖著長長的血跡。

—〔霜凍〕—

心靈變得空洞而冷漠,他們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和激情。

機械地生活著,沒有目標和動力,彷彿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不再相信任何可能的改變和進步,只能默默地忍受著一切的苦難和痛苦。

迷失了自我,只是茫然地徘徊著。

木偶被絲線控制著

—〔絕望?虛妄?惘然?灰暗?〕—

“你來到了我的身邊,是為了什麼?

……

重要嗎?不重要……

既然欲成‘帝’……

為何要思考這麼多?

正是因為見證,接觸了TA,因此才知道

自已,和‘本心’……”

……

羅蘭:“……行吧。你就那樣繼續猶豫吧。我馬上來取你首級……”

陳默(Binah):“……”

“這一切,需要有人放手”

【窺見未來】

“需要有人斬斷”

【遵循……】

“不管是誰,都無法逃脫那‘都市’之中反覆轉動的齒輪。”

【若是要被反覆套上枷鎖,她,也將失去活下去的動力】

【任何稍微的偏差,便會被重新捲回車輪之下,永遠不能真正的脫身吧……】

【這不會有意義】

【你需要重新體驗一遍,去看看原來的你吧,那個是主宇宙。】

羅蘭:“……哈?事情已經一團糟了……卻要放手?

你……你們真的明白什麼嗎?

那些在該死的‘圖書館’死去的人們……

那些被我親手殺死的人……他們的死又算是什麼啊!

我迄今為止的覺悟、絕望、犧牲……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一定想要得到什麼!!!

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將這一切全部斬斷……

這太不不切實際了……

連真正慾望都沒有的傢伙……不該有那麼多鮮血與力量……

安吉拉……

Bianh……陳默……你們明白嗎……”

陳默(Binah):“現在一切都過於沉重”

【這便是最後一次】

“只要閉上雙眼,讓鮮血再流一次”

【便能隨心所欲活下去】

【這,便是答覆】

【她知道,錯】

“在都市中,只要人處於束縛便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無論是誰,已經沾滿無數人的鮮血

所爭取的,不過是加快了車輪的轉速而已。”

【這是無可奈何的】

【你,她,他】

【都能悟出】

【是她,不再想用雙手奪取別人的珍寶了】

“已經知道,何為失去,何為痛苦。

都市的車輪並不會停止”

【會以某人的失去與痛苦為動力將一切碾壓粉碎】

【倘若……不會車輪碾壓致死】

羅蘭:“……已經無法回頭了……你們連那樣的覺悟都沒有……”

【一切不會死攥著】

【至少會讓他們活下去,也是對你的回覆】

羅蘭:“這就是你們選擇的答案?

可以以無所不能做到哦?

那座監牢的大門已經開啟了哦?

你我都一樣

無與倫比的痛苦都能得到償還了的今天......竟然還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你們所渴望的事物已經唾手可得的啊?”

【這,是“自我”的意願】

【這個選擇,是初次也是最後】

羅蘭:“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原諒......不能原諒......

都市之中哪有如此隨意地就能斬斷的因果.....

......這樣的想法太自私了......”

【將迄今為止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可不怎麼容易】

羅蘭:“......”

【如果你和她還是朋友......】

“殺了你們也無妨吧......”

【不必多慮】

【時間不多了】

......

“......怎麼就能將這一切全都放下

怎麼就能.....將那因果斬斷......”

【不寬恕,殺死他們,回到都市,親手......斬斷愚昧的因果,實現最後的復仇吧......】

【寬恕——???】

......

“不......還沒完

不能就這樣隨心所欲地為這一切畫上句號!!!”

......

查爾斯事務所

安吉莉卡

生活

絕望

迷茫

......

哐當——

......

光,直衝雲霄,突破世界......

光芒,將滲入心間

或許連萌芽時機都不盡相同。是如此緩慢......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人都將見證。

是他們,也是“都市”

都有機會直面本心

......

方才,明白......

一道巨大的光柱沖天而起,陳默和羅蘭被包裹在其中。

鎖——......

漆黑噤默——......

—[ 展現 ]—

——世界的調律者

——奧蘭多

【— 終會屹於峰頂 —】

陳默和羅蘭的身影消失在那座巨大的懸空島嶼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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