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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追月昨天晚上失眠了,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到了天亮才勉勉強強有了一點睡意,結果才睡沒多久,就被詐騙電話轟醒。
林追月即使脾氣再好也來了火氣,接通電話,對方還沒說話,林追月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輸出,“大叔大嬸,你們要是實在閒的沒事做就去找個牢坐吧,提供住宿還包飯還有免費的縫紉機踩。”
發洩完,也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就結束通話電話。
由於睡眠不足,林追月頭疼的厲害,再倒下去睡,卻沒有一點睡意。
林追月有些煩躁,胡亂抓了抓頭髮,掀開被子去洗漱。
等會兒還要去拍寸照,林追月洗了把臉,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已。
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緻小巧,面板白皙細膩,算不上一眼驚豔性大美女,但勝在耐看。
林追月挪開視線,扯了兩張紙巾擦乾臉上的水珠,今天溫度有點高,林追月沒穿外套,戴了個冰袖就出門了。
林追月看了眼多出一袋的垃圾,有些無奈。
對門都快把她這裡當成垃圾場了。
林追月有些洩氣,認命提起垃圾袋下樓。
把垃圾扔進垃圾桶,林追月點開地圖開始搜尋附近的照相館。
——
岑蕪沒什麼精氣神地靠在便利店門框上。昨天一邊打遊戲腦子裡又不自覺浮現出林追月那張臉。
真懷疑這姑娘是不是給他下了蠱。
一整晚他都沒睡好。
早上餓得胃疼,才迫不得已出來買早餐。
岑蕪接過老闆遞過來的購物袋,將棒棒糖咬碎,隨手把糖棍扔進垃圾桶。撕開個飯糰咬了口。
真他媽的難吃。
岑蕪又咬了兩口,味同嚼蠟,實在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把飯糰扔進垃圾桶,拿出手機回著齊木他們資訊。
齊木:[新開的鬼屋,據說超恐怖,來嗎?]
齊木:[@帥哥是我@W]
帥哥是我:[就咱三個大老爺們?]
齊木:[咱們9班的差不多都來了]
帥哥是我:[去,必須去]
帥哥是我:[我要在妹子面前樹立起我高大威猛的形象]
帥哥是我:[@W 岑哥去嗎?]
岑蕪在聊天框裡輸了個不去,餘光瞥見某個身影,刪掉重新發了句。
W:[去]
發完訊息,岑蕪按滅手機,抬腳大步朝那個身影走過去。
林追月環顧四周,又低頭看了眼手機地圖。
是這裡,沒錯啊。
怎麼沒看見喃?
林追月繼續低頭研究地圖,沒注意到身旁的人,轉身打算繼續找路,迎面撞上“一堵牆”
林追月往後退了幾步,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手捂著撞疼的鼻子,嘴裡不停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頭頂傳來熟悉懶散的聲音,“是嗎?”
林追月聞聲抬頭,岑蕪穿著黑色印花體恤和同色系的黑色工裝褲,戴著鴨舌帽,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林追月點頭。
岑蕪懶散一笑,雙手插兜,朝她靠近一步,“可是老子現在被你撞的胸口疼,你打算怎麼賠償老子?”
他怎麼這麼不要臉?
林追月自已被撞的鼻子疼,他屁事都沒有,而且,他肌肉硬得跟石頭一樣,怎麼看吃虧的都是她吧。
林追月試圖跟他講道理,“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道過歉了……”
岑蕪不耐煩地打斷,“老子不管。”
現在碰瓷都流行耍無賴了嗎?
本以為退一步海闊天空,結果他卻得寸進尺,叔可忍嬸不可忍,但是她也只能忍。
她打不過他,就算來十個她都打不過。
林追月認清現實,小心翼翼地問他,“你想要多少錢?”
手卻下意識攥緊了手機,內心祈禱他不要獅子大開口。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岑蕪無聲地勾起唇角,故作思索,“那就……”
林追月的的心臟都提了起來,生怕他說出個天文數字。
“陪老子去玩鬼屋。”他把後半段話說完。
?
???
鬼屋?
就這?
林追月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啊什麼啊,老子讓你去就去。”岑蕪拉起在原地傻愣的林追月就走。
林追月:“可是,可是我還沒有拍照片呢。”
岑蕪腳步不停,“等會兒拍。”
林追月稀裡糊塗的就被岑蕪拽去了鬼屋。
鬼屋外面密密麻麻一堆人,林追月大致掃了眼,見過臉但是叫不出名字。
齊木看到林追月,有些驚訝。
畢竟林追月在班裡面不愛說話,也不愛參加活動,在群裡也不冒泡。
存在感低得可憐。
陳寺舟隔著人群朝他招手,“岑哥,這裡。”看到旁邊的林追月也有些驚訝,“稀客啊。”
陳寺舟拍拍胸脯,“林追月,一會兒你要是害怕就躲在我身後。”擺了幾個pose,“哥的肩膀隨便靠。”
林追月:“……”
他腦子有病吧?
岑蕪撩起眼皮看他,“你哪來那麼多話?”
陳寺舟用手給自已嘴上了條拉鍊。
王鑫招呼大家進鬼屋,“9班的,別聊天了,鬼屋不等人,麻溜的。”
給他個小旗子和個擴音器就能當導遊的節奏。
陳寺舟拿了個紅色小蠟燭燈,興致勃勃躍躍欲試,“現在就看小爺大展身手了。”
話畢,第一個衝進去。
其他人緊隨其後。
鬼屋裡全是渲染氛圍的綠燈紅燈,還有不知道藏在哪的音響放的恐怖音樂,一堆恐怖道具,時不時傳來一些玩家的尖叫聲和npc的鬼叫。
在黑暗中感官無限放大。
“我艹,陳寺舟你他媽抱老子幹嘛?”
“鄭明凱,你別摸我啊!”
“哪個死變態他媽摸老子屁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
“別拽,我衣服都要破了。哎哎哎,講不聽是吧。”
王鑫正專心致志地研究道具,一隻手拍了拍他,以為是鄭明凱,他不以為意,“別鬧。”
那隻手又拍了拍了他。
王鑫有些不耐煩了,“鄭明凱,別煩我。”
真是的,有沒有眼力見?
那隻手無視他的話,繼續戳他。
王鑫忍無可忍,罵罵咧咧地轉身,“鄭明凱,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戛然而止,一張放大的血淋淋的鬼臉出現在眼前。
王鑫眨巴眨巴眼睛。
“鬼”也跟著眨巴眨巴眼睛。
哦,這是什麼?
好像是“鬼”
哦,“鬼”
“鬼”
幾秒後,鬼屋的棚子要被王鑫的叫聲掀翻。
“啊——”
鄭明凱:“誰家燒水壺開了?
王鑫就在林追月旁邊,他深刻地讓林追月體會了“男高音”,還是破音版的。
林追月被震得耳膜疼,捂著耳朵蹲了下來。
王鑫人看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爆發力”這麼強。
果然人不可貌相。
眼前出現一雙大長腿,林追月抬眼。
岑蕪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身體擋在她面前,免得她被人撞到,語氣戲謔,“你擱這裡演蘑菇呢?”
岑蕪把她拽起來,臉上全是玩味,“小啞巴,蘑菇可嚇不到人。”
林追月順著他的力道起身。
他哪隻眼睛看她像蘑菇了?
你才蘑菇,你全家都是蘑菇。
這種話,林追月也只敢心裡想想,沒敢反駁。
等她站穩了,岑蕪才鬆手,朝人堆抬了抬下巴,“走吧。”
林追月點點頭,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