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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棠自別墅區出發,按照在厲橋南電腦上拍到的地址前行,車開到半路,一隻大黃狗突然從路邊衝出來。
緊急踩下剎車,好在大黃狗也避讓及時,這才避免了一場禍事。
看著大黃狗離開時,一步一回頭,葉棠跳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等喘勻了氣,車後面喇叭聲此起彼伏。
葉棠吐了吐舌頭,趕忙啟動車輛,將車開出主路,停在不阻礙交通的地方。
閉上眼睛,葉棠覆盤了昨晚發生的點滴。
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羞赧,腦海自動過濾葉棠被厲橋南抵在門板上,曖昧拉扯那一段。
葉棠垂下眼皮,攤開右手手心,這裡昨晚實實在在貼在厲橋南胸口。
唇角微微上翹,厲橋南胸膛面板細膩,肌肉結實,不僅胸型優越,手感也確實不錯。
捲起手心,葉棠心臟跳動好像比先前快了幾分。
“呼”,葉棠降下車窗慢慢吐出一口氣,同時,一股鹹腥味的海風吹過來,腦子也比昨晚清醒了一些。
抬起眼眸,眉頭微挑,葉棠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滴……”汽車響起一陣長長的喇叭聲。
依照厲橋南一貫的嚴謹,和走一步看三步的處事態度,會不會這麼不小心,將關押肥陳的地址留在電腦上。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誘她上鉤。
而她確實著了他的道。
該死。
“好你個厲橋南。”葉棠眯起眼睛,眼底閃過寒光。
按下一鍵點火,葉棠黑著臉,調轉方向,卻在等紅燈處巧遇對向開來的黑色邁巴赫。
快速瞄了一眼車牌,葉棠嘴角翹的老高,“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調轉車頭,踩下油門,葉棠保持著兩輛車的距離,不緊不慢跟著厲橋南的車。
到了目的地,葉棠把車停在隱蔽處,半小時後才下車,小心翼翼避開監控,躍上一方院牆,瞧見院子裡厲橋南正在溜一條壯碩的狗。
那條狗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藏獒“盧克”。
身材健碩,體型高大,尤其是那一身毛髮黝黑髮亮,嘴裡還不停發出一聲聲低吼。
藏獒一邊走,一邊張著嘴喘氣,上下各兩顆尖牙,尖銳的聳立在牙床上,看的葉棠心尖只顫。
趴在牆頭看了一會兒,葉棠也算摸清了院落構造,快速退出準備夜探,閃身避開監控時,葉棠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
晚上,如何應對那條該死的狗。
離開的半路上,葉棠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真正的葉棠在港島幾乎沒有朋友,外加那個沈蓉,也是媽中極品。
除了找葉棠拿錢時會現身,其他時間如同消失了一般,連面都不露。
如今,真正的葉棠孤零零躺在太平間,令她想起來就一陣寒心。
她頂替葉棠回去這麼久,貌似只有厲橋南一直在懷疑她的身份。
而其他人,只會考慮自己的利益,至於眼前的葉棠是不是本人,根本沒人在意。
尤其是沈蓉,見了面只關心能不能在越南小島上屬她的名。
想到這裡,葉棠悲從中來,一腳油門踩到港島最大的商場。
葉棠選了一家法國女裝品牌,買了模特上婚紗裙。
“小姐,這個頭飾需要嗎?”店員問道。
葉棠拿起頭飾看了看,問店員,“有更好的嗎,鑲滿鑽的那種。”
店員想了想,“可以按您的要求專屬定製,您看是否需要。”
葉棠:“可以。”
店員拿出一張表格,“小姐,請您留下聯絡方式,貨到了我們會有專屬客服聯絡您。”
葉棠點點頭,非常滿意這家店的服務,刷了厲橋南的卡結賬。
18萬整。
葉棠似乎還不是很滿意,又溜達到珠寶專櫃,一眼相中了一套翡翠。
瞧著翡翠單獨展示櫃臺,葉棠若有所思,在詢問了店員一些細節後,又刷了厲橋南的卡。
金額過百萬。
最後,葉棠在小飾品店,買了一對珍珠耳墜,大小和款式看起來跟厲橋南踩碎的差不多。
付款時,葉棠用了自己手上的現金。
不到一千塊。
戴上珍珠耳墜,葉棠對著鏡子照了照,抬手撩了下頭髮,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買完東西回到車裡,葉棠電話響了。
看了眼來電號碼,葉棠眉眼含笑,按下接通鍵,“喂,你很想我?”
電話那頭,厲橋南聲音低沉,“在哪兒?”
“你沒收到銀行賬單嗎?”葉棠抑制不住笑容,輕快道:“我在銅鑼灣時代廣場,shopping”
“刷你的卡。”
“開心嗎?”厲橋南貌似被葉棠的情緒感染,語氣輕柔了不少。
葉棠點點頭,看著車後座的諸多戰利品,輕輕“嗯”了一聲,突然心生疑惑,“你,該不會是在心疼錢吧?”
“何以見得?”厲橋南那邊傳來一聲哂笑。
葉棠心情好,懶得揣摩厲橋南的心思,大聲道:“沒有最好,有也沒用,呵呵。”
隨意聊了幾句,葉棠率先結束通話電話。
點開導航,搜尋“青山禪院”。
正因為真葉棠在港島孑然一身,所以她得為晚上的行動找個擋箭牌。
再說,她現在住在厲家,夜不歸宿恐有不妥。
且更不幸的是,她還住在厲橋南眼皮子底下,別說是晚上,就連白天出門,也得找個合適的藉口。
不然,葉棠怎麼會厚著臉皮,伸手找厲橋南要錢。
還不是想讓厲橋南知道,她在哪裡,在幹什麼,好以此來令他放鬆警惕。
否則,一天24小時被盯梢,日子還怎麼過。
兩小時後,葉棠順利抵達青山禪院。
抱著禮物,跟厲伯母的陪護慧姐取得聯絡,慧姐很快從禪院出來,帶著葉棠進了禪院。
慧姐:“葉小姐,厲居士暫時不方便見你,讓我先帶你去休息,明天上過早課,再與你相見。”
葉棠聞言,喜不自勝,如此安排甚好。
臨走前,葉棠無論如何把帶來的禮物塞給慧姐,同時也託她將另一份禮物帶給厲伯母。
葉棠在禪房待了一會兒,便悄摸溜出了禪院廂房。
在這裡,厲伯母和慧姐他們屬於清修居士,而像葉棠這樣,在這裡留宿屬於一般香客,行動不受約束。
原路返回的路上,葉棠腦海裡還在琢磨藏獒的事兒。
突然,葉棠腦子裡竄出一個對付藏獒的絕妙點子,葉棠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