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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就在大團流光爆炸在空中的時候,一個微小的光點悄悄的飛進了高長寧體內。
……
羅蘭首都聖倫市,是一座人口繁華達到千萬級別的大都市。
眾多高架橋,地鐵貫通整個城市的交通線。比比皆是的購物中心,大商場,商業步行街,還有無處不在的酒吧夜市。
聖倫市後山,一座簡樸的郊區庭院內。
庭院裡養了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在庭院的一個角落裡還開墾出了一小片菜地。
一個坐著輪椅的老者手裡拿著澆花用的水壺,正在認真的給擺放在面前的一盆蘭花澆水。
正是連裁決司大司長都要聽他命令的那個老者。
在他身後,畢恭畢敬的站著一位中年寸頭男人在彙報著什麼。
當男人彙報結束後,老者一邊澆花一邊說:“通往鶴戈市的所有交通要道全部封鎖就可以了。畢竟我們人手不足,若有人從荒野中偷渡過去,那也是他們的命。”
身後的男人附和道:“是。鶴戈市現在已經變成一片詭異之地,進入的普通人不可能再出來了。”
“但是,”老者放下手中的灑水壺發聲問道:“這麼多天了,沒有發現被帶回來的那些人身上有什麼異樣?”
“有個男人甦醒了,他連續昏迷了十天,體溫一直高熱不退,但是生命體徵卻很平穩。”
“我們審問他,也沒問出什麼,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份也查不到。別的暫時沒發現異樣。”
“別的人呢?”老者又問道。
“兩個生命學會的成員已經被交於裁決司審問。他們的嘴很硬,裁決司的同事們正在加班。”
“剩下那個女人……”寸頭中年男人躊躇了一下。
“那個女人怎麼了?”老者發問道。
“那個女人是蘇議員的女兒,而且加入了鳳凰社。”
“蘇議員和鳳凰社都前來交涉,再加上我們沒有查到這個女人有任何的違法證據,所以只能檢查後把她釋放。”
輪椅老者仍然在擺弄那盆蘭花,只淡淡回了一句:“嗯。”
身後的男人只聽到嗯,卻沒聽到任何指示,他不敢多嘴只能默默等待。
過了一會,輪椅老者放下手中的蘭花,又慢慢說了一句:“那老頭還是挺護犢子。”
輪椅老者拍了拍手,擦掉手上的水珠。
“把那個男人也放了吧,派人監控他幾個月,看看會不會暴露出什麼異樣。”
身後的男人回答了一句是,然後鞠躬轉身離去。
幽幽的嘆息傳來,老者仰面躺在輪椅上,一雙灰色的蒼老眼睛凝視著湛藍的天空。
他嘴裡喃喃低語著:“它們侵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人類……”
……
在不知名某地的一座深山的山洞裡,兩扇巨大的金屬門矗立在洞口,洞口內異常寬廣,能容納好幾輛重型卡車並行,整個山體彷彿被掏空了。
在山洞內部一間豪華的實驗室內,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一位老者眼前的兩個水晶盒子,盒子內放著兩塊還在蠕動的血肉。
一塊透明狀血肉和一塊黑色血肉,看起來像活體一樣在盒子裡四處蠕動。
“超強的生命力!不枉我們生命學會耗費了那麼多力量去獲取。”身穿白大褂的老者滿眼火熱的讚歎道。
在他他身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人突然覺著後頸發癢,於是用手摸了摸。
一塊血肉突然掉落了下來,他的身體突兀的膨脹,全身器官都似乎在生長,整個身軀變得巨大無比。
眾人紛紛驚叫,躲閃開來。
老者轉身用手一揮,一個藍色五芒星在空氣中閃了一閃,突兀出現的氣泡包裹住了那個年輕人的身體。
年輕人身體依然還在膨脹,但是卻沒有辦法衝破氣泡的束縛。
“砰”的一聲過後,年輕人的軀體在氣泡裡炸成了血肉碎片。
老者又是手一揮,氣泡飛向了垃圾箱。
老者拍了拍手,繼續觀摩著面前的兩塊蠕動的血肉,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
……
距離聖倫市一百公里的一個小城市。
在城市郊區的一座莊園裡,一群人在祭拜一座小型石制雕像。
石制雕像身軀為蛇,面部為三張臉孔,男人臉孔居中,左邊是少女的臉孔,右邊是一老婦的臉孔。
男人面孔的嘴巴里含著一顆小小的心臟。
在人群最前方,領頭祭拜的人緊閉雙眼,側過頭彷彿在在聆聽什麼。
……
“倒黴催的。”高長寧盯著房頂一直髮呆。
才逃出精神病安置中心,又進了牢獄裡。
他清醒後就被關在一個單獨的白色小房間裡,房間內有一個單獨的衛生間,一張沙發和一張小桌子。
房間封閉的死死的,門是厚重的白色大鐵門,沒有任何一條縫隙可以看到外面。
每天的飲食則是由鐵門上的小窗遞送進來,然後小窗再啪的一下重重關上。
自他清醒後的幾天內,天天如此。
有人來審問他,問了一些奇怪的話,就再也沒人來過了。
“喂!”他忍不住了,站起來走到門前狠狠踹了一腳:“有沒有人啊,到底什麼時候把我放出去。”
鐵門發出“咣”的一聲巨響,然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和鑰匙開啟門的聲音。
“踹門要受到懲罰?”他有點慌神。
門開了,兩個穿著制服的警衛走了進來。
“什麼?踹個門不會要被處死吧?”
“簽字!”一個警衛手裡拿著一張檔案和一支筆遞向他。
“踹個門就要被槍斃?”他大聲抗議道。
“胡說什麼!簽完字你就可以走了。”一個警衛不耐煩的說道。
高長寧有點懵,但他還是認真掃了一眼警衛遞來的檔案——是《拘留釋放通知書》。
………
天空中的陽光無比燦爛,街道上也車來車往。
高長寧站在街邊卻不知要去哪。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點綴著幾朵白雲的天空看起來分外明亮。
然而云朵卻忽然在他眼裡旋轉起來。
“我去……”他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路邊的欄杆,這突如其來的頭暈目眩讓他很無語。
旁邊的路人伸出一隻手扶住了他的胳膊,他連忙擺手:“謝謝,我沒事了。”
路人鬆開了手卻沒有離開,就站在他身邊。
高長寧本欲再次道謝,他眼角的餘光卻卻看到了一縷熟悉的髮色。
“蘇嵐?”他有點震驚。
“恭喜脫離牢獄之災。”身穿一身白色風衣的蘇嵐站在他面前,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