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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跟盛見深在河邊夜談後,盛見深再也沒有找過沈明玉,也不曾拜訪過沈風格,可見當初來跟沈風格敘事,可能僅僅只是為了跟沈明玉有正經理由出門,不至於被她家人抓住她的把柄,沈明玉非常佩服他有如此的心思幫她。
這天,沈明玉正在院裡練書法平復心情,今日一大早,據芝羅報告,梁宇墨不知為何到了府上,與沈曼曼交談,整個院子都是沈曼曼的笑聲,惹的她非常不滿。
沈曼曼如此高調的原因是為了氣沈明玉,自從沈明玉清醒之後,她明裡暗裡都跟她爭,生怕不知道她跟大姐紅玉的未婚夫走的近,蠢透了。
聽著嘈雜的聲音,沈明玉放下毛筆。
這時,芝羅進來稟報,靖國皇子拜訪。
沈明玉趕緊到門口迎接。
“喲,這不是我們尊貴的皇子嗎,怎麼有空駕臨寒舍?”沈明玉見他一個人來,沒有帶上妹妹。
“前幾日答應了請你吃飯,自然說話算數。”
這時候府內響起了一陣笑聲,林清羨疑惑:“你們府上還有如此不羈之人?”
笑聲越來越近,靠近將軍府門口,沈曼曼見沈明玉在門口,大聲說道:“宇墨哥哥,這件事就拜託了,你回去一定幫我找到這本冊子。”
“三小姐放心,我明日差人送到府上,留步。”梁宇墨見門外有人,說話非常客氣。
認出了林清羨,向其行了禮,
“在下告辭。”
沈曼曼這時才看見沈明玉在跟陌生男子在門外交談,她沒有認出林清羨,只覺得俊美,“姐姐好福氣,前幾日跟王爺出去,這今天又想跟哪個陌生男子出門啊?”
“注意你的言辭。”沈明玉忍她很久了。
林清羨倒也沒有介意,自報家門:“在下林清羨,靖國大皇子,拜見三小姐。”
靖國皇子? 沈曼曼這會慌了,她沒成想沈明玉能夠認識這麼多身份尊貴的人,趕緊跪下:“大皇子恕罪,小女口無遮攔,冒犯了皇子,實屬無心之舉。”
林清羨看了看沈明玉,見她還是不高興,索性讓沈曼曼跪著,“明玉,今日想去哪?”
“當然是聽你的。”
“我今日想聽曲,走,我帶你去天籟樓。”
“那她......”沈明玉只是不喜歡沈曼曼,但是沒想讓她這樣跪著丟臉。
“你說了算。”
沈明玉招呼小翠,“去扶你家小姐回去,我有事出去一趟。”
“走吧,林清羨。”
二人同乘馬車出去。芝羅在馬車前面跟著。
待他們走遠,小翠趕緊扶住沈曼曼:“小姐,二小姐他們走遠了,起來吧。”小翠拍了拍沈曼曼身上的灰塵,沈曼曼打死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僅僅只是一面之緣,林清羨跟沈明玉好像老朋友一樣熟稔,她不明白的是,他們兩還睡一屋好幾天。
來到天籟樓,院裡剛剛唱著梁山伯與祝英臺,二人找好位置做好。磕起了瓜子,聽著悽美的愛情故事,沈明玉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因為她聽過太多回。都熟悉了。倒是林清羨,應該是第一回聽曲,看著津津有味。
戲看完了,茶也喝了好幾壺,眾人散場。
“明玉你覺得祝英臺應該嫁給梁山伯還是馬文才好。”
“馬文才。”
“為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祝英臺喜歡的是梁山伯。”
沈明玉繼續磕著瓜子,喝了口茶“有什麼用呢,最後還不是死了,如果當初嫁的是馬文才,不僅他們不用死,也有父母同意,這輩子也衣食無憂,說到底,還是祝英臺目光短淺。”
林清羨看著她說的論調,確實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能做能說的出口的想法,“你說的還是有點道理,我本來以為感情應該隨心,想喜歡誰,就喜歡誰,不必看世俗的眼光,但是呢,換個方向考慮,如果有一個眾人都祝福的婚禮,人人羨慕的生活,未嘗不是一個好結局,但是,我還是很羨慕祝英臺梁山伯,雖然都死了,但是能化蝶雙宿雙飛。”
“可是活不久,還是會死的。”沈明玉無情的打斷他的話,並吐了一口瓜子殼。
“你....”可真的煞風景。
林清羨伸了伸懶腰,周圍人都走完了,“走吧,請你吃飯。”
“好。”沈明玉抓了兩把瓜子。
邊嗑瓜子,邊走,林清羨非常看不慣她這個動作,抓過她手裡剩餘瓜子,扔到了牆角。
“你幹什麼?還沒吃完呢?”沈明玉覺得莫名其妙。
“堂堂將軍府家小姐,要有儀態,走路還嗑瓜子,太市井了。”
“可是,現在外面的人都不認識我,況且,瓜子好吃。”沈明玉不悅,“那我們能去喝水嗎,我口渴了。”
林清羨看了看周邊,茶館沒有,前面倒是有賣梨的,正直鮮梨成熟。
林清羨叫住她:“你站在這別動,我去去就回來。”
沈明玉只見他快步走到果販攤錢,詢問了一會,放下銀子,拿著兩個梨返回,用手絹擦了擦果子“吶,這個解渴,過這邊來吃。”引她到一個屋旁站著。另一個給了芝羅。
芝羅趕緊行禮謝過。
徐天湊到芝羅耳邊說話,二人退下。
沈明玉被他這個舉動逗笑,果然是皇子,時刻注意儀態。
看著自己手中的梨,她掏出頭上簪子擦了乾淨,插在梨子上。
林清羨見狀,趕緊攔住她:“你幹什麼?”
沈明玉停下手中的活,“給你一半。”
“不用,在我們靖國,分梨不是好兆頭”
“你還信這個呀,哈哈哈哈,沒事,在我們盛國,在這裡不計較這些,來,吃吧”說完掰開了一半給林清羨。
林清羨接過果子,但是遲遲沒有下口。
沈明玉見狀,拿手中的梨塞到他嘴裡,搶過他手裡的梨啃下,果然甜。“非常好吃,你快嚐嚐。”
林清羨咬一口梨,也覺得非常甜。
二人相視而笑。
吃完梨,二人繼續逛著集市。
“林清羨你們來盛國要待多久啊?”沈明玉很好奇。
“我妹妹過幾日就回去了,而我會多待一陣子跟官員溝通,短則半年,長就三年五載,也說不準。”他們靖國去年因為盛國的偷襲,元氣大傷,不得已示弱。
“那你豈不是相當於質子?”
“差不多吧,不過,如果要是日子過得舒坦也很快回去。”
“我可是你朋友,有事隨時找我,反正在家也無聊。”
“好,說定了。”
“天晚了,送我回家吧。”
“走吧,還需要買什麼,儘管提,本皇子今日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