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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拜師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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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彥兒還沒有睡意,便接著剛才在校門口的話:“現在安全了,你可以說說為什麼把玉葫蘆送你親姐了嗎?”

彥兒見玲老的神情沒那麼嚴肅,口氣也溫和了不少,就點點頭,然後把姐姐和自已從小的種種古怪經歷告訴了玲老,最後還感嘆了一番玉葫蘆的神奇之處。

玲老聽後陷入了沉思:居然兩姐妹都能看見鬼怪之物?聽彥兒這番描述,姐姐啊盈的能力應該弱點,那也對,所謂一山不能藏二虎,一個家裡出不了兩隻老虎,也就是出不了兩個有貓相之人。那玉葫蘆送出去就罷了,算是幫到有需要的人。

念頭一轉,玲老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夫妻能生出兩個如此神奇的女兒呢?於是問彥兒是否知道自已的八字,彥兒拿出手機,翻了一下相簿,找到之前在禾二妹床頭櫃找到的出生證照片,遞了給玲老。

玲老本想隨口一問,應該沒什麼所獲,沒想到還真有,“哈!”的笑了一聲。

彥兒見她笑了,接著說:“前段時間,家裡大掃除,整理東西的時候看見的,那個出生證很可愛,我屬老虎,封面就是一個山林,中間鑲嵌一個帶老虎圖案的金幣,”說著彥兒還用手劃了下一張圖片,“還有我的小腳印,粉紅色的。”

玲老用紅紙抄下了彥兒的陽曆生辰,掐指算了一下,換算成陰曆時間。然後輕嘆了一句“怪不得。”聲音很小,彥兒沒聽見。

玲老似乎明白這個孩子為什麼年紀輕輕就為生活奔波,滿手老繭,原來是父親早早不在人世。玲老露出關心的表情,問:“你家中長輩身體如何?”

“我媽媽身體挺好的,很少生病,晚上一佔枕頭就能睡。我爸爸也挺好的,黑黑瘦瘦,很結實,自已耕一個魚塘,不過早些年當兵弄傷了一隻耳朵沒及時治療,現在算是半聾了。”彥兒說。

聽聞,玲老覺得有些奇怪,根據彥兒的八字推算出來的結果顯示,那個男人應該早早不在人世,去世的年紀在三十多歲左右,為什麼還在生呢?但是自已沒可能剛認識一小姑娘,張嘴就問為什麼你爸爸還在生,那樣太唐突了,到嘴邊的話就咽回肚子裡。

玲老一開始就想收了這跟好苗子,剛才拿她的八字跟自已的配了一下,發覺很搭。加上她的身世如此離奇,真的好想搞清這個謎團。

心裡盤算了一下,玲老掏出了一個紅色小袋子,開啟又是一個玉葫蘆,不過跟之前那個有點不一樣,它身上有一個蚊子大的金色斑點。彥兒接過玉葫蘆,連連說謝。

玲老闆起臉,嚴肅地說:“不要再送人了,我就只有兩個,現在全都在你那裡了,本來這個帶金斑的是留給我徒弟的。”

彥兒聽後,自知這玉葫蘆的珍貴,無功不受祿,想把它還給玲老,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的經歷,汗毛不自覺地豎起,整個人打了個冷顫。

以前就說自已的血還有點用,能嚇唬嚇唬那個鬼怪,要是遇上像今天晚上那般不要命的瘋鬼,可能自已就一命嗚呼了……

思來想去,彥兒居然厚著臉皮開口:“玲阿姨,你還收徒弟嗎?”

這下正中玲老下懷,她瞅了瞅彥兒,說:“好吧,你我之間都算有緣,我就收你這個關門弟子吧。”玲老面上神情嚴肅,心裡早就樂開了花,終於比那些道友捷足先登,收了這隻小貓!

“說好了,這個玉葫蘆不能再送人了,這是你拜師的信物。”玲老壓低聲音儘量擺出一副師傅的姿態。

彥兒趕忙把玉葫蘆戴在脖子上,然後跪在地上,朝玲老磕了三個頭,“謝謝師傅,謝謝師傅!”怎麼拜師?她不懂,只記得看港產片那些學武之人都是這樣操作的。

站起來後,彥兒還補充一句:“肯定不送人了,就算是我親弟弟也不送。”說完又用手摸了摸玉葫蘆。

玲老一聽,更好奇了,那個男人居然還有個兒子?按常規來算,生兒子的時候應該有三十多了吧?他去哪裡偷的陽壽和福報,可以身體健康,兒孫滿堂啊?嘖嘖嘖……

戴上玉葫蘆的彥兒感覺安全感滿滿,不自覺的打起了哈欠,玲老見自已的收徒目的達到了,跟彥兒交換了聯絡方式就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彥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方姨買了早餐,邀請彥兒一起吃,眼尖的她發現彥兒脖子上的玉葫蘆,笑著說:“小姑娘,你跟玲師傅挺有緣啊,不但救了你,還送你一個寶貝。”

彥兒回想起昨晚方姨和玲老昨晚的對話,她們倆不像是第一次見面,哪有第一次見面就給“大紅包”的。整理下思緒,彥兒打算套套方姨的話,同學們都說這麼多宿管中,方姨最八卦,又愛打扮,四十多歲,天天穿個花裙子踢著高跟鞋,那個醉鬼的事,她肯定知道一些內幕。

“是挺有緣的,昨晚幸虧半路遇到玲師傅,把那醉鬼收拾了,不然他尾隨我進了學校,方姨你就遭殃啦!”彥兒夾著腸粉往嘴裡送,真是說大話不打草稿。

方姨舀粥的手停了一下來,轉臉好奇地問:“我遭殃?我在辦公室好好的,怎麼遭殃?”

見方姨上鉤了,彥兒開始編了:“玲師傅說那個醉鬼是個老男人,特別喜歡那些打扮時髦,穿裙子的女人,尤其是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

方姨聞言,不好意思地呵呵笑,平時沒人少誇自已年輕漂亮,現在連鬼都被自已吸引住了,真的有點難為情。聲音不自覺的地夾了起來:“同學,你說的,我都理解。但是這醉鬼之前一直糾纏的都是女學生啊,沒聽過女老師被追的。”

彥兒繼續低頭吃粥,抬頭看了一下方姨,說:“這哪能比啊,方姨,你看看你,大波浪長髮,特別有女人味,裙子又襯你的腰身,前凸後翹的,其女老師比不了。”

這下子方姨被彥兒的彩虹屁崩得暈頭轉向了,像竹簍倒豆子一般把醉鬼的事說了出來,最後還不忘叮囑彥兒不要跟其他同學提這件事,以免引起恐慌和影響學校的招生率。

原來,這醉鬼在附近一帶鬧事已經有一個多月,襲擊的物件都是女學生,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醉漢,所以就報了警,警察調查監控發現那些被追的女生都是自已在跑,後面根本沒有她們所說的拿著酒瓶,身上閃著紅色熒光粉的男人。沒有肇事者,警察也就銷案了。

雖說案銷了,但是女學生被騷擾的情況沒有斷過,之前負責這個案件的張隊,遞了玲老的名片給校長,說這個人可以幫上忙。很快,校方就聯絡上玲老,還跟所有後勤打招呼,給玲老開綠色通道,不設門禁,為求早日把這件事了結。

原來如此,怪不得昨晚玲老那麼晚進校園,保安都沒有攔她。彥兒突然後拍了一下自已大腿,自言自語地說:“這師傅,沒跟錯啊!果然有本事!”

彥兒深知跟到這個師傅不容易,想到方姨遞給玲老的大紅包,那麼厚的紅包,裡面肯定不少錢了,如果有一天自已也有這樣的本事,就能給母親和姐姐買很多好東西了,就立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學本事

於是,跟大排檔的老闆娘商量了,週一至週五晚上過來傳菜,打雜,週六日本來是上白班的,就不過去了,自已另外有事做。

其實,所謂另外的事情就是跟玲老去給人看風水,做法事,學算命看相,在彥兒看來技多不壓身,加上自已本來就喜歡這些古靈精怪,神神鬼鬼的東西,權當交學費學本領了。

玲老知道彥兒週末沒去大排檔打工,猜到她每個月的生活費不多,就提出給她學徒費,按她的原話是:“自已十來歲當學徒的時候也是有錢,算是工分,師傅不刻薄徒弟才會有福報。”

一開始彥兒覺得不好意思,是拒絕的,後來錢真的不夠用才收下。

為了報答玲老的教導之恩和每個月的資助,彥兒每次去玲老家都會買些菜和水果,然後親自下廚露兩手,美曰其名讓師傅點評下自已的學術廚藝。吃過飯還會給玲老做推拿,按摩,把這老阿姨逗得開心得不要不要的。

倆人一到週末便出雙入對,有說有笑,彥兒做飯時候給玲老講大排檔的奇聞逸事,又講校園裡舉辦的各式活動,偶爾沒任務時還會結伴去逛街。

住在對門的鄰居也打趣玲老,說她無端端多了個女兒,那麼孝順聽話。玲老表面裝作若無其事,一如既往的酷,心裡卻美滋滋的。

對於彥兒的推拿按摩手法,玲老覺得那是一絕,點穴非常準確,還會用同身寸還計算穴位,所以覺得奇怪,這麼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有如此專業的手法,有一次按腿時開玩笑說道:“彥兒,你去沐足城兼職過技師嗎?手法真的可以哦。”

彥兒笑嘻嘻地說:“是吧?我外婆也這樣說,比那些護工還要專業,我學了足足一個月呢!每次護工幫外婆按,我就在旁邊站著看,慢慢地就學會了。”

嘴上說著話,手也沒有閒下來,彥兒把雙手食指彎曲起來,用凸起的關節處用力按玲老的足三里穴,齜牙咧嘴地說:“師傅,這個穴大補啊,正所謂常按足三里,勝吃老母雞,看我的!”還鑽了幾下才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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