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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穀被關在一所小洋樓裡,把守的人是張副官的手下。
放好藤箱,米穀把香爐從風衣口袋裡拿出來,放在床頭,然後躺下休息。
小影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正繞著小洋樓勘查環境。
----司令府“確定和鬼風真人有關?”
獨孤勝抽著捲菸,神色陰沉。
“手持鬼幡,又有鬼王的,整個玄門只有他一個人符合條件.”
張副官道,“我已經通知了師弟帶著對付鬼王的法器來,子時之前就能趕到。
熊瞎子已經推算過那隻鬼王的方向,還在北平.”
“北平有多大,你也清楚。
光這一個線索不夠.”
獨孤勝按滅捲菸,“我們在明敵人在暗,要儘快把他找出來.”
“我已經像整個玄門釋出了公告,只要有人見到他就會通知我們.”
張副官道。
“那個米穀一定要看好了。
在不確定她是敵是友之前,不能讓她跑了.”
“明白。
她出現的時間太湊巧了.”
從昨晚她出現在司令府,先是書房門口有紙人偷窺,後是街上發生慘案,她碰巧看到兇手,後是她凌晨出城又回來。
“小師弟們已經帶著王局長的司機去樹林裡檢視情況了,這會兒差不多該回來了.”
“抓夢魘,抓著抓著出了城,在城外樹林裡抓住了夢魘,還滅了一個樹妖.”
獨孤勝不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
正說著,張副官派去樹林裡的人回來了。
樹林裡的其他小妖證實,半夜凌晨確實有一個女天師來樹林裡滅了樹妖。
雙方道行都不淺,打鬥場面非常激烈,害怕無辜波及,它們都躲在遠處沒敢靠近。
聽到回稟,眾人全都暗鬆口氣,初步來看,米穀應該和暗處的人沒有關係。
畢竟他們不想隨便和一名天師交惡。
出於謹慎,獨孤勝繼續交代張副官,“在不能確認米穀和鬼風真人是否在打配合、故意洩露訊息給我們之前,還是要繼續監視米穀.”
“是.”
張副官行禮。
張副官走後,獨孤勝看向全程沉默的二人組。
獨孤睿和李崢察覺視線,起身敬禮,二人表示接下來會全程跟著張副官行事。
死因蹊蹺,兇手可疑,又是玄門天師,又是蠱師,又是鬼王,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獨孤睿的認知,明明荒唐可笑,現在他卻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為他好像受了影響,開始相信怪力亂神。
為了解決疑惑,他決定全程跟著張副官辦案,弄清楚這起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獨孤睿的提議,李崢非常贊同。
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面對二人的求知慾,獨孤勝很滿意。
米穀開啟懷錶,仔細看著時間,十點二十五分。
天都黑了幾個小時了,這群人還不給她弄晚飯。
米穀穿上風衣,開門出來。
立刻有一個年輕人過來,問米穀出來有事嗎?米穀氣笑了,“你猜?”
年輕人怔愣,“什麼?”
米穀翻著小白眼,“給我拿晚飯來.”
年輕人吞吞吐吐,“這...我去問問.”
米穀,“......”還真打算餓著她。
小影子在她身後絮絮叨叨的說著話,“這棟樓裡只有六個弟子看著你,東邊是大路,西邊的一戶洋樓是空的,南邊幾條街就是司令府。
你要走雖然他們幾個攔不住,但是他們設了很多陣法,還有厲害的法器,我靠近就不舒服。
這些人道行淺沒發現我,要是清靈道人來了,我肯定藏不住,就算我沒傷過人命,是個失敗品,也算半個鬼王,他們肯定會把我滅了的。
咱們換個地方住吧?哪都行,只要沒這些煩人的陣法.”
“放心吧。
天道憐你,讓你經過雷霆淬鍊沒有消散,之後又入我道門,早已是我玄門中人,和鬼風真人的鬼王不一樣.”
米穀邊說邊回房,坐在桌邊等待晚飯。
“是不一樣,它是真鬼王,我是半成品。
只要有人拿出來收鬼的法器,我和它都逃不掉.”
小影子有些焦躁。
“它靠吸食同類為食,是個魔物。
你靠靈符為食,以後能修成鬼仙。
一個仙,一個魔,能一樣嗎?”
米穀想喝水,拿起水壺,空的。
“我能修成鬼仙?”
小影子看著自己漆黑一團的身體,完全無法相信米穀的話。
“從你出世,我就沒讓你沾過惡業,即使帶你除魔衛道,處事時也很謹慎,就怕不小心讓你沾了他人因果,增加你的業障,影響你將來飛昇.”
小影子這才明白為什麼很多時候它一下就能解決的事情,米穀卻要繞一大圈子。
就像前段時間的趙嬌娥,米穀除了讓他幫趙嬌娥練習,全程都不讓他插手。
那群強盜先殺了趙嬌娥種了惡因,死於化身厲鬼的趙嬌娥之手是惡果。
種惡因得惡果,那群強盜和趙嬌娥之間便兩清了。
如果是他等不及趙嬌娥練習的一個月時間,提前出手幫忙殺了那群強盜,就變成他和那群強盜之間的業障。
“那我以後好好修煉,爭取早日修成鬼仙,說不定到時候咱倆在道上就能橫著走了.”
“你好好修煉,爭取在我離世前修成鬼仙.”
“離世前?什麼意思?”
“就是我去世之前。
你不會以為我和你一樣能活吧?我只是一介凡人,即使修練道法壽命也有限,不可能長生不老,能活一百多歲就很不容易了.”
小影子聽完這些話,情緒變的有些低落,趴在桌子上不再動彈,他不知道該怎麼幫助米穀永遠活著,他還沒想過和米穀分開。
米穀看出他的難過,心裡暗笑:小影子完全沒有鬼王的戾氣,心和他現在的身體一樣軟。
摸著他光滑的身體,有些感慨,不知道小影子什麼時候能有人形?隨著米穀撫摸的動作,小影子伸出另一半身體將米穀的手臂捲起來。
冰涼滑溜,剛好降溫。
米穀看著空水壺,伸著舌尖,舔舐有些乾燥的唇角,感覺更加渴了。
沒法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