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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穀透過後視鏡,看著二人身影越來越小,等汽車出衚衕轉彎時,二人仍然站在門口。
米穀笑道,“我還以為要帶著你家的丫環們呢?”
丫環們三個字咬音很重。
獨孤睿知道米穀已經猜到二人身份,有些尷尬,米穀前腳剛救了他們,司令府後腳就安排了眼線,安排眼線便罷了,還安排兩個女兵,如果說是為了保護米穀安全,只怕米穀也不相信。
李崢見氣氛尷尬,忙轉移話題,“孫子旭故意放你離開的事,司令已經查出來了,也處罰過他了.”
“他放我離開是為了救你們嗎?”
米穀故意裝作不知情。
“他是騙你離開,再佯裝成你破陣逃走。
只是你離開後,你們坐過的汽車無故著火燒燬,孫子旭無法把汽車開回去,就在原地等人找來,打算裝成是你逃跑被他攔截憤而燒燬汽車。
他派去報信的人說你破陣逃跑了,剛好熊瞎子等人都在司令府密事,得知訊息就到小洋樓裡檢視,因為他不在,其他弟子又不知情,沒人說得清楚經過。
茅山掌門只好透過小洋樓裡隱藏的回溯鏡檢視情況,結果發現是孫子旭騙你出去的。
孫子旭幾人不知道陣法裡面有回溯鏡.”
眾人對孫子旭的作死行為久久無語,就因為一頓飯起爭執就要人性命。
要是沒有回溯鏡,眾人肯定是聽從孫子旭幾人一面之詞,不會詳細調查,直接對米穀下死手。
“他真陰險.”
米穀氣的咬牙,其實心裡暗笑不已。
就因為知道有回溯鏡,她才敢上孫子旭的當,跟著他出門。
米穀沒想到汽車居然真壞了,這巧合簡直了。
小影子藏在香爐裡忍笑。
獨孤睿雖然回來只有短短數天時間,但是北平城裡各大小場所都已知其人其貌。
三人剛進餐廳,經理就迎上來了,親自帶三人選了一個視線最好的位置。
獨孤睿為米穀拉開座椅,米穀挑眉,含笑入座。
經理眼皮一動,立刻轉到米穀身旁,等三人坐齊,親自接過菜譜彎腰交給米穀。
米穀不懂英文,也不懂法語,還是第一次進法國餐廳,壓根不知道里頭有什麼?將菜譜交給獨孤睿,理直氣壯的道,“我看不懂,你來點.”
獨孤睿接過菜譜,抬眼,經理立刻開口,“我來給諸位介紹.”
於是,獨孤睿將菜譜遞給他。
經理快速將菜譜從頭到尾介紹一遍,然後推薦了幾個招牌菜和一瓶紅酒。
昏暗的燈光下,桌上的法國菜被擺成漂亮的造型端上來,經理親自開了紅酒。
米穀端起紅酒,學著獨孤睿和李崢的樣子搖晃,搖了幾圈,將酒杯往前一遞,“來,乾一杯.”
李崢笑道,“你也太急了.”
伸出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
米穀抬起下巴,示意獨孤睿碰杯,獨孤睿停止搖酒,和二人碰杯。
“乾杯.”
獨孤睿。
“乾杯.”
李崢。
“等下.”
米穀抬起一隻手,張開五指蓋住三隻酒杯,“先說好,醉了不許耍酒瘋.”
“誰先醉還不一定呢.”
李崢反駁道。
“是嗎?那就看看.”
米穀將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豪邁的動作,看的周圍人嘴角抽動。
知道米穀這些天師不拘小節慣了,李崢倒沒說什麼,只示意侍者給米穀倒酒。
倒是獨孤睿突然覺得,他們來錯地方了,應該去中式酒樓浮一大白。
米穀牛嚼牡丹的喝酒方式,獨孤睿不在意,經理也就打消了示範的念頭。
米穀連喝了兩杯,看的李崢直髮愣,“你們不是有戒律,滴酒不沾嗎?”
本來以為是米穀好奇紅酒嚐嚐鮮而已,現在看來,米穀壓根就是個酒鬼。
“有這條戒律嗎?我怎麼不知道.”
米穀反問。
張副官說宗門禁酒,李崢就以為是整個天師行當都禁酒呢。
“你酒量很大嗎?”
獨孤睿好奇道。
“不大不大,也就二斤白酒.”
米穀擺手。
眾人一片沉默,全都在心裡呼喊,‘二斤白酒那是非常大了好嗎?正常人一斤多點就很好了。
’得知米穀酒量,獨孤睿也就放棄了和米穀比試。
倒是李崢很想試試米穀是否吹牛,最後被獨孤睿攔住了。
···汽車剛停到米穀家門口,白媽就開啟大門迎上來,身後跟著鍾月鍾梅二人。
米穀下了車,背對著汽車擺手,“天色已晚,就不留二位了。
謝謝你們送我回來.”
正要跟著下車的獨孤睿和李崢,腳下一頓,眼看著對方走進大門,只好又坐回車裡,示意司機開車。
汽車開走,李崢鬱悶道,“真是沒良心,都不請我們進去喝杯水。
虧剛才在餐廳裡你替她買了單.”
“不是替她。
我獨孤睿還沒到讓女人請我吃飯的地步.”
獨孤睿靠在椅背上。
“不喜歡女人請你吃飯,那你剛才怎麼不拒絕她的邀請.”
李崢覺得表弟不對勁,“你看上她了?”
“沒有。
她出現的太過湊巧,我需要查清楚.”
“查她交給其他人也行,用不著你親自上.”
李崢不信。
“她衝著你我來的,交給別人沒用,你怎麼會問這麼糊塗的話?”
獨孤睿覺得李崢頭腦不清晰。
“......”李崢。
米穀身上沾著酒氣,白媽先為她端了壺茶,又為她放了洗澡水,又將她脫下的衣物拿去洗了。
米穀泡在浴缸裡,舒服的伸展手腳,裝個浴缸果然正確。
第二天,米穀上街買了玉線和上好的硃砂水銀黃紙,花了三千塊大洋。
一擲千金的豪邁姿態,看的鐘月鍾梅瞠目結舌,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本以為是個小窮酸,拿到司令府的獎賞,肯定打算存起來,沒想幾張黃紙硃砂就沒了。
米穀拒絕了白媽幫忙編繩,自己拆了玉佩的繩子,快速編了一個項鍊繩戴上。
小影子附在玉佩上,從遠處看白玉變成了墨玉。
接下來幾天,米穀將自己關在房裡,製作各種符篆。
夜晚,月光皎潔,整個街道籠罩其中,周圍非常安靜。
米穀盯著懷錶,在時針接近子時的時候,輕輕出門。
不一會兒,一個影子悄悄尾隨而出。
米穀御風而行,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在一座荒山的水源旁邊,設了一個十丈寬的結界,等一個時辰後,結界消失,在中間打坐的米穀,睜開眼睛,活動著頸肩站起來,又御風而去。
米穀的身影消失後,一個人影上前,圍著結界仔細巡查,月光照在她身上,將她的臉清晰的顯露出來,白媽。
白媽查詢完畢,又悄然離去。
估計白媽已經走出很遠,水源邊大石頭縫隙裡的小紙人才輕輕飄下來,沿著草地跑開。
一直跑到十里外的一個小山頂。
米穀正坐在一個樹影后等待,見它過來,伸出手掌,小紙人跳進她的手心。
小影子擔憂道,“她會不會發現你藉著陣法在療傷?”
米穀搖頭,“不會。
我已經毀了陣法的痕跡,又在上面加了你的氣息。
就算她查到你,你身上沒有孽債,她也不能隨便處置你,最多會把你帶走.”
“我才不要跟她走,誰知道她是不是鬼風道人那種人,或者把我送給那種人.”
“所以你要藏好了,在咱們知道她的目的之前,不能被她發現.”
收好小紙人,輕輕拍了拍手,米穀這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