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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我是被賣到山溝溝裡了?湛藍的天空傳來聲音,嗯?怎麼變聲音了,氣泡音~
“玩家需要透過和幽靈交流,瞭解每個人的生平。”咚咚咚,聲音就消失了。
這聲音真聽得我彆扭死了,聲音結束了還沒有人來,我坐在地上等待其他玩家的到來。
從白天等到黑夜,也沒人來,這個副本難道就我一個人?也許是因為要和幽靈對話。
我也變成了微微透明的樣子,感覺不到餓,對具體時間也沒有什麼概念了。
我低著頭在地上畫著圈感受著孤獨,聽到悉悉率率的聲音,抬起頭一看。
身邊突然出現好多人,啊不,是幽靈,我還沒見過幽靈誒,好新奇。
我觀察四周,這裡周圍都是大山環繞著,我閒的沒事幹,不想這麼快開始交流。
周圍除了山都是光禿禿的,沒辦法我只能開始做任務,我看向幽靈,只有幾個是完整的。
我先數了數幽靈的數量,一、二…有五個幽靈,這個還行。
他們都穿著不同的衣服,穿的都挺嗯,不錯的。
我湊上前去詢問幽靈,我揮了揮手:“你好,你好,怎麼不理人呢。”
我發現只有一個打扮樣子像礦場的幽靈回應了我,我開心的走向目標。
“您有見到除我之外的其他嗎?”他不回答了,莫名其妙,我又問了一句。
“您是礦場的礦工嗎?”他終於抬起頭看向我開口說話了,看來只能問生平相關的。
“我是這個礦場的礦工,你想聽聽我的過去嗎?”這麼快就進主線了。
周圍的大山突然變換成了礦山地上有好多放著礦石的籃子,出現了大量礦工打扮的人在鑿山取礦,
這些礦工都是真人,是那個幽靈的過去,這是個穿越的副本啊,突然覺得沒其他玩家也可以了。
我也變成實體了,但我可以碰他們,他們卻看不見我,這麼看我才是幽靈啊。
“幹什麼呢,還不快點鑿礦,不想活了,效率這麼慢。”遠處傳來叫罵的聲音。
是個看著像混混頭子,臉上有道疤的男人,他手上拿著鞭子慢悠悠走向那些礦工。
有個礦工累倒在裝礦的籃子旁邊,混頭男立馬用猙獰的面孔甩起鞭子。
抽向那個暈倒的礦工,周圍的礦工都看著他敢怒不敢言,暈倒礦工的身上全都是傷。
血肉模糊,他被疼醒了,咬牙咧嘴的緩慢站起來,顫抖著繼續鑿礦。
混頭男憤怒的看著其他礦工:“看什麼看,想挨鞭子啊,還不快乾,幹不好有你們好看。”
我作為旁觀者的角度看著混頭男,心裡深深感覺到礦工的心情。
礦工幽靈悄無聲息的飄到我身邊,我轉過頭看向他,再看向那些可憐的礦工。
他抬手指向那個暈倒的礦工:“他就是我。”我再次回頭看向幽靈。
“那你是怎麼進到這裡的。”
“我是被拐賣進來的,我在這裡已經很久了,每天都要被鞭打,催我們鑿礦。”
“你們沒想過逃出去嗎?”
“想過啊,怎麼沒想過,每一次只會被打的更狠,我的心裡烙下了很深的懼怕感。”
我看著他的悲慘,停下了和幽靈的交流,既然改變不了過去了。
那就讓混頭男也感受一下恐懼,我看向此時還十分歡快的混頭男。
我掏出一把刀刺進混頭男的身體,扎出好幾個洞,他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他們的視角只有混頭男身體上莫名其妙出現血洞,倒地不起。
我閉上眼回到了一開始的大山,礦工幽靈慢慢消失在我眼前。
這九個幽靈可能都有著悲慘的故事。
我再次一個一個問過去,這次是個全身都是裝備的女人回答了我。
“我是葉呂,這是我的生平。”
周圍的環境也開始變化,這是末日危機的時代,我出現在最底樓,透過窗戶看向外面。
喪屍來臨,過去的葉呂出現在我旁邊,她一樣看不見我,她穿過我走向外面。
葉呂的身上都是傷口,她視死如歸走了出去,外面的喪屍聞到血液的味道衝向葉呂。
我看著葉呂廝殺,身後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居然是其他人用著與已無關的態度在聊天。
很快外面的喪屍被清理乾淨了,葉呂搖搖晃晃的回到樓裡,那些人立馬換了一副面孔。
“謝謝你啊,太感謝了。”他們握住葉呂的手,這副嘴臉看著真讓人噁心。
葉呂搖搖欲墜的上了電梯,我看到那個帶頭握手的女人甩了甩手,嫌棄的表情看著葉呂的身影。
我跟著葉呂到了她的房間,葉呂坐在椅子上,從抽屜裡掏出一張合照,她的家人是軍人。
葉呂原來是軍人後代,那她是因為家人是軍人,是信仰來保護著樓下那些人麼。
葉呂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沒錯,我的家人是軍人,他告訴我,保護人民是軍人的職責。”
我心中響起國歌,飄揚起五星紅旗。
葉呂放下合照躺在床上深深睡過去,場景轉到門口的尖叫聲,葉呂被驚醒。
她看向窗外,發現喪屍衝進大樓裡了,葉呂衝向樓下,喪屍太多,葉呂也有點抵擋不住。
其他人立馬跑到了地下室,葉呂慢慢退到地下室門口,他們把門鎖上了,葉呂轉頭看向他們。
他們用惡毒的語言嘲諷著葉呂。
“你沒當好保護我們的角色,就不要逞英雄,我們給你當英雄的機會。”
“就是就是,要不是你沒當好職責,喪屍就不會進來。”
“我們不是故意的,喪屍太多了,只能讓你當炮灰了。”
喪屍在這些話語中來得更加猛烈,一波又一波,葉呂身上本就全是傷。
逐漸感覺到力不從心,可喪屍實在是太多,葉呂淹沒在喪屍潮裡,葉呂的任何屍骨也沒有留下。
我轉頭看向葉呂,她露出苦笑的表情,表示是自已的職責沒做到位。
我捧著葉呂的臉:“你做到位了,只是因為運氣不好,遇到的人是不友好的,相信自已。”
我微笑著看著葉呂離開,轉頭換了一個眼神盯著那群惡毒的人。
我拿起在喪屍潮裡葉呂的武器,踹開地下室的防盜門 。
砰的一聲像是把他們嚇了一跳,他們看向我周圍疑惑的到處看,一點沒有後悔的樣子。
我對著這群虛偽的人提起武器,在他們的害怕的求饒聲中殺光了他們,我的身上只沾染了一點骯髒的血跡。
再次回到了大山。
我大叫一聲,走向回應的那個幽靈:“你嗎?,來吧讓我聽聽你的生平。”
轉眼來到了學校,學校的悲慘應該就是校園霸凌了。
幽靈穿著校服站在我的旁邊和我一起看著他自已的過去,我看到他胸口的銘牌。
是一個墳墓的款式——邯小鄲是他的名字,邯小鄲站在教室門口,場景在不斷旋轉,邯小鄲他在學校一直在被三名同學霸凌。
三人幫經常把他叫到廁所行為恐嚇和語言辱罵,索要錢財,甚至還有脫衣服錄影片。
邯小鄲回到家說過自已不想去學校,家長沒有感受到他的情緒。
我跟著場景一起旋轉,嘔,想吐。
我看到三人幫把邯小鄲叫出教室,把他帶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他們伸出手管邯小鄲要錢,推搡著邯小鄲,用力拍他的腦袋,這次邯小鄲也許是不想忍了。
他推開拍自已腦袋的手,大喊自已沒有錢,三人幫愣了一下火上心頭。
中間像是為首的小個子從旁邊拿起鐵鍬拍在邯小鄲的腦袋上,邯小鄲立馬倒在了地上。
小個子像是不解氣,用鐵鍬用力拍躺在地上的邯小鄲。
慢慢小個子冷靜下來了,看著邯小鄲沒有一絲害怕,叫上另外兩人在旁邊開啟了一個很深的坑。
他們聯合把邯小鄲抬到深坑裡,一起掩埋邯小鄲,在三人幫埋好邯小鄲後。
小個子從容的看著埋好的土:“兩天挖的坑沒白挖。”他們是故意的。
我看向為首的小個子,他居然在笑,他們若無其事的回去上課。
邯小鄲在我旁邊開口:“我不知道我做錯什麼了,他們要霸凌我。”
我看向邯小鄲:“你沒做錯什麼,惡魔不管你做什麼都會是惡魔。”
邯小鄲淚水掉在地上,抽泣著控制不住眼淚。
“他們埋完我的時候,我中間醒過一次,我想睜開眼,但我感受不到眼睛了;我想求救,可我的骨頭好疼,我說不出來。”
“泥土慢慢流進我的嘴裡到達我的肺,我好疼,我喊不出來,感受不到眼睛,但我能感受到什麼在流,我不知道是血還是淚。”
我心疼的看著邯小鄲,用手輕輕的抹著他臉上掉落的淚珠。
他們應該去死,我管他們幾歲,殺人就要償命,我目送著邯小鄲離開。
這次我發現他們都可以看到我,事情要變有趣了,我把刀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推開邯小鄲和三人幫的叫什麼,立馬上課的老師看著我:“幹嘛的,出去。”
我看向這個老師,再看向那三個人都安穩的坐在教室裡上課,惡魔不管到幾歲都是惡魔,改變不了。
“閉上你的嘴。”我瞪著這個老師,舉起手指著那三個人。
“你,你,你三個人出來,我有事找你們。”
我猙獰的微笑著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出來,我壓住怒氣看著他們。
“你們殺人了,去自首知道嗎?”其中一個高個子眼神驚慌看著我,小個子不為所動。
囂張的看著我:“我們沒有殺人,你有證據嗎?”我看著他們沒有任何的後悔。
果然還是該死,我還以為他們會有後悔愧疚的心理,我猛地站起提起刀砍向他們。
他們才開始害怕,四處逃竄,周圍看到我提著刀也沒人敢上來攔我。
我一步步追著他們,我看著他們害怕就解氣,邯小鄲,我幫你把他們都殺了。
我對著他們的屍體吐出一口唾沫。
回到大山還有兩個任務。
我隨機挑選一個進行搭話,還猜中了,就是這個。
這次是一個帶著眼鏡文文靜靜的女生,她沒有任何名字提示,於是我給她取了一個名字代號——小文。
場景來到小文的家裡,房間燈沒有開啟,小文坐在電腦桌前。
我走到小文的身後看向電腦,小文開啟電腦,電腦上有一張小文和一名男士的照片。
不同的是照片的角度展示在不好的地方,照片裡的他們像是在接吻,這張照片出現在某熱搜榜第一。
首發者是一名記者,是他拍下的這張照片,也是他先開口帶起輿論說小文的。
這個底下的評論都是辱罵小文不檢點的言論,小文在評論區裡發著不是自已,澄清的話語。
沒有讓那些旁觀者不僅沒有停止語言攻擊,反而這個風波來得更加猛烈而迅速。
小文的身體顫抖了起來,淚水打在電腦鍵盤上,在房間裡放聲哭泣起來。
語言攻擊的影響力連小文出門都被人認出來了,他們在背後指指點點小文。
有的居然拿起雞蛋砸向小文,其他人紛紛效仿,拿起手裡的東西砸向小文。
小文哭著在他們的吵鬧聲中跑回來家裡,這段時間過的尤其久。
小文有點堅持不住了,她在電腦上打下遺言,遺言的最後一句話是。
“我沒有人生了,它被你們不知道真相的人毀了。”
小文坐電梯走上電梯到達了頂樓,她走到樓邊上,看向樓下,已經擠滿了人。
他們嘰嘰喳喳的看著小文,有人勸小文下來,小文在心死的最後一刻拿起手機。
小文要跳樓的事情已經傳遍微博了,他們最後一刻也在說著小文不敢跳或者是快跳的話語。
樓底下突然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快跳啊,怎麼還不跳。”
小文還在渴望別人救自已,聽到這句話,她閉上雙眼,跨出死亡的一步。
小文消失了,我看向這一群人,我也無能為力了,虛擬網路我沒辦法。
我也閉上眼嘆息,回到大山,進行最後一個幽靈的生平。
女生叫小榮,周圍的環境變成了小榮的家裡,她的家裡全都是各種各樣的鏡子。
這些鏡子都是小榮的父母給她裝的,本來是為了讓小榮自信。
但是反而成了小榮的自卑,因為她的臉上有雀斑,她在學校總是被取一些外號。
比如“雀斑怪”什麼的,周圍的鄰居也會總是提起小榮的雀斑,小榮就越發的討厭自已的雀斑連帶著整張臉。
所以小榮在看到別人長的很好看的同時就會貶低自已,總是想起自已的雀斑。
放這麼多的鏡子總是看到自已,因為容貌變得十分焦慮,嚴重到出現了心理疾病。
家裡並沒有人察覺,只覺得是叛逆期,小榮出現了認知障礙。
並且無法治癒,小榮就以這種痛苦度過了一生,這最後一個靈魂像趕時間一樣,匆匆略過了。
再次回到了大山,正前方出口出現了,地上出現了一張線索,我把它揣進兜裡。
“快乾啊,幹不好沒飯吃。”
“拐賣來的要多高尚啊,想吃鞭子吧。”
“你沒幹好保護我們的職責,活該去死。”
“爸媽,我是軍人子弟,我保護他們了。”
“也許等他們再打幾下,我就可以回家了吧。”
“我沒有犯錯,他們為什麼要霸凌我。”
“噫,她呀聽說不檢點,在勾搭男人。”
“沒聽說嗎?都上熱搜了,記者發的能有假嗎。”
“雀斑怪,雀斑怪,哈哈哈哈。”
“小榮臉上還有雀斑啊,這個樣子可不太好看啊。”
我回到了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