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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短暫的交手,他的腳現在還輕顫不止,顯然修為落了下風。
可他七日之前來過這客棧,當時這小子根本沒這氣度,更沒這實力。如今不過七日時間,一個飯桶居然能擋下他一招,其中必然有鬼,料想背後是有高人相助。
這莫名其妙的話令陳安一愣,心想:這斧頭幫的傢伙不傻啊,而且挺能聯想,他不妨順杆而上。
“哼!你沒資格知道。”
陳安俯身扶起了一臉迷茫的來福,一甩衣袖,傲然道:“一群土雞瓦狗,也敢在我悅來客棧撒野。我只須出三分力氣,已經知這個段位的極限,要是動用全力,你已經重傷倒地了。”
什麼?
那三個灰衣人錯愕,三當家不是對手?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三當家肯定是在戲耍飯桶。
幾個灰衣人如是想著,卻不知道他們三當家的內心波瀾起伏。
眼見陳安氣度如此不凡!黑袍人皺眉更深,雖被陳安說得有些下不來臺,但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想:“不知可否引見一下那位高人?”
“就你也想見高人,你配嗎?自己去照照鏡子吧!”陳安不屑的瞥他一眼,徑直朝小晴走去。
三個灰衣壯漢怒目盯向來人,警告道:“小子,再往前一步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陳安腳步不停,語氣冰冷:“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你們要是再不放開小晴,我就不客氣了。”
三個灰衣人並不知道剛才他們三當家交手落了下風,堅定的認為三當家在玩扮豬吃老虎的遊戲,於是他們一個個笑出了聲,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這傢伙在說什麼?”
“腦子進水了吧,別理他。”
黑袍人聽不下去了,出聲制止:“你們幾個住嘴,把人放了。”
鬨笑聲戛然而止,三個灰衣人很是聽話的退到了一邊。
小晴連忙上前拉住了陳安的衣袖,問:“小安哥哥,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了。”陳安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一旁的老爹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
陳安轉頭看去,笑道:“老爹,碗我可都刷完了才出來的。”
老頭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偷懶!”
“是是是。”
“那個,既然公子不願引見那位高人,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黑袍人精瘦的臉上掛著笑,這一笑配上他的賊眉鼠眼怎麼看都覺得怪異。
話畢,黑袍人領著三人就要踏出客棧。
“慢著!”
陳安出聲留住了他們:“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黑袍人止住腳步,神色有些不悅,真當他們斧頭幫怕了不成?
但最終,黑袍人還是忍住了,想看看這小子要耍什麼花招,遂耐著性子問:“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打傷了來福,總得給個說法再走吧。”陳安伸手指向一旁鼻青臉腫的來福。
來福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沒事。”
然而陳安卻不聽他的,挑眉看向那黑袍人:“需要補償!”
“什麼補償?”黑袍人皺眉。
“高人想要兩樣東西。”陳安伸出兩根手指,“治療內傷的藥和百香散的解藥。”
“百香散?唐門的毒?這解藥可不便宜。”
“給你兩天時間,後天這個時候必須拿來,否則那位高人發怒,你整個斧頭幫都將不復存在!”
陳安冷哼一聲,轉身負手而立,好像他就是那個高人一般。
嚯!好大的口氣。黑袍人銳利的眼神越過陳安,掃向胖老頭,思索片刻後,“好,我會給你找來。”
那三人就此離去,留下的幾人一個個用見鬼一般的表情看著陳安。
這飯桶不但打跑了斧頭幫的人,還揚言要補償,結果斧頭幫還認了......實在是匪夷所思。
陳安非常享受他們這種眼神,有些飄飄然起來。
這種狠狠打反派的臉,成為焦點,被萬眾矚目的感覺,有一些小爽!
“小安哥哥,你剛才真帥氣,像個絕世高手。”
陳安擺了擺手,眉開眼笑:“低調,低調!基操而已。”
“基槽而已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誇小晴長得好看。”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小安哥哥從來不說假話的。”
另一邊,四人鑽進了一處街角衚衕裡。
一個灰衣人小聲問:“三當家,咱們就這麼放過他們?真要給他們辦事?”
黑袍人眯了眯眼,沉聲道:“那傢伙實力比我強,應該在七品以上,事有蹊蹺。”
灰衣壯漢驚呼:“他有這實力?以前怎麼沒發現,打他都不還手,怎麼突然這麼厲害?”
黑袍人點頭:“所以在沒弄清楚原因之前,先不要妄動。六子,你帶人去打探訊息,看看近幾日這客棧裡發生了什麼事,都有什麼人來過,與他們發生交集,儘量詳細一些。”
六子:“是。”
“二黑,剛才那小子說的東西,由你去辦。百香散的解藥雖然不好弄,但還難不倒我們。”
二黑:“是。”
黑袍人先一步離開,其他幾人自行其事。
夜幕降臨。
下關城,一處偏僻院落。
院中栽種著一株槐樹,樹下有一青衣人,躺在搖椅中輕輕扇動著蒲扇。
一黑袍人進了院落,緩步朝那株槐樹走去。
“二當家,我回來了。”
那青衣人兩鬢斑白,閉著眼睛,悠哉悠哉的打著蒲扇,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卻沒回頭看,懶洋洋的說:
“老三回來了,事情辦得如何?”
黑袍人沉聲回答:“那間客棧確實有問題!我們交上手了。”
青衣老者來了精神,偏頭瞥了他一眼:“你既能安然離開,看來那老頭也不過如此。”
“不是跟老頭動手,而是跟......一個少年。”
“少年?”
“不錯,這客棧前不久收留了一個流浪的少年,七日前我們打了他一頓,當時他沒有修為,任憑打罵。
但今日交手,他起碼是七品武者的水平,修為在我之上。”
“哦?還有這事兒?”青衣老者終於坐起了身子,凝視著他。
黑袍人點點頭:“千真萬確,他還說只用了三成功力,並親口承認背後有高人相助。”
“是那個老頭?”
“這個......我還不能確認。”
青衣老者沉吟了片刻,繼續扇動蒲扇:“那他是什麼態度?”
黑袍人回想了一會兒:“氣質不俗,態度極為高傲,勒令我們兩日內收集兩樣東西給他,說是那高人的吩咐。”
青衣老者手上的動作驟停:“什麼東西?”
“內傷藥和百香散的解藥。我已經叫人去準備了,並安排人收集近幾日的異常情況。”
青衣老者挑眉:“看來背後有人受傷了?”
“我也這麼認為。”黑袍人點頭,“那少年藉口說我們打傷了他的廚子,可我根本沒下重手,頂多就是個皮肉傷。”
“嗯嗯,東西可以先給他,查清背後之人再動手。”青衣老者站起身,拍了拍黑袍人的肩膀:
“你做的不錯,但還應該補上一條。”
“哪一條?”黑袍人有些不服氣,他自認安排得足夠妥當。
青衣老者咧嘴笑道:“客棧裡的人當然是最清楚裡面情況的。”
黑袍人一愣,旋即點頭,眼中閃過一抹陰冷:“懂了,我這就安排人去辦,定讓他們開口。”
老者滿意的點頭,又躺回了搖椅上。
院落恢復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