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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匍匐在桌案上,有氣無力。就在剛剛,他已經閱讀了桌上的不少檔案,雖大多都是囫圇吞棗,但也耗費了他不少精力。
雙手攤在桌案上,突然之間,他發現有一張紙和別的紙張樣式不太一樣。
那張紙...好像要更加粗糙。
紙張上的畫像吸引了莫言的目光。上面畫著一位女子,容貌姣好。再看備註,是王進榮金屋藏嬌的小嬌妻。
只是這個人,多少有些眼熟啊...
“這個人,不就是之前的那個女刺客嗎?”
十六一語點醒夢中人,莫言反應過來。這紙張上畫的人,不正是之前刺殺朝廷使臣的那個女刺客嗎?眨眼之間,他就變成了王進榮的小嬌妻了?
這個女人還挺忙啊,不會被他老闆PUA了吧...
現在再看,這張畫像上的女刺客濃妝豔抹,倒是多了些許勾人的意味。
既然她都已經出現了,那就說明王進榮估計跟「清道夫」有說不清的關係了。但是,那個女刺客好像已經被自己抓過來挺久了吧...
反倒背面,上面還有一行話語。
「地址:城南煙雨樓。」
煙雨樓又是什麼地方?那個女刺客,現在不應該好好地在軍營裡面待著嗎,怎麼又出現在了那個地方。
難道是情報出了錯誤?
不可能啊,那天晚上是自己親自審問的那些士兵,並且用血影的手段聽到了他們的心聲。講道理,他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這個煙雨樓,是不是別有用心的人讓自己注意到那裡呢?
此事涉及到「清道夫」,莫言不敢大意,也不能大意。
現在只有前往軍營,調查那幾個自己派出去調查計程車兵和那個女刺客,從他們那裡等到更準確的情報。
夜色已深,守在軍營外計程車兵顯然沒有料到莫言會在此時前來,匆忙行禮。莫言簡單回應了一下,將之前自己派出去調查的人叫到自己面前。
將那張女刺客的畫像擺到自己面前,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那些人,冷冷問道:“這個資訊,是否屬實?”
眾人看著那張女子畫像,面面相覷,顯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最後,一人站出來,抱拳行禮,“確認屬實。”
「他沒有說謊。」
聽到血影再次開口,莫言也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不過,莫言也不敢百分百相信士兵的話語,萬一有人讓守衛誤以為這條資訊是真的呢?
“這個人,你們是從哪裡查到的?”莫言指著紙張上畫的女刺客,對著眾人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最終,那個站出來計程車兵繼續開口,“從煙雨樓那兒查出來的。”
說完之後,趕緊下跪,身體發顫,“屬下該死,竟在軍務期間前往...”
“好了好了,起來吧,我沒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你們怎麼從煙雨樓查到的這個人。”莫言示意士兵站起,自己裝作毫不在意,繼續問道。
“謝過世子殿下。”士兵站起身之後,不敢怠慢,趕忙向莫言說起緣由,“在調查王進榮時,意外發現他離家之後最常去的地方竟然是煙雨樓,找到那的管事人。”
“詢問之後才得知,王進榮竟在外養小妾。因為不敢帶回家,所以就讓她留在煙雨樓。”
照士兵的說法,女刺客應該一直待在煙雨樓裡。難道在她消失的這麼多天裡面,都沒有人發現?
還是說,煙雨樓也是「清道夫」的秘密基地?
等等...
“你們是從誰的口中得知這個女的一直待在煙雨樓的?有沒有親眼確認過?”莫言追問道。
“這個...”那些士兵面露尷尬,“當時她尚在沐浴,我們也只是隔著屏風,靠著燭光的投射看到一個人影。”
“那你們怎麼敢確認這個人就是王進榮養的小妾?”莫言疑問道。
“當時我們詢問過其他客人,都說見過她。”
見過她?根本不可能啊。還是說,他們從最一開始就認錯了人,這個人壓根就不是那個女刺客,只是長得像而已?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莫言再次來到關押女刺客的牢籠前,將那張畫像遞到了牢籠內。
女刺客一臉疑惑地撿起那張畫像,不明白莫言是什麼意思。
“你之前在王進榮那裡當過小妾?”莫言問道。
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女刺客這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是的,我之前受到了「虎頭」的命令。”
果然,這件事跟清道夫有關。那現在需要弄清楚的就是,這整件事是不是衝著莫言自己來的,還是說「清道夫」另有所圖。
“你那次接到的完整命令是什麼?”莫言問道。
“告訴他接頭地點。”女刺客道。
莫言摸索著下巴,“接頭地點?看來並不像小妾那麼簡單啊....”
女刺客嫵媚一笑,“那只是明面上的身份,不過,「服務」也屬於我的工作範疇,世子殿下要體驗一下嗎?”
見到女刺客真有脫衣的舉動,莫言連連擺手阻止。
“這對我沒有。”
女刺客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將手指搭在唇邊,“真的沒用嗎?”
莫言眼眸紅光一閃而逝。
再次開口,他口中的話語已然冰冷,“對,真的沒用。不信你可以試試。”
對上女刺客那有些吃驚的面龐,待她重新將衣物整理好之後,莫言才繼續開口。
“你是在遇到王進榮之後才到的那裡,還是,一直在那裡?”
“遇到王進榮之後,他把我安排到那個地方。”女刺客道。
“你在那種地方,不需要接客嗎?”莫言追問道。
“由於我之前一直是遮面待客,”女刺客回答,“所以點我的人並不多。”
遮面待客?
難怪,原來那裡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僅僅憑藉聲音來認人,才導致他們至今都未曾發現...
不對,她一直是遮面待客,那自己那群士兵又是從哪裡搞來她的畫像的?
“煙雨樓那裡有人見過你的真面目嗎?”莫言將心中的疑惑問出。
“那裡除了王進榮,應該是沒有。”
也是,像女刺客這種人,連睡覺都要小心翼翼的,怎麼可能會犯下這種隨意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