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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歲晚分到了西閣。
西閣雖然位置偏僻,但勝在風景上,樓瓦綠葉交相纏繞,光影斑駁颯是迷人。
看來老鴇對她還是有點情分在身上的。那她就更要履行好對鴇孃的諾言。
許歲晚安置好一切後,便跟著帶領人去了聆樂堂,堂內坐著一個白衣女子,面容冷峻。
“還不進來?”
花悅蹙了蹙眉,下意識往門外望去,在看到她的那一眼,她錯愕了。
美人皎若玉潤華光,兮如夜月流輝
一雙吊梢柳葉眉,眼睛如杏流水波。
她在芳華樓中從未見過這般貌美的女子。不覺心中便升起了一絲厭惡。
“姑娘,這是芳華樓的花悅,是你的花姐姐,新人們的技術都是由她一手給予的,平常要是不耍什麼滑頭將來定會有個出頭之日”
“那她性格怎麼樣,對新人好嗎?”
許歲晚問這些不是因為八卦,原是那白衣女子的目光著實看著不像個好相處的
“姑娘,這你就放心好了,花悅一向溫和,寬已律人,對你們這些新人從不苛刻。”
那名老婦侃侃而談道,眼神中對花悅充滿了敬畏。
花悅手中的琴聲停了,屋內的女孩們也都朝著許歲晚看去,再無心於手中事。
許歲晚剛好她告了別,忽攸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目光,她都不好意思了 。
許歲晚隨便找了個位坐下,開始和那些個姑娘們一起學習。她或許還真沒想到 以前避之不及的東西她現在竟要上趕著去學。要不怎麼會有因果報應這一說呢。看來,這應該就是小時候不學無術的報應了。
許歲晚用盡了精力去看清,研磨花悅手中的每一個動作。但還是出了一些小紕漏,她本以為沒什麼事,直到花悅再次停了琴後向她走來。
“音序混耳,嘔啞難聽至極”
在許歲晚呆愣的目光中,花悅的批評猶如炸耳之雷,不僅炸的她腦袋嗡嗡響,她人的嗤笑聲也炸了。
好,這次她忍了,但後來許歲晚才發覺這根本就不是簡單的批評指錯,而是在打壓她的自尊,故意說那些不雅的話來刺激她,僅一炷香的時間,花悅便找了她不下五次。
花悅不喜歡甚至有些討厭自已,許歲晚自認從未得罪於她,反而很恭敬。事情有時就是這麼讓人摸不著頭腦。
一晃,年已過。
在這樣的教學環境中,許歲晚的各項技能都有了飛速似的增長。這隻能算花悅半個教學功能,其餘都是自已熬夜練習才至如此爐火純青地步。
彈古箏時,花悅不允自已佩戴指套,導致現在雙手指甲斷的斷裂的裂。
舞蹈時,她多次用那木尺狠狠打著自已,打的她渾身青紫。
她要是再不反抗恐怕自已真就被玩死了。好在一月後,她順利透過了考核,成為了一名藝妓。一場演出後,她名聲大噪。
許歲晚本以為花悅會消停下來結果並沒有,她曾多次對其她姐妹們說自已搶了她們的客人,那些受了挑撥的人還真的天天找她的事。這她就真不明白了,明明花悅才是整個芳華樓的頭牌,她一個新起之秀被說成這樣,也算她們厲害,腦袋怪蠢的。
只知道阿諛奉承,怪不得討不到客人,賺不到錢。
花悅,你在整個芳華樓權大勢大沒什麼錯,但你的那些欺辱也是真的,她許歲晚遲早要把這些傷害還回去。
花悅有天醉了酒,她跌跌撞撞的跑向了西閣,許歲晚冷冷的看著她不省人事的樣子,恨不得親手了結她。結果她卻拔出了髮釵,不停的在許歲晚臉頰上流轉,冰涼的觸感冷到了她心底。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毀了你的這張臉 。”
“憑什麼你只靠著一張臉就能贏得所有人的青睞?”
“我不甘心。”
花悅平常一月是能掙到一千五百兩的,自從她在舞臺上露過一次面後,她就只能獲得五百兩了,這些錢對於他來說還遠遠不夠,所以她恨許歲晚,也恨她的出現,自已也終。露出了寬已律人下虛偽的一面。
這幾天的雨始終未停過,細雨絲絲綿綿,像是無數條染著哀怨的線條。
她也一直在不停的演出。演完後就找個無人在意的角落中淋雨。她如願以償的生了冒病,但她依然堅持表演,所以她的病沒有一個人知道。
幾天後,芳華樓來了個大人物,要指名道姓的點她的舞曲,她以身子抱恙為由給拒絕了。她在屋內時不時咳著,面容虛弱慘白至極。
不出意料,大魚應該要上鉤了。
“姓許的,小爺我好不容易來這裡看你演出,你非但不感激涕零的迎接,還不識好歹的編了個病騙爺是吧。爺的臉都丟盡了!”
他的那些個夥伴們簡直瞪大了雙眼,沒想愛慕美色的八王也會對一個女子破防大罵。
江程他好不容易帶著他的那些好友們來了雲理,去滿足他們的願望,誰知?她卻忽然病重不接客了。他本來臉皮就薄。後又來了一個白衣女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許歲晚的病是裝的,說他這個半吊子王爺她看不上,也不想接這個演出。
許歲晚聽到門外的動靜,笑了笑。
“看來”
“大魚上鉤了呢~”
那她可定要抓住這個機會狠狠折磨她一番,讓她也嚐嚐的自已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