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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子很憤怒,他感覺自己被掘了根。但他真的很無奈,他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你……你……”
面對沈風的厚顏無恥,凌霄子氣的嘴唇發抖,說不出話。
但沈風卻覺得自己能解脫眾生之苦,至少,他現在就能解脫天山劍派之苦。
“雲姬,你去安排一下岐國為天山送來的禮物,記得我曾說過的話。”
沈風對宋雲姬吩咐一聲,宋雲姬淺笑點頭,把他的話放在心裡:“放心吧,我有數。”
言罷,宋雲姬走出會客廳,掃了一眼凌霄子,笑著去給沈風挖牆腳。
岐國禮物,只是其一。
而幻音坊,那地方可是有不少美女的。
天山鑄劍久了,看母豬都能似貂蟬。
少年純性,又哪能經得起外界的勾搭誘惑?
這就是天山劍派和幻音坊的友情聯誼啊!
本帥還搞不定你?
我沈字倒過來寫!
沈風盯著凌霄子,看得他頭皮發麻。
凌霄子張了張嘴,想去阻止宋雲姬,卻發現自己還沒理由。
客人給門下的福利,被自己這個掌門直接給否了,天山劍派的徒弟們還能不鬧情緒?
可要是收了,那幫未經世事的小年輕們,能玩得過這個老謀深算的不良帥,還有那大名鼎鼎的岐王嗎?
兩難啊!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凌霄子亂得很。
換做沈風是他,惡客上門,管他說什麼,擺個天山劍陣,早就把他亂棍打出去了,還在這糾結個屁。
凌霄子,鑄劍是個高手,但管理,這可是門學問。
“行了。你先想著,本帥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想。”
沈風起身離開座位,走出大廳,他遙遙回望,風中傳來了他最後的話:“但本帥,希望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的話,天山劍派難免得分裂了。在這世道,人在一起,心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真鬧掰,這天山劍派,沈風肯定是做不到全都帶走的。
凌霄子人再不行,他也是有一些領袖魅力的,這樣的人,會有他的死忠。
而沈風一向都喜歡把利益最大化,他恨不得把天山的地磚都敲下來,全搬回去建設岐國的家園。
問題不大。
讓子彈先飛一會。
沈風便在天山閒轉,跟各個天山弟子們閒聊,混著熟臉。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宋雲姬的刻意引導下,前來壓運禮物的幻音坊女弟子,已經開始跟天山劍派的弟子們成雙入對了。
一切都在順利的發展。
但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很不合群的哀嚎。
“嗷!”
動靜不小,沈風循聲望去,頓時見到一旁的雪地上,螢勾無力的跪在地上,她在那大聲的痛哭流涕,而在她面前雪白的地上,躺著一隻小黑點。
那是螢勾的小黑胖子。
沈風頓時一愣,轉念便是釋然。
蚊子,在零下十度就會有被凍死的風險。
而這苦寒日久的天山,又何止是零下十度?
別哭了,死透了,沒救了。
沈風搖了搖頭,在心裡給螢勾來了個扁鵲三連。
小黑胖子掛了也好,讓小螢勾的心,也該收一收了。
別一天天的都不知道這貨在想點啥。
沈風路過螢勾,隨手將外衣披在瘦小跪地的身上,給她留下了一個英俊的背影。
螢勾抽泣著鼻子,凍的冒著鼻涕泡,可憐巴巴的抬頭看他,沈風站在一旁,為她擋住外來的風雪,長髮灑脫肆意,回眸中,他伸出了手。
美的像幅畫。
“別哭了。厚葬它吧。”
腦袋被溫熱的手摸著,此刻螢勾那冰冷的心竟有了一絲溫暖。
她突然哀嚎著撲到沈風的身上,把臉上的鼻涕和淚水全都蹭在他脖子上,一邊哭一邊喊。
“額滴小紅,它死咧!嗷!”
沈風感受著脖子上的溼潤,嘴角都有些抽搐,他強忍著想把她暴揍一頓的心,只好抱著她隨口哄著。
跟這瓜娃子呆久了,自己遲早也得精神分裂,趕緊給她治好吧。
沈風抱著跟死了親爹一樣哭喊的螢勾,就像是一個拐賣小女孩的怪蜀黍。
這讓他多少有點不適,影響不好,沈風只好被迫打斷自己拉幫結派的節奏。
目光放遠,山頂處,蚩夢和侯卿在對著吹笛,蚩夢時不時的為他糾正,好老師的形象躍然於紙上。
沈風閒著也沒事,就走過去看看。
都快走到了,螢勾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掛在沈風身上大喊,嗓門洪亮:“額滴小紅死咧,額再也沒有親人咧!”
話音剛落,沈風明顯的看到,侯卿吹笛子的手莫名一抖,他吹的調調就又變了音,這一犯錯,腦袋便捱了幾下蚩夢的毒打。
沈風看的默默轉身,抱著螢勾扭頭離去。
終於找到比我還要毒的人了。
這貨有毒,且是劇毒。
就在這時,宋雲姬卻突然出現,跑過來對沈風輕聲說道:“耶律阿保機出現了。他是跟著我們送貨上門的,天山此時人數眾多,他想混進天山,只能出此下策。”
“但幻音坊弟子都有名冊在身,人人都能對得上號,莫名其妙多出來個外人,當場就把他拿下了。你看怎麼處理?”
“有趣。我去看看。”
沈風把身上的掛件遞給宋雲姬,轉身去了岐國的駐紮營地,背後卻傳來了螢勾瞬間變臉的聲音。
“女娃娃,你身上好香呀,用的撒牌子香粉?”
“不告訴你。”
……
沈風一路去了岐國營地,經營許久,又有宋雲姬默許配合,早已得了岐國人心的他暢通無阻。
進了關押之所,沈風就看到了一個滿臉胡茬的滄桑大漢。
他們互相對視,大漢便被沈風眼中的鋒芒所懾。
沈風隨手拉來一個椅子,坐在他的對面。
氣勢凌人,抬眸深沉。
“姓名。”
“我……我叫劉憶,是天山劍派的外門弟子。”
“不。你叫耶律阿保機,是漠北諸部之一的首領。”
跟本帥裝蒜,裝錯人了。
沈風直接掀了他的底牌。
駭的耶律阿保機瞳孔劇震,卻還在試圖狡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就說點你知道的。”
沈風戰術後仰,靠在椅背,沉聲說道:“幾大諸部爭權奪利,勝者生而敗者亡,在這個關鍵時刻,你遠赴中原,想幹什麼?”
“你的事,本帥都知道。漠北裂成幾份,各自有各自的援助。述裡家族在你身上可壓了不少寶吧?”
“述裡朵,是不是很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