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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不良人的壓力。
讓整個岐國都未必有十萬正規軍的女帝很是難受。
驀然，她的瞳孔微微一縮，女帝注意到了沈風的後背，有一個面板似的長劍斜挎。
“這難道就是……龍泉劍？”
滿江湖都知道沈風搶了龍泉，他露出名號，再揹著一柄類似於劍的東西，簡直就是招搖過市。
“是不是龍泉劍，對你來說並不重要。”
沈風隨手將劍解下，他直接訴說來意：“我今日來，就是想讓你放棄爭奪龍泉劍。”
聽聞此話，女帝頓時笑道：“就你一個人，揹著龍泉劍，還送到了本王的地盤，現在卻要讓我放棄龍泉，你來說說，本王憑什麼要把這送到嘴邊的肉放走？”
“你覺得我的實力如何？”
沈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女帝微微思索，肯定的說道：“你的實力很強。但是，本王比你更強。再加上幻音坊，若想動手，本王跟你保證，你走不出岐國。”
“所以，你承認我很強。”
沈風點頭，話音一轉：“也就是說，我們以命相搏，即使你能殺我，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對嗎？”
“代價再大，也大不過龍泉寶藏。”
思索中，女帝的話裡，已經略帶殺機。
“可罡子最少能打我十個。”
“……”
殺機頓消。
“還是無傷。”
沈風又補充一句。
女帝的瞳孔驟然一縮。
“你不過是區區一個小罡位，憑什麼敢動抱著巨腿的我？”
“你以為，十萬不良人遍佈大唐，罡子就真不知道我來了岐國？”
“你以為，沒有李唐皇室的血，龍泉寶藏是你說拿就能拿的？”
“你以為，我能拿著龍泉劍招搖過市，袁天罡卻又毫無動靜，到底是因為什麼？”
“那是罡子在忙著伺候李星雲，懶得理我而已。”
沈風自問自答，有些悲哀的說道。
這便是徒弟的地位嗎？
“換個人試試。”
念及此處，沈風怒從心中起，他把龍泉劍雙手抬起，遞向女帝，威脅道：“來，我不躲。你搶個試試。”
“……”
試試就逝世。
沈風那毫無防備的樣子，擺明了告訴女帝，他說的是真話。
三句你以為，把女帝問的頭皮發麻，她和袁天罡的層次，終究還是差了太多。
大殿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姬如雪離女帝很近，明顯的看到了女帝的嬌小手掌一張一握，不停的反覆握手，表現了她糾結的內心。
半晌，女帝在心裡暗歎一聲，嘴硬道：“本王……本王對送上門的東西，不感興趣。對，不感興趣！”
“噗！”
沈風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狐假虎威！”
“沒什麼，我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眼看女帝惱羞成怒，面對未來的合作伙伴，沈風還是給她留了面子。
狐假虎威怎麼了？
那是我師父！
一個師父半個爹，抱抱粗腿怎麼了？你不服你又不敢打我。
死傲嬌，慫就是慫唄！
裝什麼呀？
我面對罡子不也得慫嗎？
不慫就得捱揍。
大家都是一樣，不丟人。
女帝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便提起了剛才感興趣的字眼：“你剛才說，本王是小罡位？何為小罡位？本王習武多年，卻也從未聽說過這個階層。莫不是與袁天罡有關？”
“見識過真正的山川大河，縱使自己不能身處其中，卻也知道它處於一個什麼樣的高度。”
沈風也不介意給女帝科普科普，用學識震撼她一下，好為自己贏得未來合作的主導地位。
“小天位，中天位，大天位，知道吧？”
“本王知道。”
“大天位之上，就是你，小罡位。這是我根據罡子的實力細分，所劃分的境界。”
“據我所知，小罡位的高手也有不少，你算一個，屍祖螢勾算一個，鬼王朱友文算一個，萬毒窟的蠱王，冥帝朱友珪算半個。這些都是有名有數的存在。”
“小罡位之上是中罡位，你哥李茂貞，晉王李克用，還有一些不能說的人，但他們都是一些不問世事的老東西，知道與否，對你影響不大。”
沈風指的是不問世事的十二峒，但這不能給女帝說。
“更何況，這些人最多也就能跟罡子相持一二，然後就得跪下哭著喊著叫大帥，不然打到最後，還是得被罡子一個一個的錘死。”
“大罡位一個都沒有。最後才是袁天罡。”
“明白了吧？你們相比，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所以，我這次來，才想著讓你這個未來盟友放棄龍泉劍。”
“龍泉劍，那就是罡子扔出來的魚餌，讓一群魚去爭餌，唯他一人持杆。你們誰想咬勾，誰就得惹得一身騷。到了最後，被罡子逼得跪在李星雲面前，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嗎？”
“……”
罡位，以一個人的名字命名的境界，著實讓女帝吃驚。還有那一個個指名道姓的巨擎，卻又在袁天罡這個名字面前，不得不黯然失色。
而這袁天罡的佈局，雖是被沈風只說了一個結果，卻也讓女帝嚇了一跳。
女帝輕輕呢喃：“袁天罡，當真能有這麼強？”
而沈風卻沒有正面回答：“你捫心自問，你和罡子的天賦，究竟是誰更強？”
“貞觀年間，袁天罡就已是不良帥。本王雖自命不凡，卻也知道，與他相比，相去甚遠。”
“所以，如今已是小罡位的你，再讓你活上三百年，你又能走到多遠？”
聽著沈風的循循善誘，女帝豁然抬頭，目光中難免透出一絲恐懼。
她都不知道的答案，袁天罡知道。甚至，他還已經做到。
“本王……本王懂了。”
女帝艱難的說道，心裡壓力一放，決定不摻這趟渾水，女帝的心態反而輕鬆了許多：“我幻音坊，可以放棄李星雲和龍泉劍，也可以和你合作，但是，你得證明你自己，有合作的價值。”
“我也懂了。”
沈風點了點頭，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女帝是想穿著這一身花裡胡哨的跟我打，還是想去換一身岐王裝，跟我打？”
“那就請貴客稍等片刻。”
“本王，願代表岐國，試試你的價值。”
終歸，還是要用劍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