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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不說話。
但沈風卻還在輸出：“罡子，聽句勸吧。扶那假李稱帝，都比扶李星雲強。你要的，只是這大唐盛世，而不是他李星雲。其實你我都知道，縱使是宮女之子，但在這節骨眼上，他也有資格繼承家產。袁紹在逆風的時候，也曾言過，我劍也未嘗不利。”
沈風話裡話外挑撥離間，其心可誅。
用袁紹比作假李，那拿什麼去比李星雲？
袁術麼？
袁天罡沉默半晌，終是沉聲說道：“長幼有序，尊卑有別。他一介庶子，不配這九五之位。”
“李世民也不是嫡長子，那他就配？玄武之變，欺嫂霸妯，無非是搶贏了而已。”
“你太放肆了！”
觸及逆鱗，袁天罡怒喝一聲，他一巴掌甩向沈風，沈風扭頭想躲，但兩人的速度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沒躲開。
“啪！”
臉上火辣辣的疼。
打人不打臉，可見此時的袁天罡是真的很破防。
李世民，唐太宗，那可是袁天罡心中的白月光，他容不得沈風半點輕蔑。
這也就是沈風，要是換做別人，那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少說都得半條命。
挑釁罡子很爽，就是容易捱揍。
習慣了。
沈風無奈的笑了笑，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見我哪天不放肆？”
師徒二人再次對視。
半晌。
“看來，這也是你的本性。”
“是啊。我也改不掉，我也不想改。”
把罡子搞破防，目的成功達到，沈風心裡竊喜，臉上帶著手印，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
“走了，找石瑤奶奶玩去了。跟你這三百年的老梆菜，聊不到一塊去。”
“趕緊滾。”
叫罡子老梆菜都沒事，只要別罵李世民就行。
袁天罡衝沈風不耐煩的擺手，心裡卻想到了推背圖的第四象。
讖曰：
飛者不飛，走者不走。
振羽高崗，乃克有後。
頌曰：
威行青女實權奇，
極目蕭條十八枝。
賴有猴兒齊著力，
已傾大樹仗扶持。
本帥倒要看看，這大唐不良人，到底是誰的扶持。
......
“捱揍了？”
“這不臉上擺著呢麼？”
玄冥教裡，面對石瑤的詢問，沈風指了指自己紅腫的臉。
他看著石瑤的孟婆臉，一臉的嫌棄：“我給你把妝下了吧。三千院那個心理變態，一天天弄得妝苦大仇深，都跟死了媽一樣讓人渾身難受。”
“隨你吧，反正洛陽事了，我可能也要去完成下一個任務了。”
石瑤任由沈風在她臉上折騰，不一會，一個成熟美人就被沈風變了出來。
“順眼多了。”
沈風滿意的點頭，他習慣的給石瑤按著肩膀：“奶奶，你這是要去搞朱友貞啊，把玄冥教交給黑白無常，你覺得行麼？”
“還在考慮。”
石瑤賞了沈風一個白眼，對奶奶這稱呼表示不滿：“黑白無常的實力太低，壓不住水火判官，朱友貞有大梁正統名號，天然就可以接管玄冥教。所以，我在想是先鎮住玄冥教，還是去臥底到朱友貞身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聽從大帥安排便是。”
“別聽他扯淡，罡子我還不知道麼，丫淨會出餿主意。”
沈風給石瑤仔細分析，灌輸他的思想：“以奶奶的姿色，被派到朱友貞身邊，多半就是當寵妾去了。這可不行啊。”
石瑤聽的心裡一暖：“放心，以我的實力，不會吃虧的。”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
沈風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以奶奶的年齡，寵妾這個身份，和你的畫風完全不符啊。挺彆扭的。”
“沈狗子，我很老嗎？”
石瑤一口氣就憋在了胸口，她伸出纖細的手，捏住沈風沒腫的那半邊臉，來回拉扯。
“還行吧，不到四十，也就大我二十來歲。”
“......”
話音剛落，石瑤的小手一抖，沒趁住勁，沈風那沒腫的半邊臉，也被石瑤擰腫。
現在腫得很對稱。
石瑤滿意的看著沈狗胖，小手又揉了揉他的真胖臉。
沈風也沒在意，他喜歡說實話，但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聽實話。
這些虛偽的人們啊。
“說真的，石瑤奶奶要不考慮一下，把朱友文那老小子放出來吧？”
沈風認真思索，說著自己的想法：“玄冥教的不良人可以全部撤走，暴露出來的不良人，其實絕大部分都已經失去了價值。把他們換個地方藏著，或許會更好。玄冥教就留個空殼子給朱友文，讓他跟著朱友貞，去對李克用大力輸出比較好。”
石瑤微微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好狗子，怪不得你會九幽玄天神功，原來你這幾天失蹤，是去找朱友文了啊。你小子又在心裡憋什麼蔫壞呢？”
“我多善良。”
沈風兩邊臉都腫了，索性便不要臉：“我這是為我大唐未雨綢繆啊。”
石瑤信袁天罡，才不信他，她直指要害：“你想撤走所有的不良人，這麼多人，又沒了玄冥教做掩護，你準備把他們放在哪？”
“當然是晉國啊。”
沈風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三晉大地，地廣物博，自然容得下區區不良人。”
“你當李克用是瞎子嗎？這麼多人，他怎麼也能看得見吧？”
石瑤是有智商的女人，立刻反駁沈風：“想當初的玄冥教，我們可是足足滲透了幾十年，你想短期安排這麼多的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當然有我的法子。”
“什麼法子？”
“不告訴你。”
兩人一陣大眼瞪小眼。
石瑤頓時氣急敗壞，她伸出小手扭著沈風腰上的肉，把沈風扭的直翻白眼。
就討厭你們這幫亂問計劃的人，幫不上忙還就知道問。問問問，問個屁。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真該給你們寫上一本十萬個為什麼。
“你說不說！”
“不說！”
“你要是不說，就休想調動任何一個不良人！”
“屁話。本帥振臂一呼，從者雲集，有多少算多少，都得跟本帥走。”
“你是真該死啊！”
石瑤惱羞成怒，她把沈風的腰扭得青一塊紫一塊。但沈風的意志何其堅定，小蠻腰任由她扭，就是不松嘴。
石瑤奶奶。
你說話不帶特麼，都顯得沒氣勢。
我特麼是真該死啊！啊哈哈！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