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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聽說大波浪要買房搬家，我對流浪站站長的表現十分滿意。
當他派站裡的義工帶著六條發情的大狗住進我家時，我就知道他是懂禮尚往來的。
我從家裡的監控看到那幾個狗窩全擺在陽臺和靠窗的地方。
六條大狗沒日沒夜的吠叫，搞得全小區的狗都燥動不安。
義工還專挑樓下狗多的時候溜狗。
六條大狗各栓著三四米長的繩子在小區裡跑得肆無忌憚。
有些狗被嚇得撒丫子亂跑。
有些狗從此不敢再下樓。
時間久了養狗團的人坐不住了，找上門去理論。
然全都無功而返。
聽站長說，義工曾被十幾家公司開除，是實打實的槓精本精。
現在這種包吃包住拿錢懟人的工作，就是他夢寐以求的。
所以虐起養狗團那些渣渣來他毫不嘴軟。
一個多月裡，小區有些養狗的租客退了租。
沒法搬走又捨不得把狗送人的就聯合起來，請社群出面協調。
物業和社群的人都被義工懟得啞口無言，他們只能請我走一趟。
面對一屋子人的控訴與謾罵。
我借用他們曾說過的話回敬過去。
“那些狗都有狗證，溜狗牽繩沒咬人，一切合規合法，不能因為狗長得兇就不讓人養。”
“租客不講理又怎麼了？不講理又不犯法。”
“公共區域大家都能用，租客要是不繳物業費你再來找我。”
“我把房子租給他，只要不拆，我管他想養什麼。”
……
幾句話擺明了我的立場。
協調是不可能的。
再找我也無濟於事。
晚上我和肖瑞躺被窩裡看站長髮來的後續影片。
影片裡物業辦公室擠滿了人，指責物業不作為。
雙方爭吵拉扯中一位老太太被推倒。
所有人嚇得紛紛跑開。
我還看見人群裡一箇中年男人摟著大波浪離開的背影。
這場狗咬狗的戲碼看得我通體舒暢。
肖瑞指著那個中年男人：“我覺得這個男人的背影很眼熟。”
我把大波浪和郝帥的事告訴肖瑞。
猜測那個中年平頭矮冬瓜應該是大波浪的姘頭。
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把大波浪這點破事搞大，結果她沒過兩天搬離了天山花園。
罪魁禍首溜了，養狗團和物業每天掐架，我也算解氣了。
我多贊助了流浪站一年的物資。
站長樂呵呵帶著幾條狗子撤離了我媽家。
幾個月後，我去公司給肖瑞送手機。
經過策劃部，看見郝帥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
這讓我想到大波浪曾說讓郝帥去她叔叔公司上班。
她叔叔是總經理。
但瑞興集團的總經理是肖瑞啊！
我讓肖瑞查查郝帥的入職情況，那邊很快有了答案。
郝帥是楊城推薦入職的，已入職兩個月。
楊城。
瑞興集團銷售部經理，肖瑞的表姐夫。
也就是說楊城是大波浪的叔叔。
我開玩笑：“轉了一圈，大家居然沾點親。”
肖瑞臉色黑得像鍋底。
“上次我們一起看影片，我說那個眼熟的男人就是我表姐夫。”
“啥？”
我懵了。
當時兩人的身影一閃而過，但我記得那個中年平頭矮冬瓜的鹹豬手一直在大波浪屁股上。
沒想到他居然是麗姐嘴裡，老實顧家的好老公！
我和肖瑞結婚時見過他一次，平時也沒有交集，以至於沒認出來。
想到和麗姐的關係，看來大波浪的爛事我不得不管了。
6
約了麗姐在一家常去的西餐廳見面。
我正在街邊停車，一輛小MINI突然斜插進停車位，砰一聲，撞了我的車尾。
我的安全帶還沒解開，車窗就被拍得啪啪響。
“你眼瞎啊，沒看到我在停車？”
“一輛破車還敢搶我的車位。”
“快給我滾下來，賠錢！”
……
車窗外女人的叫嚷著，罵完還用腳踹我的車。
我推開車門，對上女人憤怒到扭曲的臉。
不得不說這世界真小。
居然是1702的大波浪，閨蜜說過她叫愛愛。
“原來是你這個晦氣玩意兒，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賠錢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波浪挺著大肚子，氣焰囂張地指著我。
看來沒眼瞎，倒是一眼認出了我。
只是那副愛誣衊人的醜惡嘴臉一點沒變。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拍開她的手：“不能因為你車小你就有理，我車沒動，是你撞上來的，你全責。”
這是個副駕靠綠化帶的停車位。
剛才我三分之一的車身倒進了白線，正停下準備調整位置時被撞。
就算調路邊監控或行車記錄儀都能為我證明。
而且一個側方位停車位，有車先停，她斜插進去，怎麼說都是她的錯。
也不懂哪來的勇氣讓她如此理直氣壯要我賠錢。
大波浪睜眼瞎說：“我的車明明停進去了，是你非要往裡倒車才撞上來的，還敢誣衊我。”
“論誣衊你可比我在行，打電話報交警吧。”
我不想和她在街邊扯皮。
“我讓你賠錢是在給你機會，你開個破大眾真要報交警你賠得可不止這些。”
大波浪不耐煩地催促：“識趣點，支付寶還是微信？”
我沒理她，準備給兩輛車拍個照留底。
“想拍照發朋友圈？先賠錢再說。”
大波浪揚著腦袋一臉不屑地冷嘲。
“你長腦袋如果只是為了身高我勸你可以捐了。”
我來到車尾，小MINI5個8的車牌挺惹眼。
真巧，這車牌是我親自去車管所幫麗姐申請的。
楊城居然把麗姐的車給小三開，這個事麗姐知道嗎？
“不報交警那報保險總行吧。”
“我憑什麼要報保險，明明是你的錯，別拖時間了，我老公可是瑞興集團總經理，他要是來了你就算賠錢也走不了！”
大波浪語氣有點急。
車子在麗姐名下，交警保險一來就穿幫。
原本就要解決大波浪的爛事，既然主動撞上來，我就不客氣了。
“我不想賠錢也不準備走，你打電話讓他過來吧。”
大波浪狠狠瞪了我一眼。
“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順手給麗姐發了個定位，看戲當然正主得在。
大波浪立刻拿出手機撥號，嬌軟的嗓音帶著哭腔：“老公你快來，有人欺負我……”
這聲音差點讓我吐出來，我有樣學樣，撥了麗姐的電話，夾著聲音。
“姐姐快來啊，有個女的說瑞興集團總經理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我好怕怕。”
7
很快，楊城直奔大波浪走來。
“寶貝，傷到沒有？兒子還好嗎？”
“我沒事，她撞了我的車不想賠錢。”
“車撞了是小事，只要你和兒子沒事就好。”
“什麼小事？我不會輕易放過她，今天她必須給我賠錢向我道歉！”
大波浪抱住楊城的胳膊撒嬌。
楊城摟著她哄了幾句抬頭看向我。
“我看了下，車燈和保險槓被撞壞了，也不為難你，賠兩千塊吧。”
我挑眉：“我的錢你也敢收？”
楊城好像並不認識我，那正好一起收拾了。
大波浪氣得直跺腳：“老公，她太囂張了，你替我好好收拾她！”
“你想收拾誰？”
麗姐從一片綠植中走出來。
我夾著聲音撒嬌：“姐姐，他們欺負我！”
噁心人誰不會啊！
麗姐對我點點頭，來到我身邊。
“楊城，你不是說車子送去維修，兩三個月都出不了4S店嗎？”
大波浪愣了下：“老公，你們認識？”
楊城緊張得額頭冷汗直往下滾。
“我……車子……我……”
“老公，你怕什麼，她們還能比你厲害？”
大波浪撇嘴，滿臉鄙夷嫌惡。
“楊城，什麼時候你成她老公了？”
麗姐目光冷冷地看了大波浪一眼，又看向楊城。
楊城忙把大波浪往後扯：“閉嘴，不要亂叫！”
大波浪踉蹌著撞在車身上，一臉茫然。
“你誤會了，我們是遠親，我看她一個孕婦可憐，過來幫幫她。”
楊城走到麗姐面前想拉她的手，被麗姐躲開了。
“車也是你看她可憐借給她的？”
“她說出門不方便，我就借給她了，怕你誤會我才沒告訴你。”
“她都不怕我誤會，你怕？”
“我……”
楊城眼神閃躲，一雙肥短腿抖個不停。
我添把柴：“你剛才還叫她寶貝，說她肚子裡懷的是你的兒子。”
楊城怨恨地看我一眼，連連搖頭否認。
大波浪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徘徊，沒吭聲。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應該猜到了麗姐的身份。
看著小跑過來的郝帥，我朝麗姐眨眨眼。
故意提醒：“又來個撐腰的？”
“他叫郝帥是她的男朋友。”
楊城鬆了口氣，急急解釋。
“那她男朋友知道她肚子裡的兒子是你這個叔叔的嗎？”
我幸災樂禍。
大波浪傻了眼，又很快回神，拉住郝帥哭訴。
“親愛的，你別聽她胡說，她就是把房子租給養狗的那個女人，她和我有仇才會誣衊我。”
“你這個臭女人再敢亂說我要你好看！”
我撇嘴：“可剛才你叫他老公，他叫你寶貝，還問你兒子怎麼樣。”
“我要撕爛你這個臭嘴！”
大波浪甩開郝帥就朝我撲過來。
麗姐上前擋在我面前：“你敢！”
楊城拉住大波浪：“要瘋滾遠點。”
大波浪愣愣看著楊城，眼圈一下子紅了，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郝帥上來扶住大波浪。
“別鬧了，等會傷到兒子。”
“孕婦情緒波動大，我代我女朋友向你們道歉。”
他一臉真誠向我們鞠躬。
“沒事沒事，你趕緊帶她回去，這邊我來處理。”
楊城不耐煩地揮揮手。
郝帥勸說了幾句，大波浪紅著眼睛瞪不情不願跟著離開。
太沒意思了！
柴加好了，油也添好了，這男人居然熄火了。
還真是能屈能伸。
是真相信大波浪，還是自願當綠毛龜？
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
看了眼被楊城攔著解釋的麗姐，朝她揮揮手，我便功成身退了。
該提點的已經提了，就看她如何決斷。
8
又過了一個多月。
爸媽準備迴天山花園住，我提前回去打掃屋子。
我車剛要開進小區，一個老太婆突然撲到我車前。
我猛踩剎車，頭狠狠嗑在了方向盤上。
沒等我回神，老太婆砰砰砰踢我的車門。
我揉著額頭推門下車。
“你這個可惡的賤女人，是你害我兒子離婚，你缺德死全家。”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有孫子不能認！”
我還沒開口，老太婆對我破口大罵。
“我不認識你，請你說話注意點。”
“注意你MB，老孃要打死你！”
老太婆說著就朝我撲過來。
揮舞雙手指甲差點撓著我臉。
我身後是車沒地方可退，只能拽住她雙手控制她。
她手動不了，一雙短腿死勁往我腿上踢。
我毫不客氣將她甩開。
老太婆踉蹌兩步倒在地上。
她錯愕地看了我一眼，眼珠一轉，開始哭天喊地。
“哎呀，欺負老人啊，打死人了！”
“真是沒天理，你開這麼好的車，住這麼好的房子，為什麼還要破壞別人的家庭？”
“要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什麼都撈不到啊！”
老太婆的哭喊聲吸引了很多小區住戶。
很快大門口被圍了起來。
“聽說在打小三，還是咱們小區的。”
“她就是出租房子養狗那個，當時社群都來協調了，還以為她有什麼了不起，原來是小三。”
“她父母好像住一棟1602，看起來挺老實的，女兒怎麼這麼不要臉。”
“說不定房子也是當三兒賺錢買的，做父母的知道也只能悶聲做人。”
……
周圍嘲弄的聲音越來越多，我掃了一圈。
好幾個牽狗的都挺眼熟。
這是找到機會來落井下石了？
“你說我破壞你兒子家庭，請問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老太婆哭得太假，我看不下去了。
“我兒子叫楊城，他可是大集團的經理！”老太婆眼裡閃過得意。
“肖麗的老公楊城？”
“對，就是他，我看你就是和那女人一起想算計我兒子。”
這個答案讓我很難評。
我真心搞不懂。
一個出軌渣男怎麼好意思讓他老媽來找我麻煩。
“他養小三好像和我無關吧。”
“怎麼和你無關？要不是你帶我兒媳婦去撞破我兒子的事，他們怎麼會鬧離婚？”
“眼看著我就要有孫子了，全都怪你！”
話音落下，圍觀的人全都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小三另有其人。”
“看樣子老太婆早就知道兒子出軌，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這是家裡有皇位要繼承，找了個三兒生兒子呢。”
……
面對大家指指點點，老太婆爬起來大聲怒斥。
“都給我閉嘴！你們根本不知道。”
“眼看著我就要有孫子了，現在什麼都沒了，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都怪她多管閒事！”
老太婆又要撲過來。
我順手從車裡掏出一根棒球掍指向她。
“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打死打殘都算自衛。”
“反正我家已經被你搞得斷子絕孫了，我也不活了。”
老太婆梗著脖子不怕死地衝我頂過來。
一個身影迅速走過來用力推開她。
“想死我來成全你。”
麗姐聲音冷厲，眼神像看一個死人。
老太婆嚇得一哆嗦，瞬間就焉了。
她用力捶胸口：“你們看看，兒媳婦就是這樣對待老婆婆的。”
麗姐冷笑：“你是前婆婆，在我眼裡你只算個陌生人。”
“你再敢來找我弟妹麻煩楊城的工作也別想要了。”
老太婆臉色一白，指著麗姐，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圍觀的人冷嘲熱諷，她自覺留下也討不到好，跺跺腳轉身要跑。
“告訴你的好大兒，踢壞我的車，我會向他要錢的。”
車門被老太婆踢凹進去了，當然得賠錢。
老太婆腳步頓了下，又飛快出了小區。
誤會解開，鬧事的人溜了。
物業終於出現，開始疏散圍堵在門口的眾人。
我忽略掉所有善意或不善的目光，帶著麗姐離找了家咖啡館。
麗姐向我道歉。
告訴我上次撞車後她調查了大波浪，確實了楊城出軌。
我也才知道，原來大波浪知道楊城一直想要個兒子，於是勾引他。
楊城開始只是給她點錢，送點小禮物。
在確定懷了兒子後，他揹著麗姐給她買了套兩百萬的房子。
而這件事從始至終，楊家人都知道。
在事情暴露時，楊母指責麗姐說她讓楊家斷子絕孫了。
還揚言要是不接受大波浪生的兒子，就讓楊城和麗姐離婚。
麗姐狠狠打了楊城一耳光。
提出離婚，讓他淨身出戶。
“楊家人那麼不要臉，他們未必會聽話離開。”我有點擔心。
“我和楊城是大學同學，當年他考進瑞興後我倆結了婚，他父母照顧我坐月子就沒離開。”
“楊家人靠著我享了幾年福就真拿自己當人了，想讓我當大冤種，不可能！”
“房子和公司分紅全是我的婚前財產，他有的不過是每個月幾萬塊錢的工資。”
“我不但要讓他淨身出戶，還會從那女人身上把屬於我的東西全都拿回來。”
麗姐很堅強，一臉果決灑脫。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有需要可以找我。”
我決定幫人幫到底。
“對那種無情無義，像癩皮狗似的人就該一擊斃命，讓他們永無翻身之日。”
我舉雙手贊成麗姐的決定。
坐等惡人惡報！
9
一週後，肖瑞給我打電話。
“剛剛郝帥被開了，老婆快來，想和你一起看戲。”
知我者我老公也。
和大波浪沾邊的事我是不可能錯過的。
我趕到時公司，門口圍了幾圈人。
肖瑞貓在角落朝我招手。
我倆都沒主動冒頭，靜靜看著大波浪胡鬧。
“滾開，你們什麼東西敢攔我的路！”
“把楊城叫出來，我要問問他憑什麼開除郝帥！”
“你們這種破公司簡直欺人太甚，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找媒體來曝光你們！”
大波浪用包包使勁拍打阻攔她的保安。
挺著差不多七八個月的肚子，幾下就擠進了公司大廳。
前臺小姑娘也不敢挨她，只能保持距離請她離開。
大波浪視而不見，大聲嚷嚷要見楊城。
還拿出手機開啟了直播。
那樣子挺唬人的，就是不知道直播間有幾個人。
楊城被人叫了下來。
不等他開口，大波浪囂張命令：“你馬上讓郝帥回來上班，不準再開除他。”
楊城臉色鐵青：“不可能。”
“他簽了合同的，無故開除他我可以告你們！”
“他應聘時謊報學歷，存在欺騙行為，我們有權解除勞動關係。”
“學歷低又不影響工作，只要他工作沒出錯，你們就不能開除他。”
大波浪理直氣壯，說完又對著直播間罵公司毫無人性，不懂得惜才。
誇郝帥工作努力，能力出眾。
楊城一臉不耐煩地朝保安使眼色。
保安不敢碰大波浪，只禮貌勸說著。
大波浪不聽，推開保安，抓住楊城的領帶。
“楊城，我懷的可是你的兒子，你是不想要了？！”
全職幾年的肖麗突然回公司接手了楊城好幾個大專案。
現在大波浪將事一捅出來，懂的人都懂。
楊城的臉今天算是丟盡了，抓住大波浪就往外拖。
大家默契地給兩人讓出一條道。
大波浪也不怕傷了孩子，不管不顧地撕扯踢踹，快出大門時張嘴狠狠咬在楊城手背上。
楊城痛呼一聲，手一鬆，大波浪一屁股摔在地上。
“我的肚子……”
她雙手抱住肚子，臉色蒼白蜷縮在地上痛苦哀嚎。
大家都沒料到會出意外，全都呆住了。
肖瑞擠進人群，提醒楊城趕緊將人送去醫院。
楊城有點抗拒，猶豫幾秒還是抱起大波浪走了出去。
鬧事的人撤了，大家也漸漸散開。
我離開時，瞥見郝帥從大廳一側的小門走了出去。
大波浪在為他據理力爭，他這個當事人居然偷偷躲角落裡看戲。
就算大波浪摔了，他也沒站出來。
真是個狠人！
肖瑞是懂善後的，竟然直接停了楊城的職，讓他在醫院好好陪護。
又過了十多天，麗姐請我吃飯。
慶祝她恢復單身。
我樂呵呵赴約，主要想聽故事。
麗姐不負所望，帶來了最精彩的結局。
大波浪早產了，生了個兒子。
楊家人高興壞了，楊母慫恿楊城離婚，但要平分財產。
麗姐直接拿出他婚內出軌的證據，並要求一個月內歸還為大波浪購房的兩百萬。
否則讓他坐牢。
楊城這些年在公司也不太乾淨。
他害怕了，準備賣掉大波浪房子的時候，發現郝帥偽造了所有證件，把房子早給賣了。
他報警後，帶著全家灰溜溜回了鄉。
期間他留了個心眼，和大波浪兒子做了個親子鑑定，結果不是他的。
楊家人趕走了大波浪和孩子，罵她是喪門星。
大波浪不在乎，只想找郝帥。
最後兩人在監獄見面。
郝帥說早知道她和楊城的關係。
和她在一起只是為了錢和瑞興集團的工作。
兒子就算是他的也不要。
錢和愛情都沒撈到，大波浪徹底崩潰，打擊太大，人有點不正常了。
10
很久之後的一天，我去流浪狗收容站送東西。
在路邊看見了頭髮凌亂，渾身髒兮兮的大波浪。
她揹著孩子在發傳單。
我掃了眼落在地上的傳單，是尋狗啟示。
也對，一個連房子都能被男友偷賣的蠢貨，狗還能守得住？
站長收了狗糧，熱情接待我。
帶我看了近期收留的狗子。
我在一群搶食的狗子中看到了一條瘸腿瞎眼，渾身面板病的大狗子。
它被排擠在外，可憐兮兮的嗚咽著。
我一眼認出了它。
是那隻狗仗人勢的大金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