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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校長在大課間空餘時間就這件事對唐舟進行了嚴厲的批評:
“開學第一週,我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昨天晚上放學後,高一六班唐舟同學因他人一句謠言,在校外集結多名校外人員對高一七班硯淺同學進行欺凌,事件嚴重,現對唐舟同學進行記大過,2000字反省檢討書處罰。”
“本週週四,將進行開學以來第一次集中考試,希望大家好好準備準備。”
突然校長話鋒一轉,指著高一四班一個同學道:
“那個同學,就那個,你幾班的?不帶學生證,四班是吧?扣一分,現在所有班主任,檢查班裡同學有誰沒帶學生證。”
時梅聽到這句話立即從口袋掏出手機,一邊看了一下班主任木寧願查到哪了,一邊低頭給路夏朵發訊息。
殷滴微杜(時梅):你人呢?校長要查學生證。
對面秒回。
楠枯閉青:查學生證?我又沒去,他也查不到我。
殷滴微杜:你以為願姐會發現不了隊裡少了一個人嗎?
殷滴微杜:別人還好,你忘了你做過什麼了嗎?願姐對你的印象有多深你自已不知道嗎
殷滴微杜:小花。
楠枯閉青:最後兩個字給我收回去
說到“小花”這個諢名,是因為路夏朵來辦公室找英語老師時碰巧她有事還沒來,路夏朵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
過了好一會英語老師還沒來,班主任木寧願問道:“同學,你叫什麼?”
“路夏朵。”
“一朵小花,真是個文靜的女孩子。好了,你回去吧。”
路夏朵一臉黑線的走出辦公室,剛出去就撞上了時梅,時梅笑呵呵的打招呼:“小花,你好啊。”
“你是不是找死!”
楠枯閉青:知道了,和願姐說我不舒服,我一會就過去。
大課間結束後,同學們議論紛紛,時梅聽著那些對硯淺的惡意揣測,差點就要撩起袖子開幹了,幸好路夏朵及時拉住他。
“哥哥,週考在即,咱就別惹事了。聽話。”
不知怎的,時梅突然沒了火氣,愣愣答道:“好。”
週四早上,大家都忙著排座位,只有顧心怡假借肚子不舒服來到了廁所,給時梅發訊息。
夢檸秋水:時梅,硯淺住院了?
正在換座位的時梅覺察到口袋一震,拿出手機,看到訊息沉默了幾秒,回道:
“是啊。”
夢檸秋水:不是,那幫孫子有病吧?別再讓我看到他們,否則我把他們腦漿都打出來
這句話並不是誇誇其談,顧心怡早在很小的時候就陪路夏朵學了跆拳道,雖不如路夏朵好,但也比那些小混混要好。
殷滴微杜:那我先替硯淺謝謝你了
夢檸秋水:不用不用,小意思啦,對了,你知道他住的是哪家醫院嗎?
殷滴微杜:笑話,你自已去問小花啊,又不是我打的人,你問我?
夢檸秋水:你什麼意思?小花是誰?不是硯淺正當防衛嗎?
殷滴微杜:當然不是。小花是願姐給路夏朵的取的名字。人呢,也是路夏朵打的。
夢檸秋水:行吧行吧,硯淺到底在哪個醫院啊?
殷滴微杜:顧心怡,你不對勁
夢檸秋水:?
夢檸秋水:我哪不對勁了?
殷滴微杜:你以前遇到這種事都是先關心路夏朵的,你該不會……
夢檸秋水:是啊。
殷滴微杜:就,承認了?
夢檸秋水:對啊,你快說,他在哪家醫院?
殷滴微杜:辭靈醫院。你上午不考試了?
夢檸秋水:給你們這些人一點展現自已的機會好了
殷滴微杜:……
殷滴微杜:快滾
上午顧心怡的確未參加週考,不僅上午,她一天都沒參加,第二天依然如此。
路夏朵有些擔心,聽時梅說她只是去看硯淺才微微放了心。
時梅:“如果我不來你也會這麼想我嗎?”
路夏朵一臉驚異:“時三好還會請假?”
“不會。”
“那不就行了,放心。”路夏朵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死了我指定想你。”
時梅像躲瘟疫一樣避開了她:“能說我點好的嗎?”
“我想你,不好嗎?”
“好,但是,你這……你……哎算了,你缺心眼。”
“你才缺心眼,你全家都缺心眼!”
路夏朵要打他,時梅沒躲,還順手張開懷抱,路夏朵冷不丁被抱住。
“你以後不也是我家的。”
路夏朵臉上染上紅暈:“貧嘴。”
週五上午考完了最後一門科目,路夏朵向時梅抱怨:“哥哥,感覺這次考試好難啊,我感覺自已考不好了。”
時梅驚道:“路學霸,你別這麼說。你都覺得難,那你讓我等凡夫俗子還活不活啦?”
路夏朵成績很好的,不過初三下學期被人從樓梯推了下去,在家休養了一些時日,所以才需要時梅幫他輔導。
路夏朵翻了個白眼:“你夠了啊。”
中午,路夏朵閒來無事在校園內散步,剛想感嘆一句世間真美好,冷不防聽到然息亭下有幾位同學在交談。
“哎,你看新聞了嗎?我們市有人死了!”
“哦對對對,就那個,什麼安長瞑,是叫安長瞑吧?”
“是啊,人生才剛開始,就……哎——”
路夏朵腳步放慢從他們身邊走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困惑。剛剛聽到的那些話讓她陷入了沉思,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她的步伐漸漸慢下來,似乎失去了前進的動力,而腦海中的思緒卻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安長瞑……
好熟悉的名字……
是……阿瞑嗎?
路夏朵低笑一聲,大抵是嘲笑自已這麼多年過去了,安長瞑怎麼會還記得她。
“聽說在安長瞑房間有一封遺書呢!落款是暉凌。”
“暉凌?沒聽過啊。”
剩下的話路夏朵都沒有心思繼續聽下去了,她跌跌撞撞的回到教室,魂不守舍的度過了一下午。
暉凌,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並且清楚得很。
落日餘暉,置於凌冰之上。
路夏朵翻開日記本,第一頁便是這句話。
不過是隨口一說,小朋友竟記了那麼多年。
當真是執著。
晚上到家後,路夏朵來到二樓臥室,將門反鎖後在手機上搜尋關於安長瞑的訊息,鋪天蓋地的盡是惡意。
路夏朵坐在桌前久久沒有回過神。
良久,她給時梅打了個電話:“硯淺住院了,安長瞑跳樓了,週日和我去一趟民義區。”
“硯淺住院了我知道,安長瞑,去世了?!”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過了好半晌,路夏朵才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