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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靈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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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子夜帶著湖冰沅再次爬到陀南洞口,他們一路深入來到石室。看著角落裡的鐵籠,沾滿血汙的石臺,石臺下還有一對沾血的金耳環,湖冰沅靠著侯子夜攙扶勉強站立。

看著鐵籠中的人類衣服侯子夜大致猜到了一些,他們在石室左側發現一道暗門,裡面掛滿了乾屍,各種年齡段的男女老少,從他們的外表看得出他們皆是改造失敗的陀南,被鐵鏈綁住手腳,掛在洞頂如同臘肉一般……

湖冰沅看著離自已最近的一具,那件破爛的灰布短衫,其上仍沾著泥土……

湖冰沅再也無法承受這一切昏死過去。

侯子夜心中明悟,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怒火。他有種預感自已八年前所看到的人面怪極有可能就是湖冰沅村子的居民甚至可能是她的親人……

侯子夜將湖冰沅帶了出去,悉心照料直至她醒來。

湖冰沅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到底是誰?”

侯子夜思索了一會最終選擇了沉默。當她無法認清自已,她不接受自已那麼後半生將會有無盡的痛苦伴其左右,一輩子的夢魘,無法磨滅的恐懼。

“我們回家。”侯子夜抱起她。

“家?我的家在哪?”湖冰沅無神失語,她一直希望找到自已的記憶,可如今找到的卻是這種結果,支撐她的那條鎖鏈徹底斷了。

侯子夜依舊沉默,他抱著湖冰沅回到了朱玉洞面見灰若雲,為她講述了事件經過不過卻刻意隱瞞了梵血蓮炎與柳玄的事。

灰若雲再次派遣一隊人馬前往青盆。待手下人離開諾大的母神閣只留他們三人,灰若雲抱著湖冰沅來到後室的寢居。

看著床上不願醒來的湖冰沅,灰若雲的一滴淚滑落。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真不該讓她去。”

“誰也無法料想到她是從陀南洞逃出來的倖存者……”

侯子夜對湖冰沅的遭遇他深感同情,卻始終無法真正體會,這個世界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

灰若雲擦去淚水,將兩塊龍晶牌遞給侯子夜,其上用金絲拼成灰母社神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拿去吧,你的任務完成了,也讓冰沅靜一靜吧,她需要時間。”

侯子夜回到暖玉洞,本該喜悅的他此刻心裡卻很鬱悶。

侯鋒坐在院子裡品茶,看著侯子夜這副樣子卻並不感覺奇怪,招呼對方坐下。

“師傅,陀南到底是什麼人造出來的。”這種違背天地的東西決不可能是天然產物。

“這種東西最早就是蠻屠古神造出來的。”

侯子夜有些詫異。“就是蠻屠秘法的那個蠻屠?”

“不錯。而且那蠻屠秘法其實就是一整套製作陀南的記錄。”

侯鋒接著開口道:“你們遇到的都只是頂著陀南名頭的失敗品中的次品。真正的陀南可以被天地認可,可隨意變換外形,他們擁有遠超人類的天地感悟,無盡的壽元,近乎不死的軀體,超乎尋常的智慧。甚至還有豐富的情感。”

“陀南如此厲害為何我從未見到過有關的記載。”侯子夜不禁發問。

“陀南的出現動搖了仙族的地位,區區糅雜之物怎能比仙族還完美。他們不惜獻祭生命,暫時奪取天地權柄,滅殺這世上為數不多的坨南。”

“蠻屠是這片天地間最後一位古神,他掌管血肉能隨意創造生物,不過這些造物無一例外都不被天地接受,狂雷、颶風、烈火、冰雪將它們清除。”

“蠻屠為了創造可以被天地認可的造物,歷經數萬年的嘗試,在這期間他開始有了信徒,信徒幫助他收集各種材料,連蠻屠秘法都是他們記載並流傳下來的。”

“他最後是怎麼做到的?”侯子夜問道。

“無人知曉,蠻屠秘法殘缺不堪,又分佈在天南海北無人可集齊,不過那畢竟是古神的力量,即使得到一方殘頁也能受益無窮。”

“青盆密林的殘次品不出意外就是黃宇留下的。”侯鋒的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逝。

“你所感悟的咒言,副作用太大,只能做搏命的手段,即使你會復生,可誰能預料到你下一次是否就是真正的死亡。”侯鋒語重心長道。

侯子夜點頭,不確定的東西永遠是最危險的,即使梵血蓮炎威力無窮能讓侯子夜以凡人之軀獨戰蛻生的灰勝。可這東西說到底就是用來同歸於盡的。

“人類的肉體較之妖要羸弱得多,我們只能動用優勢,即對天地的感悟。”

侯子夜仔細聆聽。心中思量:“一切咒言都是在對天地的感悟中誕生的。且完全無序,有人窮極一生也無法感悟。”

“使用咒,就是引導體內的氣產生變化,以自身做媒介引動天地偉力將其附加在氣上,產生超凡的效果。”

“不過這種條件畢竟過於苛刻,即使偶然感悟咒言,能否為其附加偉力,效果都是天壤之別。”

“人族最大的優點就是敢於創造,古人摒棄天地偉力,反用自身五行元氣創造出一種區別於梵荒二咒,一種全新的咒言,靈咒。”

侯鋒從胸口憑空抽出一塊玉簡交到侯子夜手中道:“靈咒沒有天地遮蔽,人人可學,人人可用。”侯鋒看了一眼侯子夜,聲音沉了下來。

“凡事都有利弊,靈咒威猛遠不及梵荒二咒,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更大。”

侯子夜摩挲著手中的玉簡,粗糙古舊像是流傳了很久。

“這裡面記載的就是福隆山的血咒,萬化附血。”侯鋒當即站起身做起了示範。

“萬化附血,可在身體或武器上凝聚一層血漿。”侯鋒即刻催動起來,他的身體逐漸覆蓋了一層血霧,而後在右臂凝實。

“大幅度強化攻擊的力度,甚至可以將血打入對方軀體,讓他的血液溶解。攻擊時血漿會不斷消耗。萬不可戀戰。有機會就跑等著對方的血液溶解。”他一拳擊出將院中的細柳攔腰折斷。

侯鋒解除萬化附血,手臂的鮮血一部分重新吸收另一部分灑落在地。在告知侯子夜玉簡的使用方法後便回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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