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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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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會因你而停止,當你在路上的時候,別人的故事剛要發生。而這個故事可能是關於你的。我就是那個不幸的人,命運之神總是堵住我所有的出路,然後教我爬牆。

太子被禁閉的訊息迅速傳播了出去,這件事對太子來說好像顯的平常,而對太子的母親皇后娘娘來說卻如同天塌了。她把一生的賭注寄放在太子身上,沒想到在自己即將功成身受之時,太子卻發生了這樣的事。身處在後宮暗湧雲騰的她並沒有恐慌,而是找來了她的得力助手司禮監掌印彭歡,雖然彭歡現在頗得聖眷,但他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想要後半生安然無恙,他必須提前找好靠山,而皇后就是不二的人選。雖然皇帝還有李貴妃、魏貴妃、董貴妃和各位皇子,但是皇后身份顯赫又是儲君的生母,這樣的大樹可不是哪朝哪代都有的,自己真是祖上積德了。

奴才彭歡給主子請安了。虛禮就不必了,來呀,給彭公公搬個凳子,其餘的人都退了吧!當宮女和太監都退盡後,彭歡依舊侍立在旁,雖然他現在如同內相,但是太監在主子面前就是奴才,他明白這是皇后在刻意拉攏,現在形勢不明,他可不能走錯一步。坐吧!本宮可沒把你當做外人,這皇宮雖大,也只能和你說幾句真話了。主子菩薩心腸,奴才能跟隨主子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不敢再有奢求了。坐吧!站著不好回話。是,奴才領命。第一次是警惕的刺探,第二次就不遜了,奴才的第一要點就是聽話。

你可探聽了太子與皇上說了什麼惹得皇上盛怒?彭歡就把皇上與太子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皇后聽得直出冷汗瞬間陷入了沉思。

彭歡知道,皇后不說話就是在等著自己表態,於是說道:太子爺這些都是強國之策,只是他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所做的事都是皇上旨意覺沒摻雜半點個人私心啊!好啦,你怎麼樣本宮還不清楚嗎?我看你就是小心,從這些話看問題都不大,最重要的是太子把皇上也看做烏鴉啦?娘娘您是知道的,皇上是如何痛愛太子的,出生就冊封為儲君。而後就更不用說了,什麼好的都想著太子,只是這次怕是傷了皇上的心了。皇上想讓太子成就千古一帝,身邊都是錚骨之臣,思想難免跑偏,娘娘可要勸勸太子啊!

本宮何嘗不想,但是為時已晚,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證太子不被囚禁,能降為皇子也算上策了。

娘娘也不必太過憂心,以皇上的聖明必定有所安排。

皇上每日閉宮行樂,他早已不是那麼聖明瞭。

看來娘娘也誤解了皇上了,皇上關上門是為了示弱,但又不是真的弱,他指揮奴才與那群朝臣抵抗可真是運籌帷幄呢?

你說什麼?皇后突然激動的有些失態。

您想想啊?娘娘,李貴妃、魏貴妃、華貴妃和各位皇子與高天等一系列的朝臣擰成一股繩,油潑不進,水淹不透,皇上就想到了這個辦法,用奴才牽制他們,然後皇上就能騰出手來收拾殘局了。

好你個彭歡啊!這麼大的事情你也敢隱瞞?

娘娘息怒,奴才是奉了聖旨,不是特意隱瞞娘娘的。

這麼說來,你今天說的話也是奉了旨意?

是的,皇上叫奴才請皇后也閉宮。

什麼,本宮也要軟禁了?

不是的,皇上是想請娘娘配合演一場戲。

皇上是怎麼打算的?

今天就有上百名皇親國戚文官武將聯合上奏請求圈禁太子。

皇上是什麼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不能圈禁,但要貶為草民。

什麼?皇后一轉常態而後說道:做個平民也好,至少還有自由,誰讓他要斷別人的財路呢!你就告訴皇上,說我同意了。

請娘娘寬心,皇上已有安排,定能讓太子無恙,奴才告退了。

彭歡走後,皇后就乘坐四人轎輿前往東宮。太子已失去往日神采,頹唐地躺在羅漢床塌閉目養神。這時,宮娥近前稟報道:太子爺,皇后娘娘駕到,請您前去迎接。你去轉告母后,皇兒已被圈禁,請母后回宮,不必為兒擔憂。

宮娥還未離開,皇后已經到達,引得宮娥太監紛紛向皇后請安,皇后抬手示意宮娥太監出去,當偌大的宮殿只剩下母子二人時。皇后才緩緩說道:怎麼,當年的踏步三萬裡,九霄是凡塵的豪氣就這樣?小小的挫折就頹唐了?

母后,兒雖有雄心萬丈,父皇卻有遮光蔽日之傘啊!

怎麼?自己不爭氣,怪上你父皇了?

兒臣不敢。

你還有不敢的?滿朝文武讓你比做烏鴉,天下就你一個能人?

母后是來指責兒臣的?

指責你我能得到什麼?你還能是明日之君。

原來是兒臣的罪行,動搖了母后的地位。

你有罪嗎?你以為你是太子,本宮才是皇后嗎?請你記住了,是本宮先是皇后,你才是太子的。你那麼多的弟弟,我隨便扶持一個,他也是太子。

那母后是來看兒臣笑話的?

你有那麼好笑嗎?你是我兒子,兒子犯了錯,母親沒有責任嗎?你腦子裝的是什麼,怎麼對父母都充滿敵意啊!

腦子的東西誰能說的清楚,母后不是教導兒臣,咱們是皇家之情,不能以常人之情論情。

看來你的腦子沒有病,而是你的位置錯了,母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皇后氣沖沖的離開了,但是她沒有讓生氣衝昏了頭腦,她的兒子她不救誰來救。

很快,慈心宮的太監就被分派出去請宮中的貴妃到慈心宮議事。很快,各位貴妃就齊聚慈心宮。皇后開門見山的說道:太子失德以達到人神共憤的地步,皇上聖聰已經將他禁足,本宮這次召集大家,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這下好了,母雞都知道護著小雞,更何況是六宮之主,大家心知肚明,禍從口出,再怎麼不願意,好話你得出。

李貴妃心思靈巧,她很知道這種場合應該說什麼。姐姐,你就不要生氣了,太子年輕不懂事,您多教教他就是了,皇上那邊,咱們多去磨他,等他氣消了,讓咱們得太子上個摺子認個錯,這事不就過去了。

魏貴妃最是心直口快,我聽說滿朝文武紛紛上摺子,要求圈禁咱們太子爺呢!這群孫子,吃咱們的,喝咱們的,到頭來還要管咱們的家事。

董貴妃冷不叮說道:那還不是咱們太子爺要斷別人的財路,那別人就要先斷他的路唄。

皇后冷靜的說道:事就是這個事,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圈禁了他還是金絲雀,像這種目無君父的人,就該貶為庶民,流放民間,他不是心中只有疾苦嗎?那就讓他相伴疾苦吧!

各位貴妃都想出言相勸,但是她們都沒有想到皇后會下這樣的狠手,導致先前想的對策無法受用,現場立馬陷入了語頓尬氛。

皇后卻不管氛圍如何,今天可不是個高興的日子,叫她們過來,就是要安她們的心,配合不配合不管,但是不能搗亂。

好了,大家也都累了,我也不為難大家,我真實的想法就是這樣,希望大家能跟我站在一條線上。

出了慈心宮大家繃著的心也放下了,魏貴妃說道:咱們就按皇后的意思,寫個摺子跟皇上說說。

董貴妃說道:我看你是昏了頭了,後宮能幹政嗎?

魏貴妃問道: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李貴妃說道:我看咱們都不要動,不管是圈禁還是貶入民間還不是皇上說的算,皇上的意思咱們都不清楚,最好是裝聾做啞。

董貴妃說道:那萬一,這件事就像一陣風吹過就沒有了,那咱們做的事不都白費了?

李貴妃說道:真這樣,咱們就得小心了。我看還得拉攏一下彭歡。

董貴妃說道:咱們以前不是都做過,這個閹人,就像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油鹽不進的。

李貴妃說道:現在可不一樣了,他的靠山要倒了,他不得在找找。

話說各貴妃走後,皇后的貼身醫官紫舒就來為皇后理療。

紫舒問道:娘娘,你說這些人能跟您一條心嗎?

皇后說道:都是吃五穀雜糧的,個個都不是神仙,哪能都為人著想呢!不過是為了安她們的心吧了。

紫舒說道:這些人,對著人笑,背面盡做壞事,想她們安心,她們真能安心?

皇后說道:你知道怎麼才能讓狐狸不敢偷吃嗎?

紫舒說道:不知道。

皇后說道:那就是把吃的放在她的眼前。

紫舒說道:噢!木木知道了,狐狸不知道是不是陷阱,她就不敢動了,娘娘真是高明。可是太子爺就這樣貶入民間,他沒有危險嗎?

皇后說道:沒有危險的地方是長不大的,但是太過危險的地方就長不了了。所以太子就需要紫舒的保護了。

紫舒說道:木木離開了,娘娘怎麼辦?

皇后說道:是娘娘重要,還是太子重要?

紫舒說道:都重要

皇后說道:只能選一個。

紫舒說道:娘娘重要。

皇后說道:可是對娘娘來說,太子比較重要。

紫舒說道:那紫舒呢!

皇后卻無話可說了,為什麼她的兒子比較重要,那其他人呢?難道就因為他是太子,是這個王朝的希望,換個人當太子不行嗎?沒有人能做出比較,因為她就不答應,這就是人權效應,而她的兒子就是反對人權的,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在這之中,她也懷疑過人權。但是得出的結果是:“沒有人權是行不通的,沒有人權,王朝就是一盤散沙”。但是人權應該掌握在追求真理的人的手中,那誰人掌握了真理?能長久走下去的人就是掌握真理的人。她希望她的兒子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溫室長不出鮮花,實踐出真理。失去的可以重新得到,意識無法到達的地方,一切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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