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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理事務 豪客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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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徐優進正在辦公室裡工作著,一時明明幾個人走進了房來。徐優進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抬頭一看,那是心裡一驚,見他們個個身上揹著行李,就驚疑的問:“你們幾人怎麼揹著行李來了?師父呢?”明明心裡正有氣,這時聽了徐優進的話,就氣憤的說:“都是你乾的好事!師父他老人家被你氣走了。”

原來昨天明明從碼頭上走後,他一路回到客棧,已是到了太陽落山的時間了。此時,小健,娜娜和李漢沒有找到徐優進,都已提前回來了。大家聚在一起,正在商量下一步該怎麼找人,還要打算派人回家報信。

娜娜卻是不答應這麼做,如派人回家報信,這事情可就鬧大了,心裡覺得他們這是小題大做,就辯論說:“師父,咱們現在下這樣的定論,還為時過早。等二師哥回來,說不定他會把大師哥找回來。”小健在一旁,就埋怨娜娜說:“師妹,你別多嘴!我知道你對大師哥的情宜還沒有忘。可我們也不想大師哥出事!你想,咱們今天出去五個人找大師哥,現在四個人回來了,都是沒有打聽到有關他的資訊,剩下二師哥一個人還沒有回來,咱們能對他抱有多大的希望?凡事都要往多處想。咱們共同商量個辦法,想盡量的早一天找到大師哥。”娜娜聽了小健的這番話,覺得他說的也是這個道理,只是明明還沒有回來,認為事情不能肯定的那麼死,就不以為然說:“三師哥,你別那麼一槓子砸死人,我只是給師父提個醒,在二師哥還沒回來之前,咱們不能妄下結論。萬一二師哥找到了大師哥呢?”這話把小健問的無話可答,只是眼看著娜娜一笑。

鄭得山點點頭,就鄭重其事的說:“你們兩人都別爭了,大家各有其詞,說起來,也是各有各的道理。”轉而又向娜娜說:“娜娜,你別擱在心上,咱們聚在一起,商量個找人的辦法,只是明天才能實施。如果你二師哥今天能把你大師哥找回來,那麼,咱們今天商量的辦法,等到明天,也就作廢了;如你二師哥找不到你們大師哥,明天天一明,咱們就按原計劃行事。”

李漢在一旁聽著,認為鄭得山說的在情在理,就勸娜娜說:“娜娜姑娘,你就聽大師的罷,他老人家說的對。”

就在這時,明明一步走進來房裡。他一進房裡,就笑著說:“師父,你就別擔心大師哥了,他這個人,我已經找到了。”娜娜聽了這話,就高興的拍手叫好,然後又連聲說:“我說了嘛!這話讓我說中了;二師哥找到了大師哥,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小健這時無語了,他瞪著娜娜還覺得自己有點理虧。

鄭得山聽了明明的話,也是感到高興,心裡懸著的一塊大石頭,就落到了地上,心裡也就踏實了。這時鄭得山見明明身後,並看不到徐優進的身影,就問:“你說找到了你們大師哥,他人呢?”

明明被問的心裡一咯噔,他明白師父如果知道大師哥不肯回來,肯定會生氣的。他心裡感到有點難為情,就吞吞吐吐的說:“大師哥說是在最近幾天不肯回來。”接著就把情況一說。鄭得山聽得心裡有些受不了了,就氣憤的說:“這還了得!他這樣做事,咱們的班子還成立嘛!”娜娜和小健也同樣對徐優進報有意見。

鄭得山緩了一口氣,又說:“算了算了,咱們的班子演到現在,也該散了。”一頓又說:“他竟然幫阿秀奪了碼頭,還要繼續幫她做事。這不是把師父給忘了嘛!”娜娜見鄭得山如此生氣,就嚮明明說:“二師哥,你帶我一起去那碼頭,咱們把大師哥給拉回來。”小健跟著說:”我也去。”其實,娜娜並不懂得徐優進此時的心情;這是徐優進對阿秀的感情至深,給絆住了腳,在他心裡,阿秀要放在了第一位,他幾乎要為阿秀奉獻一切。鄭得山是過來人,對情感上的事,他懂。

就在娜娜和明明就要動身向外走時,鄭得山把他們叫住說:“你們別去了。你們就是到了那裡,你大師哥也不會跟你們回來。你大師哥已著了阿秀姑娘的‘道’兒了,他以後在那種地方做事,那是他已步入了江湖,打打殺殺的事,在所難免。再說了,現在天也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娜娜幾人聽了這話,也就停住了腳步。

這時天色已經黑透了,落日的彩霞,已經完全散去,夜幕籠罩了整個天際。鄭得山又說:“現在到了這般時候了,你們都沒有吃晚飯,就一塊去外面吃頓飯,然後回來休息罷。”明明就急著問:“師父,你呢?”鄭得山嘆了口氣說:“師父有點不舒服,晚飯就不吃了。”明明幾人心裡過意不去,知道師父為大師哥的事,心情不爽,都說:“師父不去,我們也不去了。”鄭得山懂得他們的心情,說了聲:“去去,我也去。”也就動身和他們一塊向外走。

他們來到街上,吃過晚飯,又回到客棧,已到了入夜。師徒幾人也沒有再閒聊什麼話,就分頭休息了。

到了次日,明明幾人一早起來,想去橫山碼頭去找徐優進。當他們走到鄭得山房前時,卻發現師父不見了。大家走近床前,看到枕頭上有一張紙。明明急忙拿起來,展開一看,見上面寫著:徒兒們,我走了,別怪師父不辭而別。我不想涉足世間的紛爭,我要去過那種任我樂哉、無憂無慮的生活。我走之後,這個把戲班子,就散了。你們帶著行李去橫山碼頭幫你們大師哥打理碼頭上的事,我相信你們會處理好任何事情的。不過,我走之後,你們別再費心到處找我了,你們也找不到我。今後,我在外面,也會保護好自己的。我愛你們!如果想你們的時候,就去橫山碼頭看望你們。下面輟著“師父”二字。

明明邊看邊落淚,邊向小健和娜娜說:“師父走了。”小健和娜娜聽了這話,轉身就向外跑。他們來到了客棧外,四處一看,卻也看不到鄭得山的身影了。明明追出來後,就說:“你們別找了,咱們也不知師父什麼時間走的?他老人家又去了哪裡?只有咱們帶上行李,找大師哥去,然後再商量怎麼找師父的事。”小健和娜娜也贊成他這個想法。三個人回頭進了客棧,收拾了行李,又叫上李漢,就一路奔橫山碼頭來。

再說徐優進聽了明明的話,那是心裡一酸,眼眶中,流出熱淚來。他沒有料到鄭得山會棄他們而去,忙站起身來,動身就向外跑。明明見他不顧一切的向外跑,就問:“大師哥,你要到哪來去?”徐優進頭也沒有回的回了句:“我要去把師父追回來。”這話落音時,他已跑出了房門外。

他一路出來橫山碼頭,在大路旁叫了一輛人力車,然後坐上去,就催著車伕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通往嘉定的大道上。車伕聽了徐優進的話,緊跑快行,直奔嘉定方向行去。原來徐優進認為鄭得山會原路返回老家。

路上,第一個車伕跑累了,徐優進就讓車伕停下來,然後付了車費,接著就換第二輛人力車。他一路換了幾輛人力車,總算追到了長江岸口,卻也沒有看到鄭得山的身影。他站在長江岸邊,眼看著江面,出了一會兒神,又覺得鄭得山不會行的這麼快,料想他是坐火車返回老家,就又僱人力車,回頭奔向火車站走。

他一路來到了火車站,又馬不停蹄的奔到候車室,把候車室裡找了個遍,也沒看到鄭得山的身影。這回徐優進徹底失望了,像一個霜打的茄子,沒了精神。他慢步出來候車室,就往回走,在心裡不住的埋怨自己:“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師父生氣。師父走了,我們師兄弟就失去了主心骨。”

徐優進心情恍惚的回到橫山碼頭,已是入夜時分。他進了辦公室,明明幾人還在等著他回來。明明看到徐優進,就問:“大師哥,你追到師父沒有?”徐優進向他搖了搖頭。明明嘆了口氣說:“師父留下話了,說是不讓咱們找他,找也找不到他。所以,大師哥就別再想著找師父了。”

徐優進就抱怨明明說:“你們怎麼不留住師父?”明明反駁說:“我們也不知師父走呀!等我們早上發現師父不在時,他已走過了。”徐優進沉默的嘆息了一聲,點點頭,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來,卻是撐不起精神來。

過了一會兒,明明說:“大師哥,天已晚了,咱們都休息罷,有什麼事情,明天再商量怎麼辦。”徐優進說:“咱們只有這樣了,白天都找不到師父,晚上更不用談了。”接著又給明明幾人安排了床鋪,也就各自休息了。

次日一早起床,大家又聚到了辦公室裡。徐優進還是堅持分頭去找師父,明明就勸他說:“大師哥,我也是想著去找師父。可師父不讓咱們找他,我看就不要找了。萬一師父有意躲著咱們的話,咱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老人家。”徐優進也是六神無主,就問了句:“那該怎麼辦?”明明說:“師父囑咐我們來碼頭上幫助你,我們就不走了,這事,自有他老人家的用心。你要做好碼頭上的事,別辜負了師父的一片用心。”

阿秀在一旁聽了這番話,心裡暗暗的高興,心想:“這樣一來,不光徐優進為我們所用,就連他的師弟師妹也為我們所用了。”她心裡高興,表情上,卻很平淡,就在一旁說:“大師不該不辭而別,害的你們師兄妹牽腸掛肚的。”

徐優進沒有搭理阿秀的話,心裡料想明明說的也對。這時嘆了口氣說:“二師弟說的對,如果師父有意躲著咱們的話,咱們怎麼也找不到他。”明明說:“這是大師哥想通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接著往下做事了。從今以後,我們幾個人都聽大師哥的指揮,在這碼頭上,你叫我們上東,我們決不上西。”

徐優進一本正經的說:“咱們在這碼頭上做事,我想,阿秀的爹爹也不會虧待咱們的。”阿秀在一旁爽快的說:“那當然!我們家的事,也是你們的事。這個碼頭,大家一起管理,一定能更好的運轉起來。”徐優進點了點頭。

事情過去,他們也只好放下心來,說幹就幹。這時徐優進分了一下工:自己管理全域性,他讓明明監管搬運工;小健監管所有的倉庫;娜娜是個姑娘家,不好在大眾面前管事,也就沒有安排她做事,倒是李漢被徐優進安排做了碼頭上的管家。大家分工過後,各守其責,碼頭就恢復了正常運營。

接下來,橫山碼頭在他們的管理下,生意一天天的壯大起來。一些商家紛紛找上門來,談生意;遠近的船主,也把船靠上碼頭,進行包攬運輸。阿秀從不過問碼頭上的事,有時在辦公室裡和徐優進鬧鬧情話;有時和娜娜閒聊一時,再不然,就回去照顧一下她爹爹,順便把徐優進做過的事,回報給他爹爹聽。

日復一日,時復一時,很快就是半年過去。這天碼頭上上下下都在不停的忙碌著,一時來了一幫陌生客人。他們一共二十多個人,個個穿戴不整齊,臉上抹著片片灰塵,就像戲曲裡的“花旦”一樣,人都在三十歲上下的年齡。看樣子,像是一群要飯的花子。

他們進來碼頭後,即不打砸,也不辱罵,卻是歪脖子扭臉,口中東扯葫蘆、西扯瓢,沒有一句順流話。這些人一來到碼頭上,倒是把碼頭上的勞工,都給吸引住了,個個停下手裡的活,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這幫人之間,有一個頭領,這個頭領穿戴很明顯,他頭上戴的帽子,就是條子布系成的,裡面一層,外面一層。外面一層是散飄著的布條,一條一條的長短不齊;最長的能到耳朵下,短的只在頭頂上,五顏六色,顯的特別的好看。他的額頭上,劃了一個“八”字,鼻尖上點了一個很大的黑點,上唇的鼻下胡和下唇的羊角胡,都是用黑筆劃成的;身上穿戴古里古怪,一件道袍,補丁摞補丁,補丁邊上還有窟窿;腿上穿著一條黃緞子繡著牡丹花的喇叭褲;腳下套著一雙去了底的青布爛鞋。他這樣的打扮,誰也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大的年齡?

這個頭領自進了碼頭上,就是不住的東張西望,他這是要找碼頭辦公室的所在。他知道碼頭上的老闆,都是待在辦公室裡辦公。他找了一陣子,也沒看到辦公室的位置,他就迎頭找了一個碼頭上的勞工,向他打聽了一下。這個勞工給他指了一下方向,他就率領手下奔辦公室來。

只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就來到了辦公室前。不過,他們沒有走進房裡去,而是二十多個人,分立在門兩旁,然後一字排開,就形成了兩道人牆,中間又給讓出了一條通道來。這時這個頭領從中間通道里,往裡走了幾步,來到了離房門有兩步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眼看著房裡,就嚷開了:“本幫今臨碼頭上,別事不談要銀兩。肚中缺飯無錢買,給錢買食充飢荒。”

徐優進正一心的工作著,沒有留意到這些人到來,這時聽到門外的嚷嚷聲,抬頭往外看了一眼。他見這麼多要飯的花子來到了門前,就站起身來,邁步來到了門口。他看到外面這麼多的人,就知這是一個什麼幫派的人,一起來碼頭上的,就問:“你們是哪個幫的人?竟然跑到這裡來要錢。”其實,徐優進對於幫派的事,還不怎麼懂,只是落知皮毛而已,這還是以前鄭得山與他閒聊時,提到過這樣的事,他就記在了心裡。現在衡量過這些人,才這麼問的。

這個頭領聽了徐優進的問話,就有點嬉皮笑臉的說:“我們是賴療幫。”徐優進沒有聽懂意思,隨即又問:“賴療幫是什麼意思?”這個頭領解釋說:“我們這個賴療幫,即不打人,也不罵人,就是有一條規矩:不給錢,我們就是不走。”

話一落音,只聽明明在後面接著說:“什麼賴療幫呀?我看也就是一群無賴。乾脆把他們轟走得了,看你們還賴療不?”明明剛才在監工碼頭上的勞工裝船,他這是聽到風聲,想過來看看,正趕上徐優進和這個頭領對話,也就接話茬說了一句。

這個頭領聽到明明這話,心裡一機靈,心想:“聽這話,他是打算要動武了。”忙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見自己的隊伍後面,又多了一個人。他瞅了一眼明明,就說:“這個哥們說話噴,事沒達成要趕人。話說甜處好商量,大話不慚傷人心。”這話說完,接著又向他的手下說:“兄弟們!今天咱們賴上他們啦!”話一出口,這二十多個人,就像有過訓練素質似的,就一呼啦躺到了地上,兩排人,頭頂著頭,臉朝地,又手腳併攏著,簡直就像兩排挺屍似的,把房門口擋的嚴嚴實實。

徐優進看到這情況,心裡有點不舒服。這些人就這樣躺在地上,那是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趕又趕不走。這樣房裡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又進不來,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是好!此刻阿秀來到了房門口,她剛才在內房間裡,正和娜娜聊天,沒有留意到外面的事,聽到外面有人吵了幾句,才知道外面有事情了,就和娜娜動身走了出來。

阿秀一看門外的情況,就問徐優進說:“這是怎麼回事?”徐優進說:“給咱們要錢的唄!不給錢,他們就賴著不走了。”阿秀聽後便說:“咱們就拿十塊大洋給他們,打發他們走,算了。”她這話一落音,就聽門外的那個頭領接著說:“十塊大洋有點少,多給五塊才剛好。少給一塊人不走,多給一塊也不要。”

阿秀聽後,感到特別的可笑,就笑著說:“算了算了,那就多給你們五塊大洋,打發你們走。你們快從地上爬起來罷。”阿秀說過這話,卻不見他們起身,倒是那個頭領又說:“說話不見錢,躺人不起身。只有錢到手,人走您安心。”阿秀覺得這些人實在滑稽,也不想與他們再囉嗦,就讓娜娜去內房間裡,拿出來十五塊大洋,轉手交給了徐優進。徐優進把錢接在手,接著又過去遞給了這個頭領。

這個頭領接到了錢,高興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又說:“大洋到手,本幫人走。它日再來,別忘心頭。”接著又說了聲:“兄弟們!咱們走人。”這話一出口,地上所有的人,都爬起身來,往回走。只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就出了碼頭,不知了去向。

一群賴療幫的人走後,碼頭上又恢復了平靜。辦公室門前,還剩下徐優進,明明,阿秀和娜娜幾人,明明就埋怨阿秀說:“大師嫂,你幹麼給他們這麼多錢?這群無賴,咱們一陣拳腳,就把他們打發了。”阿秀一笑說:“你這話說的沒有分寸!我看他們的動態,如果是不給錢,他們決不罷休。大家要是動手打死了人,咱們還要吃人命官司。再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花上幾塊大洋,落得碼頭上平安。你們······”話就要說露時,忙改正說:“咱們中華有句俗話,叫作花錢消災。咱們犯不著給他們一般見識。”

徐優進也贊成阿秀的話,點點頭說:“大師嫂說的對,咱們經營著這麼大的碼頭,不能因這麼幾個無賴,給搞的烏煙瘴氣。”其實,明明這是一時之氣,才說出剛才那句話。這時又笑著說:“其實,我是剛才氣不過他們,才這麼說,如果真想動手的話,早就把他們打趴下了。”

娜娜在一旁笑著說:“二師哥真會吹大氣!這些人不用你動手,他們早就趴到地上了。”這話惹的幾個人笑了一陣子。大家笑過後,徐優進說:“二師弟,這裡已沒事了,你就回去繼續照看工人裝船去罷。”明明點頭,也就轉身走了。

接下來,又是一段時間過去,碼頭上一直風平浪靜。碼頭上的一些貨物,該裝船的裝船;新靠岸的船隻,明明就指揮工人把船上的貨物卸下來。大家各負其責,責無旁貸。阿秀隔三差五的回趟家,把碼頭上的事,都回報給她爹爹知道。

這天,碼頭上來了一個大商人。這個商人個頭不高,銀盆大臉,頭上戴著銀灰色的禮帽,一對眼睛滴溜溜的轉,顯得特別的精明;身穿便服,手裡拄著彎月柺杖,身後跟著幾個隨從,一看就是一個紳士。他們來到了辦公室門前,徐優進一見,忙動身出來迎接。

大家碰面後,雙雙握手寒暄過,徐優進就把他們請進了辦公室。大家落座後,商人開門見山的說:“我叫田來運,是一個遠洋商人,長期做海外生意。最近,我從東洋進了一批棉紗,打算靠在橫山碼頭上卸貨,然後運往內地。時間在一個月後靠岸。”徐優進滿口答應,並答應為他提前做好靠岸的準備。

他們雙雙協商好,又簽了合約,田來運就起身告辭。徐優進起身相送,一直把他們送出碼頭,才轉身往回走。他回到辦公室,剛剛坐下來,就見小四子慌慌張張的跑來了。小四子進來辦公室,又來到了徐優進面前,就氣喘吁吁的說:“徐少俠,大事不好!杜月笙帶著一批手下,正奔橫山碼頭行來。”要知此人來此何事,請看下回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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