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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是見自家夫人執意想將這個野種接回來,他是斷斷不會丟這個人。
他早些年是花心了些,可阿柔也應該明白,她永遠是自已心中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善良美好的人,兒時的恩情,他也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除她以外,別的女人都是愛慕虛榮,圖他的錢。
包括揹著他生下魏宴的那個賤女人。
頂著那張和阿柔有幾分相似的臉,總一臉柔情蜜切地看著他。
可他總會想到她也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別人,就覺得作嘔。
一個想母憑子貴的玩物而已。
在他的心裡一文不值。
因為和魏家兩父子拉扯,耽誤了時間。
警察來了,將在酒店裡打架鬥毆的人都扣進了局子裡。
等魏宴做完口供,警察調取了那段時間的監控,證明是王川航幾人尋釁滋事,魏宴屬於正當防衛,被放出來已經是第二天。
幾個未成年人在五星級酒店打架鬥毆的輿論剛上傳,沈念慈怕這件事影響魏宴學業,就命人火速壓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更大一條熱搜衝進了各大新聞平臺的首榜。
#某知名文藝片導演王某人在五星級酒店捂襠裸奔,疑似暴露狂#
A市中心私立醫院。
“撕——沈哥,輕著點,我疼。”
魏宴躺在床上,沈念慈給換紗布。
手臂上的劃的口子不是太深。
全給塗了藥包紮好了。
肩胛骨上那一道巴掌長,被碎紅酒瓶割傷的裂口看著分外猙獰。
沈念慈上藥,心裡心疼,手上的動作卻不輕,疼的魏宴嗷嗷叫。
“疼死你,才長記性!說多少次了?有事叫宋鎮去做。
還跟人打架,你又不是小孩了,實際年齡都有27了,我的傷才剛好沒多久,你又受傷了!
你真是想氣死我,總叫人擔心。”
“對不起,我錯了,再也不會了。”
魏宴把腦袋埋進手臂裡,語氣聽著沮喪低落,讓沈念慈聽得心軟。
魏宴偷偷瞅了幾眼沈哥,他絕不能讓沈哥看到他做錯事還在笑的樣子。
看著魏宴的傷口,醫生給縫了十幾針,像條趴著的蜈蚣一樣。
沈念慈真心嫌棄醫生的手藝,“縫的真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好?”
魏宴側過臉說道:“遲早會好的,以後背上留給沈哥抓的地方多的是。”
沈念慈:“去你的!”
用紗布給纏好,心裡才舒坦。
一有煩心事,沈念慈就想抽菸,但也不能在病房裡抽,削了個蘋果丟給了魏宴啃,起身道:“我去外面待會。”
魏宴啃了一口蘋果,真脆甜,不給沈哥嚐嚐,可惜了,側過身說道:
“沈哥,昨晚做口供好累,陪我睡一覺吧!反正醫院這VIP的床大,交了錢的,不睡白不睡。”
魏宴手拍了拍床,眼底笑意綿綿,“傷口疼,沒沈哥哄,我睡不著。”
沈念慈取打火機的動作停頓了幾秒,坐在床邊,背靠著牆,手裡把玩著煙盒,說道:“那你先睡吧!我陪你。”
“不要。”魏宴咬了一口果肉,側身抱住了沈念慈,扣著他的下巴吻上去,嚼碎了共享,“阿慈好甜,對嗎?”
“嗯,別抱太用力了,當心你手臂上的傷。”
沈念慈的唇水潤潤,西裝褲上滴了些果汁,繃得緊緊的。
魏宴眼神一暗,將人拽上了床。
他的傷口雖然在刺痛,但是心臟卻是被治癒的暖暖的。
“阿慈也忍的難受吧!讓我幫幫你。”
“當心手。”
“不用手。”
“別...哼。”
等魏宴鬧夠了,沈念慈面色泛紅,穿上衣服,給魏宴遞上垃圾桶,道:“吐出來。”
“我嚥了。”魏宴一臉無辜的說道。
端起水杯,咕嘟喝了口水,吐了吐舌頭,“好了,現在,徹底沒有了。”
“穿什麼衣服啊?”
魏宴拉著沈念慈重新躺下,覆在沈念慈耳邊唸叨,溫熱的氣息中帶著一股淺淡旖旎的味道。
“好阿慈...就陪我睡覺,哪都不許去!”
沈念慈被身後溫暖的氣息裹挾著,大概是因為舒爽過了,現在他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好。
轉過身,對視上魏宴那雙神色有些倦怠的眼睛。
像是困極了也要等到他一個確切的答案才罷休。
沈念慈在魏宴額頭上印了個吻。
“睡吧!在你睡醒之前,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魏宴心安的點了點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有沈哥在,他的夢總是漆黑一片。
身體很沉,血液爭先恐後的從身體裡流出來。
窒息的感覺襲來。
魏宴做了噩夢。
“不要...呃...不要!”
魏宴掙扎著清醒過來,捂著胸口,粗喘著氣。
陽光亮得扎眼,刺激出了眼中生理性的眼淚,周圍安靜到連空氣中的浮塵都彷彿成了靜態。
整個世界好像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魏宴心裡不安又惶恐,翻身下了床,慌亂的奪門而出,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沈哥...你在哪?去哪裡了?說好的一直陪我呢?”
魏宴想找人,翻遍了整間醫院,都沒有找到人。
怎麼會沒有人呢?
魏宴有些害怕站在來時的路上不知所措。
沈哥去哪了?
他的阿慈去哪了?
一道炫目的白光從身後照亮。
救護車的鳴聲在背後急促的響起。
“讓開......快讓開!人命關天!!!”
“快送去急救!”
熟悉的聲音把魏宴從絕望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是宋鎮,他在,沈哥就在。
“宋鎮,沈哥...他。”魏宴幾乎是喜極而泣的轉身,看到身後那一幕,表情怔然,忘了躲避。
推車穿過了自已的身體。
像是電影時間裡放的慢動作。
魏宴看得清晰。
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胸口處彆著的紅花豔豔。
睫毛上結了霜,柔軟的唇失去了以往鮮紅的顏色變得烏紫,面上如敷了一層白霜,手腕處纏著的紗布被血浸得通紅。
只有胸口處微弱的起伏能證明還活著。
魏宴呆站在原地,隨後又猛的蹲下,抱著頭,眼淚顫顫地順著鼻樑滑落。
“假的吧!都是在做夢!都是假的...假的!沈哥,不會有事的。”
魏宴手攥成拳,用力的錘打著自已的腦袋。
他的心臟就像被人用手掌強硬的攥著,快要窒息了。
“醒醒!快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