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阿宴,死的是我該多好,我想著沒有你的日子,一眼能望到頭了,人生再也沒有樂趣,我也活夠了,可你還這麼年輕,是我害了你啊!”
魏宴雙手捧著沈念慈的臉,看清了那滿臉的淚跡一怔。
會為他掉眼淚的沈哥,真不可思議。
自責、內疚...複雜的情緒在那雙眼睛裡交織,是他從未見過的脆弱,彷彿輕輕一擊就碎了。
愣了半秒,終於遵從了內心真實的想法,扣著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
雙雙撲倒在床上。
嗅著沈念慈身上讓他心安的氣息。
眼中全然是得到了來之不易的珍寶一樣的欣喜若狂。
他現在才真正有了自已重新活過來的實感,果然還是離不開。
魏宴把頭埋在沈念慈頸間,鼻尖觸碰著柔軟和溫熱,輕聲問道:“沈哥,回應我吧!是你嗎?”
沈念慈手臂壓著眼睛,幾乎是微不可察的輕嗯了一聲。
感受到身上的人撫摸著自已的手在微微顫抖。
“阿宴,會怨恨我嗎?”
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魏宴能感受到沈哥的身體緊繃著。
沈念慈他確實怕了,怕得到的答案會是一直以來在心裡困擾著他的那個。
魏宴愣了半晌,才低聲道:“沈哥,你放鬆點。”
“有氣過,早消了,沈哥你很好,我倒是討厭我自已總做些既魯莽又不成熟的事。”
“就像你說的我總是想著用極端的方式來博得你的關注,我討厭這樣明知道你會傷心難過,還控制不了自已,處理感情的方式太偏激了。”
“但有一點我是肯定的,我永遠都不會恨你。”
魏宴說話的嗓音介於少青之間,腔調柔和到讓沈念慈心跳加速,揪緊了他的衣角。
魏宴隔著半邊衣領親吻沈念慈的頸,在他看不見地方,眸中湧動著暗色。
他懂事嗎?
以前是演的,現在是裝的。
既然決定開始愛他了,就最好執著點,接受他的所有。
沉默間,沈念慈只感覺脖子被魏宴的頭髮絲撓的有些發癢,還伴隨著輕微的刺痛。
他最受不了這種感覺,拿手先堵住了魏宴的嘴,推開,“別咬。”
魏宴抬頭哂哂一笑,“沈哥,我只是太激動了。”
重新抱住,魏宴嗅著沈念慈髮絲上的香水味,講究的男人,問道:
“沈哥,你怎麼來的,是過完一輩子才過來的嗎?”
沈念慈沒想過魏宴會這麼問,順了順魏宴一頭蓬鬆凌亂的頭髮,“想你,就來了。”
魏宴摸上了沈念慈的手,直至十指相扣,“你說假話,騙人。”
“我還記得你要我娶妻生子,然後……然後你就去找魏清且過日子,有他陪著,你才不會想我。”
“還在吃醋呢!”
沈念慈眸光微漾,側身和魏宴對視。
無論什麼時候宴宴的醋勁都不是一般的大。
“後來,我後悔了,天天想你,醒了想,睡著了也想,你又不在,我就找過來了。”
“沈哥,你是不是....”
魏宴其實最想問的是沈念慈是不是也跟他一樣,被人害了。
他在想,為他,沈哥還犯不著一頭栽進死衚衕裡,拋棄他的億萬身家跟自已同生共死。
頂多傷心了就再找一個像他點的替身消遣消遣。
TMD,再想下去,恐怕是他會心梗的程度。
魏宴埋頭抱緊了沈念慈,濃長的睫毛藏住了他深沉的小心機,再接再厲的埋怨道:
“魏清且,他背地裡可壞,他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把我騙進池子裡……”
“別說了,我知道,都知道。”
魏宴能感受到沈哥的指尖在發顫,渾身發冷,抬頭擔憂的問道:“沈哥,你怎麼了?”
“宴宴,我有點冷。”
“抱緊我,現在,求你!”
沈念慈不安又惶恐的按住了魏宴的頭,短短几句話,讓他又回憶起了那一幕,心有餘悸。
他沒有辦法做到冷靜的聽魏宴講述後面的話。
過了好一會,呼吸才恢復平穩。
那雙清亮的眸子也折射出點點淚光,泛著紅。
魏宴吻去了沈念慈眼角的淚,問:“沈哥,為什麼要哭呢?”
明明我死了,你就能毫無負擔了。
他還在試探,沈念慈對他這遲來的情誼有幾分真。
在他報復魏清且的時候才不會因為念舊情復燃阻礙他。
“你不想說,就算了。”
“沈哥,你知道的我恨他,恨魏家的所有人。”
“如果哪一天我殺了魏清且,沈哥你會怎麼樣?”
魏宴專注的留意著沈念慈的變化。
最先看到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即便是被隱藏著,也能從肢體語言中透露出來的不安情緒。
“不...不能殺他......”沈念慈後半段話就像是消了音一樣。
魏宴有些迷惑的看著沈哥嘴唇嚅囁,卻沒有聽到半句聲音。
“沈哥,你在說什麼?為什麼不能殺他?”
“宴宴你不能衝動,報仇不急,得積累實力,我不會讓你髒了手的。”
沈念慈像是忽然清醒,可看眼神又仍像是處在恍惚中。
魏宴聽到這句話,在心裡笑的發苦,積累實力,還不讓他髒了手。
這話,從沈哥嘴裡說出來,他怎麼就不信呢?
但凡哄說一句幫他都比這些話說的動聽。
果然根本不想讓魏清且死。
沒上膛的槍,現在可哄不了他。
“宴宴信我,魏家人一個都逃不了。”沈念慈抱緊了魏宴,“你只要信我,不要自已衝動動手。”
魏宴善解人意地點頭,“我信。”
他很懂事的。
“沈哥,之前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跟你對著幹的話,也不是故意冷落你,我只是怕我報復了魏清且後,你會恨我,我受不了。”
“沈哥,我想我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行。”
“罰了你也不長記性。”
沈念慈眼神專注,拿指腹輕輕摩挲著魏宴的唇。
“只是我才知道,阿宴原來你對自已這麼不自信啊!”
“嗯。”魏宴沮喪的點頭,“你說要拿我換他,這說明我沒他在你心裡重要。”
“當時我沒真要你去,可你沒給我解釋的機會,他救過我的命,報個恩,僅此而已。”沈念慈輕撫平魏宴緊鎖的眉頭。
魏宴低落地說道:“沈哥,我不甘心,要是我先遇到你就好了。”
“宴宴,有些東西是不講先後的,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沈念慈望向魏宴的眸中滿是眷戀,內心忐忑的問道:“宴宴,還有兩年。”
“到那時,我們能重新開始嗎?談一場正經戀愛,一起到白頭。”沈念慈避開了結婚的流程。
在他看來,結婚是法定,相伴到老是約定。
結婚會散,唯有約定,哪怕相隔天涯海角都會在白頭的時候相見。
“想的,一直都想和沈哥你過一輩子。”
等報完仇,沈哥你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魏宴撫摸著沈念慈光潔柔軟的面板,勾唇笑的純然。
他從前就一直有個念頭,把沈哥變成專屬他的玩具。
成為一個離開了他的照顧不能自理的植物人。
照顧病人,他很有經驗的。
“這句話對你永遠作數,沈哥。”
“我不會反悔,你也一樣,對嗎?”
“對。”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魏宴笑得愈發燦爛,“沈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