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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竟然是他。”魏宴罵了句。
綁架,能提以人易人這麼離譜要求的只有跟他結怨已久的死對頭。
當年,他朝自己心口處崩了一槍,自己給他削了一刀。
對方跟自己不共戴天。
沈哥都知道,肯定不至於讓自己去。
魏清且那家境,多的是人搶著救他,左右被折磨一下,指不定就給放了。
魏宴信誓旦旦。
卻因沈念慈一句乾脆的回答整破防了。
“好。”
“換!”
一方面,沈念慈信魏宴有脫身的本事。
另一方面是想讓魏宴對他徹底死心,好好的娶妻生子。
“為什麼答應?”魏宴錯愕萬分,問。
他的心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要碎了。
——
他原以為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不一樣的。
原來不過是他在自欺欺人。
沈念慈也沒太把魏宴的情緒放心上。
在他看來,魏宴就是小孩子脾性,情緒來的快,消的也快。
他也早有安排。
靠在床頭無所謂的答:“你輕易死不了。”
我也不會讓你有危險。
後頭的話肉麻,沈念慈不是這個性子的人,說不出口。
“我死不了?好一個死不了!”
魏宴紅著眼眶,憤怒砸牆,擦破皮,滲出血。
他忘了那次自己躺在病床上是聽著他的聲音,才喘過氣來的。
只當自己全是運氣好。
“沈念慈!他會有生命危險,我就不會!他在你心裡比我重要……是嗎?”
“你看,我也會受傷流血!”
沈念慈沒答,看著魏宴出血的手,煙霧朦朧了那木然的神情,“真...傻的。”
就知道傷害身體來讓自己妥協,方法還是一如既往的拙劣。
魏宴這招用的他都麻木了,偏偏被幼稚的人使的魔怔,當成了吸引自己目光的有力工具。
初戀是難忘了點。
當年,年少輕狂,錯信了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的鬼話。
看錯了,玩真了。
結果,人家轉頭就把屁股洗乾淨,聽父母的話,跟人訂了門婚事,逃到國外去。
現在離了婚跑回來帶著個小孩,想跟自己複合。
說的好聽點,是找自己複合,說的不好聽點,還不是想貪了他身上那點家產。
沈念慈目光復雜的看著魏宴,到底是會結婚的,長痛不如短痛。
等魏宴成家了,他就立遺囑,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他。
這樣不就是對彼此來說都很好的結局。
魏宴被沈念慈看得心裡又焦又燥,又是這種憂鬱的眼神。
不能救魏清且,真踏馬的就這麼難受嗎?
“艹!你別這樣看我了。”
魏宴奪過沈念慈手指夾著快燃燼的煙,吸了一口,憤憤道:“你不許拿我換他,我是人,不是你隨意置換的貨物!”
滋滋聲,煙霧截斷,菸頭在菸灰缸裡蹍滅,“你等著。”
“你要幹什麼?別走!”
見魏宴急匆匆穿上衣服作勢就要走,背影決絕,頗有一種出了這扇門,就不回來的架勢,沈念慈心裡驀地一慌,喊了句。
魏宴停頓在公寓的玄關處,眼底的笑意竟是連藏都藏不住了,期待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後悔了,要我,不要他!”
沈念慈怔怔看著青春朝氣的魏宴,撇過眼去:“別什麼都往那上面扯,也別耍小孩子脾性,你以後遲早要當爹的!”
魏宴撇了撇嘴,“你要能生,我早就一年抱倆了。”
沈念慈語塞,態度堅硬,說出來的話嗆人:“我不能生,但我有,魏清且說他有個孩子給我們倆養老送終!跟你,我只有孤獨終老的份。”
聽了這句話,魏宴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憤憤不平的砸門而出:“媽的!你連未來都沒有我,憑什麼管我!”
“我們分手了,玩完了!”
“我老婆才有資格管我。”
他也要氣死了,誰離不開誰呀?
沈念慈腰痠腿軟,追不上魏宴的大長腿,心惶惶的。
只能吩咐保鏢跟著魏宴。
打了通電話給充當司機的秘書,“攔住魏宴,儘快找個跟他體型類似的人。”
——
沈念慈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綁匪是特別針對魏宴的,會直接將地址發給魏宴下挑戰書將激他。
魏宴心裡憋著一股氣,孤身闖入廢棄工廠,輕鬆的放倒了看守的人。
主謀在背後的監控器裡看著這一切,一個說話陰柔的男人桀桀一笑。
對著正坐在位子上的魏清且說道:“他上當了,果然魯莽。”
魏清且深深地看著魏宴。
要不是這野種真能在沈念慈那盛寵不衰十年。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向來喜歡高挑溫柔型的念慈會喜歡上這種寬肩窄腰大塊頭的,眸子幽深晦澀:
“念慈你別怪我,你千不該萬不該找一個下賤的私生子來氣我,老爺子的財產還輪不到一個私生子來瓜分。”
魏宴看著被吊在廢棄工廠蓄水池中央,已經昏死過去的‘魏清且’,罵了聲:
“艹,廢物,要不是看他會傷心的份上,老子才不稀罕救你!最好淹死你!”
舉起槍,一槍把繩崩斷。
‘魏清且’垂直落體。
魏宴撲騰一聲,跳入深不見底的廢棄蓄水池中去救人。
本該精準定位在汙水裡找到的人,魏宴卻左摸右撈怎麼也撈不著。
肺裡的氣耗絕,浮上水面。
一張巨大粗糙的尼龍繩大網沉甸甸的砸在他的臉上,把他砸下去,岸上四面都是沉重需要五個輕壯漢才能抬起的千斤鉤。
用來迷惑視線的人早就溼答答的站在了岸上和所有人一起看魏宴像條落水狗一樣拼命掙扎的笑話。
魏宴死死地凝著在岸上氣定神閒站著的魏清且。
“狗東西,我好心來救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岸上的魏清且斜睨著魏宴,笑容嘲諷,眼神輕蔑。
“今天既然你能來到這,看來就是你輸了,呵!喪家犬,十幾年了,還不是不如我在他心裡分量重。”
“我才沒輸,我沈哥說拿我換你,是框綁匪的,他真正在乎的,心疼的,是我!”
“那他現在怎麼不來救你啊?”
“他當然是……累了。”
魏清且雙眸微眯,這麼明顯的話,他怎麼聽不出來,暗罵一句:“你個小騷貨,都是你勾引了他!真髒!姦夫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