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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鋪子後,錢春華和錢母忙著給他們三人弄早飯。
考慮要給他們二人補血,錢春華打算給他們做紅糖荷包蛋,既補充了蛋白質,紅糖水也可以補血。
同一時間,柳長春來到了南洲縣縣衙的後院。
只因柳長春所求,皆非公事,也無公函,只能趁著周縣令未上值之時私下請求。
“你說什麼?柳長春求見?”正在吃早飯的周縣令皺著眉頭,聽著小廝的報告。
柳長春是何人,身為朝廷大員世家子弟的周縣令比任何人都清楚,此人就是永寧王的走狗,還是一條瘋狗。
就是不知此人此時找上門來所為何事。
但周縣令不得不見,“傳……。”
周縣令三兩口吃光了碗中的飯,來到前廳,打算在此接見柳長春。
“周縣令,早。”柳長春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周縣令拱了拱手,“柳門主早,請坐。”
周縣令閉口不問何事,只吩咐小廝上茶,他知曉,反正柳長春上門,不會有好事,何必上趕子問呢。
“周縣令,某有一事相求。”柳長春拱手行禮。
既然周縣令不主動詢問,柳長春直接開口道明來意。
當週縣令聽聞柳長春所求何事之時,心中咯噔一下,此事不好辦。
前幾日益州府來人,在整個永寧府大肆找尋他們小王爺一事,周縣令早有耳聞,如今柳長春又出現在此,要求自己協助他抓捕逃犯。
很難不讓周縣令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
周縣令遲疑了片刻,才開口問道,“柳門主,非本縣令不配合,只是……,只是,你可有上官的手令?”
事已至此,周縣令只能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來。
否則,自己兩邊都不好交代。
柳長春早就猜中周縣令會如此推脫,連忙開口道,“事出緊急,我已安排人去府城請王爺下文,只是恐怕時間上要晚上幾日。
唯恐逃犯逃脫,故請周縣令出手相助,公文隨後就到。”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周縣令也不好再推脫,只能應下。
不過周縣令也有自己的想法,雖然要配合,但是他不會傾盡全力的配合。
畢竟,這幾日已有外地州縣的流民到了南洲縣,他們縣衙的人手還需要維持此處的秩序。
原來這幾日官道上來來往往的官兵,都是周縣令派出執行公務的人。
達到自己的目的後,柳長春也不著急了,他其實最需要的,是周縣令給自己的文書,這樣自己搜尋村莊才師出有名。
至於人手,沒有也沒關係,反正自己手下有人。
回到後院書房,周縣令開始為柳長春手寫文書,根據柳長春所說的地址,把需要搜查的三個村的名稱全部寫了上去。
“什麼?黃花嶺?”
聽見柳長春說出的村名,書房裡,周縣令的兒子大叫了一聲。
如果錢春華在此,她肯定能夠認出來,此人正是當初在自己鋪子裡,吃古董羹的那個小胖子,原來他是周縣令的獨子周遊。
這幾日被拘在縣衙裡,周遊早已不耐煩了,聽說今日要派人去黃花嶺搜查,讓周遊想起那日美味的古董羹,連咽幾次口水後,周遊提出自己也要去。
周縣令想著反正衙門有人,可以護住這個兒子,也同意了兒子的要求。
周遊帶著兩名護衛,想著美味的古董羹,更想著那日女掌櫃說的,食材不好買。
周遊乾脆帶著護衛在縣城買好了食材,才前往黃花嶺。
柳長春派出的人已經回稟,昨日一整天,昨晚一夜,並未外傷嚴重的病人在南洲縣的所有醫館求醫。
這下就奇怪了,那麼重的傷,不醫治的話,恐怕早就失血過多死亡了。
柳長春內心輕鬆了不少,恐怕這兩人已經死了。但是未見到他們的屍體,還是不放心,也帶著他鏡門的下屬們前往了獅子山。
官道旁的鋪子裡,經過一夜休息後的兩人,雖然臉色還是那麼蒼白,但是精氣神卻恢復了不少。
錢春華檢查了一番傷口,鬆了口氣,好在二人都未傷及內臟,此時外傷也未再出血,繃帶處並未血跡。
剩下的就是慢慢修養就可以了。
兩人也是餓壞了,每人碗中四個荷包蛋,吃得乾乾淨淨不說,還一人吃了三個大包子。
吃到最後,小王爺打了個飽嗝後,看著錢春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錢春華也覺得好笑,這孩子雖然看著老氣橫秋,但終歸還是個孩子。
“王公子多大了?”錢春華又開始套話了。
小王爺愣了一下,才開口道,“大姐,別叫我王公子,叫我王泰或者小泰就行,我今年十五歲了。”
錢春華點點頭,與自己猜測的年齡差不多。
王泰說完後,又指了指邊上的陸青,“他是我護衛,叫陸青。”
陸青一口嚥下手中的包子,朝著錢春華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包子太好吃了,皮薄餡大。
這幾日連夜逃亡,餓了吃野菜啃樹根,到這裡才總算能吃上飯了。
陸青慶幸公子眼光不錯,賭這一把賭贏了,他們遇見了好人。
一邊想著,陸青又伸手拿了一個包子,他還沒吃飽。
錢春華見此笑了笑,能吃就好,這樣傷口康復得也快。
吃過早飯,吃完藥以後,兩人繼續去床上躺著休息。
錢春華收拾好一起後,搬了一個火爐出去,自己大堂也要開門做生意了。
突然,錢興山從外面跑了進來。
“姐。”他的聲音都變了。
錢春華心中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官……,官府來人了。”錢興山緊張得聲音在發抖。
“到那裡了?”錢春華連忙問道。
“就……,就在村口了。”
錢春華聞言掀起門簾,朝外望去,十來個黑衣人和十來個衙役正朝著村中走去。
“你,你去我家,照看好孩子們,其他一切你都不用管。”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們了。
獨自留下青松面對這一切,錢春華怎麼也不放心。
“興山,你聽著,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去我家。”
錢春華扶著錢興山的雙肩,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記住了嗎?其他的,你都別管,無論問你什麼都不知道,不清楚,一律否認。”
錢春華打定了主意,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承擔這一切,保下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