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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探尋真相,倖存的彭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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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

常笙為了保持充足的精力來面對第二天的任務,並沒有熬夜來煉氣,只是前半夜將精純靈力進行了二次提煉,居然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力量居然退到了煉氣二段的程度……不過自己這個二段估計會讓輕敵的人嚇一跳。

常笙與辛啟聯袂來至山門處,卻見蔡英已然等在那處 ,見二人走來笑著打招呼道:“常笙師弟,辛啟師弟!”

常笙和辛啟的已然很準時了,但這名叫蔡英的同門居然提前到了。常笙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這人明顯不同尋常,分明是個“修二代”卻並不高傲甚至處處都顯示故意降低自己的姿態,從主動組隊以及提前來約定之處等候等等做法可見一斑,這種人必是心思深沉之輩。

想到此處,常笙搖了搖頭。心思便是再深沉也要有足夠的實力支撐,不然就只是跳樑小醜罷了。

三人打過招呼之後便打算出山趕去任務地點彭家村。

卻聽蔡英吹了一聲長哨,只見一隻巨大的白色仙鶴在天空盤旋數週後落至三人身前。

蔡英解釋道:“此去彭家村路途遙遠,我借了一隻仙鶴作為代步。二位,請吧。”

那姿態就像是富家公子口哨一吹,一輛紅色法拉利便停在身前,他姿態優雅將手一伸,好不得意。

常笙不禁好奇起了這蔡英的背景,這仙鶴靈寵一般是白脈聖子的代步工具,眾所周知,修士在結丹之前並不能御空飛行,即便結丹了也很少長時間地進行長途飛行以免靈力消耗過度。而各脈聖子通常是年輕一輩最強的築基修士,這蔡英居然能借來白脈給聖子分配的代步工具,看來他不僅背景深厚,還和此屆白脈聖子關係很好……

常安國在東洲的東部,南邊和辛國相鄰,西邊則是殷國。白雲山山門在常安國的中部靠南,而彭家村則是在常安國西邊靠近和殷國邊境的地方了。路途十分遙遠,若是以煉氣期修為全力趕路也要半旬,但是有了飛行靈獸仙鶴代步則大不相同。

三人盤坐仙鶴上默默修行了三日便已然到達了靈溪縣上空。

“便在此處落。”常笙對蔡英說道。

“可是還未到彭家村上空啊,此時便落,豈不是還要多走好久。”

“彭家村已被滅門,直接去的話什麼線索也不會有。”常笙出言解釋道,“我們需要在縣城裡調查一下。”

蔡英聞言,也想明白了,便心中令仙鶴下落。

不提蔡英故意駕仙鶴在空中盤旋,引得縣衙中人出門迎接拜見。常笙果然在縣衙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線索。

“你說這彭家村還有幸存者?”常笙本以為兇手選在社祭之日行兇,彭家村不應該有幸存者,沒想到這縣令居然說彭家村有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本是來縣中任職,因為還未辦理好便滯留在了縣衙。巧合的是,這少年正是被蔡英殺死的自稱兇手的彭宏的弟弟彭亮。

“是啊,仙長有所不知,這彭宏也在我手底下幹了十年衙役了,沒曾想居然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牲!居然幹出此等喪盡天良的禍事!雖死不能洗脫罪名啊。”縣令恭敬道,“不過說起來,他弟弟彭亮可真是個好孩子,當年還是遠近聞名的神童,年僅七歲時就中了童生。只是後來聽說泯然眾人了,他家裡便想著讓他來接他哥哥的班,來當個衙役。”

這案件在這凡間已有定論,兇手彭宏已然伏法,而兇手的弟弟彭亮事發當晚甚至前後幾天都在縣衙待著並沒有作案的時間,所以得以洗脫嫌疑,只是這安排好的做活估計也會不了了之。

“那這彭亮現在人呢?”蔡英見辛啟抱手在旁仿若絲毫不關心任務進展,常笙也摩挲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便立即問道。

“實不相瞞,仍在縣衙。”雖然已經洗脫嫌疑,但是縣令怕節外生枝,仍把彭亮關在大獄。

蔡英其實心中已有八分認定這彭亮就是兇手,但是又轉念一想這彭良殺人後卻不逃跑,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讓他帶我們回彭家村一趟。”常笙命令道。

“幾位仙師,這案子不是已有定論嗎?怎麼……”

“不必廢話,我們做什麼還不用向你彙報!”蔡英喝道。

“是是是……”縣令於是下令帶彭亮來縣衙。

不肖多時,便見衙役帶著一位少年走上堂來。只見這少年十七歲的年齡卻略瘦弱,身著破爛灰衫,頭髮散落,面容飢瘦,灰頭土臉,面色平靜如古潭死水。

常笙三人細細打量一番彭亮,蔡英迫不及待道:“走吧,這破地方一時半刻我也不想待了。”

剛想留三位少年吃飯的縣令聽聞此言立刻將話嚥進了肚子裡。

常笙瞥了蔡英一眼,這人對修士和凡人的態度簡直天壤之別,不知是否所有修士都是如此,自己還是見識太少。

彭家村離靈溪縣還有個幾里遠,常笙三人帶著彭亮徒步走去。

“常笙師弟,這彭亮定就是兇手了,整個彭家村就剩他一個人,不如直接殺掉,完成任務。”蔡英沉默良久,向常笙建議道,這鄉間的汙濁空氣他一刻鐘都不想再呼吸了。

常笙輕笑一聲,問向辛啟:“師弟,你怎麼看。”

“我和師兄想法一樣,想去看看真相。”

這任務明顯不是殺死兇手這麼簡單,更像是一個試煉,常笙和辛啟直覺真相比殺死兇手更加重要。

蔡英無奈,只得繼續跟隨。“那凡人,你快點!前面帶路”蔡英推了一把彭亮,後者踉蹌著走到前面。

良久,空氣中傳來腐朽的味道,常笙只覺自己進入了屠宰場旁邊的垃圾場裡。焚燒垃圾的味道夾雜著腥臭味撲鼻而來,甚至讓常笙感到一陣暈眩。

面前是一片廢墟,偶爾見到一座還未焚燒完全的破木屋證明著這正是彭家村。焚燒一整個村子這麼徹底令常笙不禁疑惑,這真的是凡人能夠做到的嗎?

原本該是人家的地方被一座座土包所代替,眾人都知道,那是墳墓。

天空突然陰雲密佈,下起小雨。彭亮背對著三人行走著,仿若一隻無家可歸的灰色小狗。

“喂!你站住!”蔡英喊到,他感覺彭亮有些不對勁。

彭亮卻充耳不聞,依舊緩慢的向著前方走去。

“他要去哪?”常笙轉頭問道蔡英,這裡只有蔡英來過彭家村。

“這個方向……好像是他家。”

“跟上去,看看他想做什麼。”常笙示意不要阻止他,三人快步跟上,來到彭亮家的廢墟面前,這是整個村子被燒的最徹底的地方,已然看不出任何房屋的痕跡,偌大的空地上只有一個巨大的墳包孤零零的立在那裡。

彭亮就跪坐在墳前,顫抖的手觸控著那簡陋的刻著“彭宏”二字的木板墓碑。

“哥哥,你怎麼……這麼傻!”常笙到來之時只聽彭亮沙啞的嘶吼道:“我不行的,哥哥,我做不到!”

常笙只覺事情彷彿發生了什麼不可控的變化,他皺了皺眉頭不經意間向後挪動腳步。

“不,我能做到!哥哥!我必須做到……”彭亮喃喃自語,辛啟和蔡英想仔細聽清彭亮的話。卻見彭亮一邊低語一邊站起身來,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突然,常笙彷彿想起來什麼,不再繼續退了。

蔡英和辛啟也早已意識到不對,見彭亮背對著自己,衣袂飄飄。

蔡英怒道:“你還裝上神仙了?”

“神仙?”只聽彭亮冷哼一聲,“我不想當神仙!”

“神仙……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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