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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狗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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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前刷到過一個影片,影片內容大致就是挑戰將鐵鍬邊緣打磨鋒利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效果。在影片的結尾,面對一些瓜果蔬菜和肉,效果還是比較可觀的。

魏錦鵬回家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裡面所有鐵製的農具都聚在一塊兒,利用磨刀石和水與家裡人一塊兒動手,將所有東西都打磨鋒利。然後讓家人拿著武器對周圍一些零散的喪屍進行擊殺。

美其名曰:試膽。

總之是讓他們對殺喪屍不是那麼的恐懼與反感。換句話就是讓他們殺喪屍時對血腥的場景沒有那麼的難受與恐懼。

很明顯,魏錦鵬做到了。

面對襲來的喪屍,叔叔衝上去對著喪屍腦袋重重一拍,打出僵直,再將邊緣對著脖子一削,烏黑色的血液噴灑在叔叔身上。

“咚”。這是喪屍腦袋落地的聲音。

“快快快,把老爺子搬進去!”叔叔大聲喊道。因為周圍又有喪屍過來了。

魏錦鵬倒是麻利,直接以一個公主抱的方式將老爺子抱起來,接著和大女兒跑進了家裡。

叔叔也不戀戰,揮出一鐵鍬撂倒一隻喪屍後轉身跑進老夫妻家裡,關上大門。魏錦鵬將門栓上。父子二人抵著門,聽著喪屍敲打門的聲音。確定沒有危險後,叔叔靠著門蹲了下來。他的手臂因為運動過度有些顫抖。

“那個小兒子死了。”魏錦鵬蹲下來對叔叔說道。

“還記得那隻狼狗嗎?應該是我和它那會在你們宰羊的時候被感染了。”魏錦鵬臉上帶著沉重,他發誓,如果當時那隻狗有什麼異樣的話,他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送他去見閻王。

“過去看看。”

叔叔和魏錦鵬一同起身。父子兩個繞過側房去往羊圈。老爺子剛剛被魏錦鵬抱進上房,放在炕上。後又因大女兒哀求,將昏迷的老奶奶也抱了進來。做完這一切後,又急忙過去接應叔叔。

父子倆一到羊圈,叔叔不由得皺起眉頭。小兒子倒在地上,肚子上露出血紅的洞口,綠紅黃的液體和腸子流了一地。小兒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喉嚨那塊缺了一塊肉。

“這死的好啊。倒是不用擔心屍變了。”魏錦鵬嘆了口氣。去旁邊找來一個尿素袋蓋在小兒子身上。

叔叔不抽菸,但此刻真想來一個煙抽抽。他活了幾十年,饒是這幾天殺喪屍各種血腥場景不曾使他害怕,但今日一見,卻勾起了他深藏心裡的恐懼。

魏錦鵬看出叔叔的不對勁,“爸。”他過去扶著叔叔,“我們去房裡問問具體原因吧。我懷疑那個畜生是突變體。”

叔叔看著魏錦鵬,過了幾秒後,緩緩開口說道:“好。”然後輕輕推開魏錦鵬的手,向房裡走去。

魏錦鵬趕緊跟上。

老爺子這時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只不過雙眼噴發著怒火。在老爺子和大女兒你一言我一語中,父子兩個總算了解事情大致經過:

在下午的宰羊過程中,小兒子便和狼狗起了衝突。可能是礙於面子或者其他,小兒子回到家後便對著狼狗一陣打罵。

“你個小狗鈤的,還跟主子叫板。”小兒子抄起一旁的棍子打在狼狗身上。

如果按照下午那個場景,狼狗一定會和小兒子幹起來。可狼狗一聲不吭的趴在地上,低下頭,做出臣服的樣子。

小兒子十分得意。他雙手插兜,用腳踢了踢狗頭,指著那兩袋子羊肉:“以後再不聽話,便把你宰了吃狗肉!”

晚飯過後,老奶奶準備出去餵食家裡全部牲口,小兒子自告奮勇的去給狗餵食。過了一會,便聽到小兒子歇斯底里的慘叫:

“錯了錯了,媽!媽!”

老夫妻感覺不對勁,出來一看,狼狗皮毛不知何時變成灰色,低頭啃咬著小兒子的肚皮,還在老夫妻面前將小兒子的腸子拽了出來。

老奶奶大喊一聲“我的兒!”便嚇暈了。老爺子抄起一旁的鐵鍬過來給狼狗幾鐵鍬。狼狗吃痛,對著老爺子開始低吼呲牙。

大女兒聞聲趕來,弟弟慘死,母親到底不知死活。大女兒跪地大聲哭喊起來。

或是惦著舊情,狼狗沒有對老爺子下手,只是轉身翻牆潤了。

再接著就是魏錦鵬一家的事了。

“說不定那畜生記仇,準備找時機報復你們剩餘幾口。別忘了,小兒子打狗的時候,你們一個人都沒攔著。”魏錦鵬皺眉道。

因為魏錦鵬在大門那提起下午那事,叔叔覺得有點愧疚,便開口說道:“老爺子,實在不行去我們家吧。咱們人多力量大,自然不怕那個畜生。”

“不用,一隻畜生而已。”老爺子憤憤然:“別人都說,養條狗都跟養個孩子一樣,能養出感情。我這就養了個王八蛋。”說著,老爺子開始呼吸急促。魏錦鵬連忙開口說道:“那一陣那條狗沒咬您,就是因為你養了它,它還念著你的好。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病毒的禍。”

雖然魏錦鵬很想將小兒子的過錯也指出來。但現在的場景不允許他這麼做。

老奶奶也很快清醒了過來——是被大女兒掐人中掐醒的。老奶奶醒過來也不怎麼樂觀,躺在炕上,閉著眼睛。嘴裡不停唸叨著“哎呦。”

叔叔再一次提出搬家的建議,被老爺子斬釘截鐵的拒絕了。老爺子說,他拿著刀,就坐在房門口,等著這隻畜生上門。

眼看勸不動,叔叔便和魏錦鵬用梯子翻牆回了家。就在當晚,他們聽見了一聲狼嚎。

狼嚎,灰色皮毛,小黃的離去,一個不好的念頭在魏錦鵬腦海出現。

第二天早上,奶奶不顧家裡人的勸說,執意要去看看老夫妻一家。恰好碰上從老夫妻家裡出來的一群狗。他們的嘴邊皮毛都是紅的,很明顯,它們剛剛飽食了一頓。

所以,奶奶留了個全屍。

魏錦鵬一家陷入了悲慟中。魏錦鵬既憤怒又鬱悶,但又無處發洩,便有了魏錦鵬給我打電話那一幕。

一家人埋葬了奶奶後,面對這些變異的狗群,是去是留,他們有著不同意見。

阿姨想起來我家離他們這比較近,便提出來我這暫住。魏錦鵬則主張留下來乾死那群狗鈤的。最後被叔叔用老爺子舉例說了一陣,一家人總算統一意見,便開始給我打電話。

當晚,他們收拾武器和蔬菜,翻找出第夏天用剩的花露水。在第二天清晨,給全身和車身噴了一圈後,便迎著晨曦,向我家方向駛來。

一路上面對喪屍,魏錦鵬一家多數選擇擊殺。最後趕在中午時分到達。

“那是狼群吧。那隻狼狗應該是血脈返祖。”我開口說道。

魏錦鵬點點頭不說話。

應該是提到奶奶,魏錦鵬一家情緒又開始低迷起來。我立刻說道:“到點了,大家趕緊睡吧。我和魏錦鵬開始值班。”

眾人這才起身,結束了這一次的圍爐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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