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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聽說這座山上有很大的大蟲是真的假的?一口就可以吃掉十個我,嘴巴有那麼大”
一個小男孩看向她旁邊的中年男子,雙手在空中不斷比劃著,表示老虎很大,可這在中年男子眼中更像一種賣萌的表現。
中年男子只是笑了笑揉了揉小男孩的頭:“假的,那是祖父編出來嚇唬你們這些小孩的,哪有什麼大蟲?我打獵了二十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什麼大蟲,熊瞎子見到了不少,去年就有人捉到一隻熊崽子。”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說的,男子是附近村子裡有名的獵戶,臉上有一道疤,據說是年輕時跟黑熊搏鬥留下的。
具體是不是真的也沒人知道,男子背上揹著一把弓,應該是經常吃肉的原因,身體健壯,看上去只有四十歲左右,實際年齡都五十了。
小男孩看上去乖巧可愛,臉上一掛著開心的笑容,年齡十一二歲左右。
男子名為石一,那個小男孩是他大哥的兒子,叫石小洛。
大哥的妻子在生兒子時難產死了,大哥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兒子,要什麼給什麼,彷彿就要天上的月亮也得給他摘下來一樣。
因為那是妻子遺願,那日一個婦女氣若流絲地說道:“照顧好我們的兒子。”
大哥握著妻子的手說道:“好,好我答應你。”大哥哭著說完了這句,婦女說完之後彷彿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手重重地捶了下去。
………
咋天下牛,石小洛說明天要跟叔叔一起上山抓兔子,大哥一開始也不同意,石一說:“大哥放心吧,我會保護好小洛的,就就算是熊瞎子,我也能一箭射死。”
石一自信地拍了拍自已的胸口,大哥剛想說山裡多危險,石小洛雙手抓著大哥手搖了搖。
“爸爸好不好嘛?”石小洛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大哥心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見兒子都這樣了,大哥也不好說什麼:“這,好吧,但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聽你二叔的話,記住了嗎?”
“嗯,我記住了,一定聽叔叔的話。”石小洛點了點頭。
大哥走過拍了拍石一的肩膀:“交給你了,一定要保護好小洛的安全。”
“放心吧,我的打獵技術你還不放心嗎?我不行,這不是還有這把弓嗎?我年輕的時候可是村裡的神箭手。”石一笑著回答。
“知道你厲害行了吧,一切小心。”
………
“叔叔好累呀,都走了好久了,叔叔歇會兒吧。”石小洛坐在地面上,背靠在一棵樹上喘著粗氣。
豆大的一顆顆汗珠從臉上滑落,打溼了衣服,用手擦著汗水。
“以前我一個人上山,應該早就到了,”說著石一看了眼石小洛,很明顯原因在於石小洛走太慢了。
“小洛你上來,”石一蹲了下來,將弓拿在手中箭袋把掛在脖子上。“我揹你上山。”
“好耶,叔叔最好了。”石小洛熟練的爬上了去,雙手抱緊石一的脖子。
“唉,真拿你沒辦法,抓穩了。”石一無奈的說道,臉上卻露出了寵溺的微笑。
石小洛從小就喜歡跟著石一,可能是石一經常給他大哥一家送一些獵物吧,還經常帶石小洛抓些小蟲子,小魚之類的。
去年秋天時,還給他做了一個鞦韆,在上面坐著,石一就在後面推,玩得可開心,院子裡全是小孩子的歡笑聲。
半個時辰後,石一路過一條溪停了下來,“小洛下來。”石一將弓和箭袋放在地上,蹲下身石小洛跳了下來。
“叔叔這裡有兔子窩嗎?”石小洛左顧右盼地望向四周,看到翠綠的灌木叢,樹枝上嬉戲打鬧的小鳥,潺潺流動地小溪。
“這裡平時經常有小動物來這條小溪喝水,放幾根蘿蔔等兔子過來就行了。”石一走到小溪邊雙手捧起水喝了一口,然後用手擦了一下嘴邊的水,然後用抓起小溪邊的泥巴往身上塗。
“小洛你過來,將泥巴塗上,臉和衣服都要塗點。”石一向石小洛招了招手。
小洛聽話的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叔叔為什麼要塗泥巴?”
“因為泥巴能遮住氣味,動物的鼻子很靈的,萬一聞到你的氣味不過來了?那今天不就抓不到兔子嗎?”
“叔叔說得好有道理,那叔叔你得多塗一點。”
“為什麼?”
“因為叔叔你太臭了,全身都是汗,臭死了。”石小洛捏著鼻子說道。
“你還埋怨上我了。”
石一蹲下來將手按在小洛頭上又揉了揉,弄的是小洛頭上全是泥巴,頭髮也亂了。
“還不是因為你,哼,跟你爸爸一個得性,現在你成野人了,哈哈哈。”石一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小洛嘟起嘴,氣呼呼的,小洛撿起兩團泥巴,給石一臉上畫了六根鬍子一邊三根。
“現在叔叔是大花貓了,哈哈哈哈。”
石一反手就撿起泥巴給小洛畫成上了,石一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小洛是小花貓了。”
“再來。”
“來就來。”
…………
本來是準備弄點泥巴掩蓋氣味的,結果好像玩過頭了,兩人弄成了泥巴怪。
“停!停!”石一急忙叫停。
“叔叔怎麼了?”小洺歪著很疑惑,玩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叫停?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全身都是泥巴,今天晚上得在樹上過了,等捉到兔子後還得去找水池將衣服洗乾淨,生火烘乾。”石一列出了一大堆接下來要做的事。
“知道了,咦?”小洛看向石一身後,“叔叔那裡好像有個人。”小洛指向石一身後的大樹旁。
石一轉頭望去,一個衣裳襤褸的文弱書生站在樹旁註視著他們,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山裡突然出現一個人本就很危異。
石一頭頂冒出幾滴冷汗,石一哆哆嗦嗦地開口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文弱書生頭顱緩緩轉動,加上他那蒼白的面龐,顯得危異至極,書生張開那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蠕動了幾下,緩緩開口。
“請兩位跟我去一個地方,事完之後必有重謝。”書生從衣袖中拿出幾兩碎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