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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問她：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楚辭了。這樣具體的問，她肯定會給一個具體的答案的。
是或不是？
好像自己都不太想聽到。
“我就是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照片裡那麼好看。可鏡子裡還是看不見。”
月生擺正了放在桌面上的鏡子，捏著他的下巴轉向放著鏡子的地方，白辭看了一眼後立馬轉頭看著她，月生朝他點了點頭。
他有些不信邪的將鏡子拿起來，將自己的臉和月生的臉貼在一起，將鏡子放在他們正前方，上移下移，眼珠子也跟著移動，一點都不放過，可不論是什麼角度，鏡子裡依舊什麼都沒有，他不敢置信的盯著月生，想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和自己一樣。
“你怎麼不是人了？”
“你這話問的好像你是個人一樣。”
“……”他真的本來還是很感動的，快要感到哭了的那種，可她現在也不是人了的話，她今天還移情別戀了“你今天干嘛和那個楚辭眉來眼去的，說。”微微抬著下巴，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免得她撒謊。
他可是將《行為心理學》讀透了的人，休想瞞過他。
“就因為這個心情不好啊。”
“你別轉移話題。”
“你吃醋了。”她眼底的笑根本隱藏不了，也沒什麼可隱藏的，雖然有人可能會惱羞成怒。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人居然會突然摟著她的胳膊，說出她做夢也想不到的回答“是啊。”
白辭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臉貼著她脖頸，感受著和自己不一樣的溫度從她的肌膚上傳來，不由得感嘆一下原來鬼的溫度也是不同的。
他之前因為突然成了鬼魂，雖然還是可以和她接觸，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記憶力愈來愈差，作為鬼魂的記憶更是離譜，總是一覺起來，昨天大部分發生的事和遇到的人全都不記得。
他怕自己哪天會忘記了月生，也覺得本來兩個人的經歷卻只有月生一個人記得，這對她並不公平，所以他們退回了朋友，雖然本來表白也沒有完成“世界上最好的月生。”
世界上最好的……月生想用力吻他，但顯然將他們之前遺留下來的問題解決了，是最最重要的事，解決了，想做什麼他還不是隻能像以前一樣罵一句流氓就隨便她了嗎，輕重緩急她還是分得輕的。
“你在想什麼，被我說的話感動到了嗎。”他直到今天看到月生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楚辭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大方，他能為她思考他以後如果消失了她會難受痛苦，甚至想過她移情別戀會好一些，他離開後她不會那麼孤獨。
可真當那麼個合適也值得她移情別戀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慌張和宣佈佔有權。所以他不想放棄，他想在這最後的日子裡自私一次，在這本來就像是偷來的日子裡放肆一次，她說過，希望他能自私一點，將自己放在第一位。
所以這一次他選擇聽話，活著時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什麼，兢兢業業的當一個負責任的大人，死後總能任性一次吧。
“感動，想……你今天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做鬼了就是不一樣呢，端著的家長穩重的架子也不要了。”沒有體會過的熱情。
“有嗎？”
“有，說說當時是怎麼想的。”她是真的挺好奇的，畢竟當年為了他的一句不早戀，還不是對自己說的，她硬生生溫暖了他兩年，期間這人一直就是一個不冷不淡的冷漠臉，最多生氣了就懟人幾句，高興了就給她送剝好的橘子。
到最後才捂熱了點，親一口不至於給她關天台上，曖昧期想抱一下，他都要說他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好吧，最後要表白了吧，偏偏又出了夜生那檔子事，她被吸進了漩渦，沒有她的存在，有進來了一個夜生，這個世界亂得和她被白辭逼著做數學題時的腦子一樣。
“說是有什麼好處嗎？”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趴回去蹭了蹭“要知道，我可是一個很物質的人。”
月生被他眼裡的笑意恍了眼“撒嬌辭，那你告訴我一個，我告訴你兩個行嗎？”
“那叫宣示主權你懂什麼，看你對那個楚辭那麼特別，我不得有點危機感。”那個楚辭和自己太像了，一樣的死板又端著，所以他故意做出那副截然相反的樣子，就月生這色胚，當時眼睛都亮了，沒有當場就對自己動手動腳已經很出乎意料了。
他就是想表達，月生就是喜歡他這種小妖精，對那種不會好好說話也不會照顧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沒興趣。
“說吧，第一個，別想又轉移話題了，每一次都是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他，也別想裝困。”等著她說話呢，卻沒聽到她開口，以為她又騙自己，立馬將手撐著她的雙肩，從她肩膀上彈起來，裝作生氣的瞪她。
抬手搭在他的後頸“這你都能發現啊，看著我的眼睛。”將他的頭壓向自己“看到什麼了？”
“我……”說完往後退了退，眼神躲閃，臉上的熱意居高不下，又不好直接用手扇著風，說著空調有點高了這種話，畢竟鬼好像對於溫度沒那麼講究。
月生笑著，一手繞到他後腰，一手扶著她的後背固定住他不向後倒，靠著椅背的上半身慢慢向他靠近，緊緊盯著他有些躲閃的眼睛“你怎麼了，我是想說，你不是想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嗎，我的眼裡不都是你嗎。”
後腰上的手捏著他的下顎，不讓他頭再低下去“不仔細看看？”
似想起什麼似的“我的白老師，白家長別是不好意思了吧，還是擔心我對你做什麼，不敢了？”
看已經涉及到面子上了，再不看接下來可能就要上升到行不行這種有關尊嚴的層面，也暗自吸了一口氣，穩住眼神，盯著她的眼睛“欲拒還迎動不動，土老帽，感情白痴。”
“是，情感大師白辭，有沒有看清自己長什麼樣。”
“看清了”抿著唇想來想，還是忍不住補充“我之前沒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