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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時顏躺在床上,病房門被人開啟。
她起身開了床頭的燈,皺眉:“時笙,你怎麼來了?”
時笙小跑到時顏床邊,握住她的手,眼巴巴的看著她。
“姐姐,你怎麼也生病了?你哪裡痛?笙笙給你呼呼。”
時顏想把手抽回來:“我不痛,你回病房休息吧,早點睡。”
時笙拉著她不肯鬆手:“姐姐,硯舟哥哥說吃點冰淇淋就不痛了。
我把硯舟哥哥買的冰淇淋分你一點,你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時顏看著時笙天真的眼神,聲音不由得冷了幾分。
“我不想吃,我想休息。”
她縮回手,情緒煩躁。
儘管她知道她不能對智力不正常的妹妹發脾氣,可她還是忍不住嫉恨。
時笙委屈的站在窗邊,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姐姐,你不喜歡笙笙了嗎?是因為笙笙給你添麻煩了嗎?
笙笙以後少生病,姐姐別生氣。”
時笙捧著一大杯冰淇淋送到時顏手裡:“給,姐姐吃,姐姐別生氣了。”
時顏的手被冰了一下,壓著火氣。
“我真的不要,你能不能回房間睡覺?”
“姐姐要嘛,要嘛,給你吃,姐姐吃~”
時笙不停的往她手裡推。
冰涼的觸感讓時顏很舒服,外殼有些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床上。
“我說了不要!”
時顏推了一下,冰淇淋被打翻在地上。
時笙嚇了一跳,眼淚掉下來。
她哭著走到冰淇淋旁邊,可憐兮兮的蹲下來,一點點撿起來。
“對不起,笙笙不好,姐姐別生氣……”
陸硯舟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他的眸色不由得沉下去:“時顏,笙笙好心來看你,你發什麼瘋?”
時顏攥著被子的手骨節發白。
她的臉藏在黑暗中,淚光盈盈,聲音卻冷。
“陸硯舟,她聽不懂大人的話,你總該聽得懂。
我要休息,請你們出去。”
陸硯舟扶起時笙,哄著她:“不要了,我們再買新的,不用撿了。”
時笙仍是認真的撿著:“硯舟哥哥,姐姐生我的氣了,硯舟哥哥幫我哄哄姐姐,不要生我的氣。”
陸硯舟見她固執,便蹲下來幫她一起撿,又柔聲細語的哄她。
“沒事,姐姐沒生氣,笙笙別難過。”
兩人頭對著頭,一個嬌氣的撒著嬌,一個溫柔耐心的哄。
時顏翻了個身,背對著兩人,卻堵不住耳朵,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眼眶泛酸,眼淚止不住往枕頭上淌。
直到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時顏才慢吞吞的坐起身,正要去床頭櫃抽紙,卻見陸硯舟站在床邊,嚇了一跳。
“你怎麼還沒走?”
陸硯舟眸中閃過不悅:“前幾天還求著我幫忙,現在就過河拆橋的趕人了,生意不是這麼做的。”
時顏垂著眼簾,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你幫人也沒幫到底,沒信用的人,做什麼生意?”
“笙笙今天病了。”
言外之意,時顏應該理解。
時顏將自己藏在黑暗中,卻能清晰的感受到眼淚往下掉。
她扯唇笑笑:“行,我知道了,你回去照顧她吧。”
“那誰照顧你?”
時顏還沒想出反駁的話,便聽到陸硯舟問:“許津南嗎?”
男人的身影籠罩著她,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時顏硬是擠出一個笑:“他照顧的很好,這個就不用陸總操心了。”
陸硯舟的眼神愈發陰沉,氣場都漸漸冷厲。
“我以為,我給了錢,幫你過了這個坎,允許你繼續做電影,你至少能和許津南保持距離。
可現在,得寸進尺了,是嗎?”
時顏輕笑一聲:“陸總,咱倆是聯姻夫妻,各玩各的很正常,別老這麼較真。”
陸硯舟冷聲道:“各玩各的?你倒是很開放,裴子明的事情都把你弄得焦頭爛額。
如果下次鬧出緋聞的是許津南呢?我不幫你,你打算怎麼解釋?”
時顏脫口道:“離婚唄,就說我們早就離婚了,迎刃而解。”
“離婚”二字,被她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她當真為了許津南,可以拋棄一切!
“你和許津南就這麼迫不及待,是嗎?”
陸硯舟的怒火磅礴,虎口鉗住了時顏的臉頰,逼迫她抬起頭。
“許津南也真是不挑,那麼多女人他不要,偏要我床上的這個。”
陸硯舟已經坐在床邊,將她按在了床頭。
手從被子裡探進去,觸到她的隱私位置,時顏慌忙去阻止,卻已經被手指貫穿。
“啊——”
沒有任何前戲的動作,讓她痛的皺眉,下意識道:“好痛……”
陸硯舟看著她揪在一起的五官,手上的動作停住,給了她適應的時間。
可嘴上仍不饒人:“三年都這麼緊,難怪他非要搶。”
時顏喘著氣,耳邊迴盪著陸硯舟的渾話,氣的揚手給了陸硯舟一巴掌。
“混蛋!”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兩人都是一愣。
陸硯舟沒想過時顏敢扇他,時顏也沒想到陸硯舟竟沒躲開。
陸硯舟回過神,手上也漸漸潤溼,啞聲道:“我是混蛋,你也不差,身體的反應越來越誠實。”
時顏被陸硯舟單手鉗住了手腕,抵在床頭磨得嬌喘連連,像是在半空中吊著,上不去下不了的難受。
她嘴裡不住的罵著:“陸硯舟,混蛋……這是病房!”
陸硯舟心頭顫了顫。
她提醒他了。
又解鎖了一個新地點。
他果真已經厭倦了御水灣臥室裡那機械無趣的糾纏,反而在外面輕而易舉被她激起慾火。
“嗯,那就在病房做。”
陸硯舟欺身而來,抵在她那處柔軟位置,輕輕一觸,便激的她一陣顫抖。
“陸硯舟……”
“嗯?繼續罵我。”
時顏又羞又惱,撐著力氣支起上半身,狠狠咬住了陸硯舟的肩膀。
與此同時,陸硯舟毫不留情的貫穿,充分滋潤過的位置讓兩人親密貼合,快感從尾椎骨蔓延到頭頂心。
時顏下意識的仰頭尖吟,感受到男人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頸間。
“陸硯舟,你在吻……”
陸硯舟從不曾吻過她任何地方。
可今晚的親密顯然不同以往,脖頸酥麻,陌生的感覺和快感糾纏著,心裡某個空虛的位置似乎被這細密的吻填滿。
“嗯。”
陸硯舟悶悶的應了她一聲,埋在她頸間,再次將她送上頂峰。
意識破碎時,陸硯舟啞聲道:“你離不了婚的。”
病房外。
去而復返的許津南,拎著給時顏準備的換洗衣物,聽著裡面傳來的壓抑曖昧的喘息低吟,狠狠攥拳,砸向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