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陸硯舟抱著她的手臂稍稍收緊幾分,呼吸時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頭頂,有些道不明的意味。
半晌,他輕聲道:“你希望是什麼?”
時顏咕噥一句:“我怎麼會知道……”
“那就當是生意沒談完吧。”
陸硯舟淡淡回答,又補充道:“或許這次,要談很久。”
時顏心頭微微一顫,隱隱察覺什麼,卻又不敢挑明。
“睡吧。”
……
這一晚,時顏睡得出奇的安穩。
早上醒來時,她翻了個身,察覺到身旁不同的觸感,下意識的睜開眼睛。
“你怎麼還在?”
陸硯舟輕笑:“那我應該去哪裡?”
“你前幾天都在哪裡?”
陸硯舟想著自己前兩天多數都在審問那幾個襲擊時顏的暴徒,闔上眼簾,淡淡道:“在辦私事。”
時顏慢吞吞的坐起來:“今天沒什麼私事要辦了嗎?”
“有,”陸硯舟道:“林澈出院了,你不是想見他嗎?”
時顏驚喜道:“他來了?在哪裡?”
陸硯舟看著時顏欣喜的神情,眼中劃過一抹不快。
“在醫院,晚點齊崢會把人帶過來。”
“太好了。”
時顏起身去換衣服,笑著說:“他沒事就好了,那中午他可以留下來一起吃飯吧?也不知道他恢復的怎麼樣……”
時顏一邊唸叨著,一邊已經換好了衣服下樓去了。
完全沒理會床上的陸硯舟。
……
中午十一點,外面響起了汽車聲。
時顏連在客廳等著的耐心都沒有,立刻走到了門口,看見齊崢扶著林澈遠遠的走過來。
只不過四五天沒見,時顏卻覺得林澈已經瘦了很多。
時顏快步走過去,緊張的詢問:“你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已經可以出院了嗎?”
林澈抬眼,看到陸硯舟站在前廳門外。
陸硯舟的臉色有些難看,緊張的盯著時顏,好像生怕時顏就這麼消失在陽光下似的。
林澈勾了勾唇:“我覺得還行,就是腳上有些……”
話沒說完,林澈像是沒站穩,踉蹌著摔下去。
“小心!”
時顏立刻扶住他:“沒事吧?腿上的傷還是很嚴重啊,這怎麼能出院呢?”
林澈半搭著時顏的肩膀:“在哪裡養傷都一樣,醫院裡憋的厲害。”
時顏攙扶著:“先進去坐下再說吧。”
她和齊崢一人一邊,扶著林澈走進了前廳,直到安頓林澈落座,時顏才鬆了口氣。
“醫院是讓人難受,那你之後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裡好了,有人照顧你,我也放心。”
林澈眼神一亮,看向陸硯舟。
“這……不會打擾陸總嗎?”
陸硯舟走到時顏身邊,冷聲道:“林先生知道打擾就好。”
林澈微微一笑:“那我就打擾了。”
陸硯舟:“……”
時顏笑著道:“我讓人把一樓那間客房收拾出來,省得你上下樓不方便。”
“謝謝。”
林澈對時顏道謝之後,又抬眼看向陸硯舟。
“謝謝陸總。”
陸硯舟的眸底劃過一絲慍怒,面上冷冽。
“客氣。”
……
午飯時,廚房的菜色多是按照時顏的口味準備的,上菜時,卻多了一道豬骨湯。
陸硯舟看向時顏:“你這幾天不是受不了油膩嗎?”
時顏點頭:“不是給我的,給林澈準備的,補身體。”
陸硯舟的臉色又陰沉幾分。
飯間,時顏不住的關心著林澈的身體,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陸硯舟。
陸硯舟吃了幾口就離席了,最後乾脆離開了別墅。
他去了沈煜的住處。
沈煜正巧也在吃午飯,陸硯舟走進餐廳,沉聲問:“那幾個人,招了嗎?”
沈煜皺了皺眉:“阿舟,我在吃飯,別在這個時候討論這麼血腥的話題。”
“血腥嗎?我不覺得。”
沈煜打量著他:“誰又惹你不高興了?你今天不是要在家陪著時顏嗎?昨天還說她孕吐很嚴重,你不放心。”
陸硯舟冷笑:“她哪裡用得著我陪?”
沈煜看向齊崢,齊崢尷尬的笑笑。
“林澈出院了,現在住在別墅的客房。”
沈煜恍然大悟:“情敵來了。”
陸硯舟冷笑:“他算哪門子的情敵?”
“他確實成功帶著時顏跑了,跑一個星期也是跑。”
陸硯舟面色陰沉的快要滴水,直接起身:“今天再問不出來,就把這幾個通通送到屹川那裡去,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
沈煜在背後提醒一句:“你不是撬不開,你只是不想聽見他們真正的答案。
硯舟,他們是幻影的人,毋庸置疑的。
至於誰在使喚幻影的人對付時顏,你心裡有數。”
陸硯舟去了地下室,幾個男人被吊著手腕,雙腳腳尖勉強能觸到地面,身上已經留下不少傷痕,每個人都虛弱的睜不開眼。
只可惜,他們面前隔著一面單向玻璃,看不到外面的陸硯舟。
“繼續,直到他們說出來,這次行動背後指揮的人是誰。”
裡面傳來慘烈的叫聲,時不時伴隨著咒罵聲。
“我們就是搶錢,是那個女人不識好歹,我只是拿槍嚇唬嚇唬她,我不是真的要殺她,我們不幹殺人的勾當,你到底要讓我說什麼?”
陸硯舟漸漸沒了耐心:“把他們分開,帶一個出來槍決。”
“總裁!這是不是有點太……”
“做做樣子罷了,見血這種事,還是交給屹川來做。”
“是。”
齊崢讓人拖了一個同夥出來,“砰”的一聲槍響,將裡面幾人嚇得臉色慘白。
“一分鐘沒人交代,就再殺一個。
直到有人說出我想聽的答案為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彷彿死神握著鐮刀逐漸靠近。
裡面每個人的心理防線都在逐步崩潰。
“一分鐘到了,右邊那個吧,帶走。”
“是。”
齊崢讓手下的人再次進去拖人,那原本氣勢洶洶的紋身男突然慘烈的尖叫,瘋狂的掙扎起來。
“我說!我說!”
陸硯舟抬手,裡面的人立刻停止了拖行。
“時笙,是時笙!
是她指使我殺了時顏,不不不,她讓我找人把時顏搶劫強暴之後,屍體弄的越髒越好。
我是看在時顏懷孕的份上,才沒有下手,只想一槍給她個痛快的!”
這句話清晰的傳進玻璃後的陸硯舟耳中。
他定定的看著地上求饒的男人,眼眸漸漸泛起猩紅,拿出手機,撥通了時笙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