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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聲音綿軟,帶著濃重的鼻音。
楚凝放在門把上的素手,死死的捏了起來。
忍下心裡的不痛快,低下頭,詭譎的目光裡含著笑。
如果讓冷憶親眼撞到帝少梵和其他女人糾纏,那他們還能堅如磐石麼?幾乎是在下一秒,她開啟了房門。
沙發上,蓬頭散發的女人瑟縮的躲在一角,而在最遠處的另一個角落,閉著眼睛的男人,極力隱忍。
那真是一個極美的男人。
“怎麼會是他?!”
“輕狂?!”
兩人異口同聲。
“嗯……”壓抑的低吟從男人的嘴角溢位。
薄輕狂只覺得下腹的火苗快要燒了起來,可又不想碰房間裡噁心的女人,咬著牙,意識模糊的的抓過上身。
他用力極狠。
每一次下手,都是五條血痕。
可就算這樣,心裡頭的火苗也沒有降溫半點,反倒越燒越旺!模模糊糊的睜開眼,他費力的站起身。
依稀看到一直打不開的房門被人開啟了。
跌跌撞撞的就要出去。
眼看著就要接近光明,就在這時,手臂被人抓住。
楚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指著滿地狼藉的‘犯罪現場’,怒不可遏:“薄少將這是要去哪裡?惹出這樣的事情,莫不是還打算甩手走人?”
“放……放開!”
女人特有的柔軟肌膚搭在他的手臂上,好不容易壓住的火苗兒再度蹭蹭蹭燒的旺。
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又跳,他硬生生忍下心底‘邪惡’的願望。
“放開他.”
冷憶終於回過神,一直漫不經心的眸子緊縮起來,縮成針尖。
楚凝簡直是把她當傻子在玩!這局明擺著就是仙人跳,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中途給跳錯了人。
所以說,一開始楚凝才會在看到薄輕狂的瞬間,脫口而出怎麼是他。
這個女人,想要給她看的,應該是薛絡絡和帝少梵吧?可惜,男主角臨時換人,女主角不幹了!這場戲才會唱不下去了。
尖銳的目光掃過楚凝的臉,一寸又一寸,彷彿刮骨。
讓楚凝不自覺的,在那樣的目光下,瑟縮的鬆開了鉗制薄輕狂的手。
她這才收回視線,攙扶著快站不穩的男人,就要離開。
“他不能走!”
楚凝哪能讓冷憶這麼簡單的離開,心一橫,攔在了兩人面前。
楚凝咬緊下唇,優雅又高貴:“他要對絡絡負責!”
“負責?”
冷憶嗤笑的看了眼明顯受了驚嚇躲在角落的薛絡絡。
比起穿的整齊,身上沒有一點痕跡的薛絡絡,怎麼看,她身邊這個男人才更像是需要被負責的那個。
“楚小姐是把人當傻子玩呢?還是說,這年頭,被下套的那個還需要給下套的人負責?還是說,楚小姐非得要看事情鬧到無法收回的地步?只是那個時候,薛小姐身敗名裂,會不會拖著‘高貴’的楚小姐您一起呢!”
楚凝的心思被揭破,一時之間沒想到怎麼反駁。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冷憶攙扶著薄輕狂,快步的離開了這裡。
握在身側的手,幾乎要陷入肉裡。
她咬碎了一口銀牙,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心頭滔天的怒火。
“凝兒……嗚嗚……”偏偏薛絡絡不識趣,見兩人離開了,扯了扯楚凝的衣服。
啪……一聲脆響。
薛絡絡的臉印上五指印。
“說,怎麼回事?!”
她分明安排的萬無一失,帝少梵不耐煩參加宴會,她透過酒店裡的人在他休息地方的水裡下了套,再讓薛絡絡‘無意’闖入。
然後,她算著時間,帶冷憶一起撞到‘姦情’。
怎麼會臨時換了人?“我也不知道……嗚嗚……等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人就是薄七。
嗚嗚,我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凝兒,你信我……信我……”薛絡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悽慘。
楚凝杏眸一閃再閃,冷哼了聲,嘴角的笑容再度甜膩了起來。
“就算換了人,我也有的是辦法……讓死局變成活局!冷……憶……”薛絡絡見她那副模樣,哭訴的聲音一頓,下意識的往後挪動了下,生怕眼前狀似完美卻恐怖的人發現她的存在。
“好了,先去找帝.”
順便,再給這次來的記者們爆一出好料。
仙人跳,還可以反著玩!冷憶拖著意識已經渙散的薄輕狂,在酒店服務生詫異的目光中,坐上了電梯。
頂層是總統套房的片區。
作為頂級酒店的頂級房間,頂層的區域不小,卻也僅僅只有六間。
“站好.”
沒好氣的把人推到牆邊,摸出口袋裡的卡夾。
從眾多的銀行卡中抽出裡面的房間卡,她鬆了口氣,開啟房門。
她知道薄輕狂有這家酒店的房卡還是一個意外。
當時出任務她受了一點小傷,不想讓冷如言看到,薄輕狂就把她帶到這裡來處理過。
無意間說起,因為薄家的緣故,在這裡常年有個房間。
“進去吧.”
話音剛落。
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
搖搖晃晃的男人像是磕了大力丸,猛的把她扯入懷中,垂下脖頸,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的她能夠看清楚男人迷濛的瞳孔中她的影子。
“小……小憶.”
男人的溫度很高,兩人的額頭抵在一起,冷憶有種被燙到的灼熱。
“小小……小憶?”
“是我.”
嘆了口氣,她有些無奈。
“小憶?”
“我在.”
“小憶?”
“嗯.”
一連的確認,薄輕狂似乎恢復了一點點的意識,他咬的滿是傷痕的唇瓣終於翹起,孩子般把眸子彎成月牙兒:“你回來了……太好了……”“好個屁!”
堂堂薄七少,軍隊裡的扛把子,被一個女人下了套不說,還整的這麼狼狽,一路上又被不少服務員看到。
想想,也是夠了。
這件事情要是被隊裡那群人知道,還不被笑成什麼樣子。
“你回來了.”
薄輕狂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壞中的女人在說什麼,他滿心滿眼的都是心心念念人兒的身影,近乎呢喃:“真是太好了,你回來了.”
懷中是軟玉溫香的人兒。
又是一心惦念的。
“砰……”一個漂亮的過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