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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開啟門,
外面站著一個女孩。
謝雨澄穿著一件大牌風衣,下半身一條短裙,露出纖長筆直的雙腿,妝容精緻。
看到她,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江母狠狠瞪了一眼兒子,語氣冷冰冰道:“你來幹什麼?”
宋橙臉色一白,但沒有太失態,她相信江時與。
謝雨澄毫不畏懼,直視江母的目光,“我找時與有點事情,很快就走。”
她又看向江時與,嗓音輕柔,“阿與,你出來一下。”
江時與薄唇緊抿,眼神卻落到宋橙身上。
謝雨澄見狀,語氣稱得上有些哀求,“阿與,我真的有事,你出來一下吧。”
到底是曾經那麼喜歡過的女孩,而且依照謝雨澄高傲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有急事,也不會這麼放下身段。江時與還是出去了。
江母正想發作,宋橙阻攔道:“江時與會有分寸的,阿姨,我相信他。”
她的眼神堅定,江母也被她打動,自家那個臭小子一定不要做傻事,好好珍惜橙橙。
兩人走到一個僻靜處,謝雨澄還想繼續往前走,被江時與叫住。
他顯得有些不耐煩,他一直都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特別是對待自已無感的人。
“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家裡還等著我吃飯。”
謝雨澄怔怔地看著他,她有多久沒有這樣單獨好好看看他了。
“阿與,我總是會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時光。”她精緻的眉眼染上落寞,“我曾經以為出國就能改變我的命運。可是出國後,一切都得靠著自已。在異國他鄉,那種煎熬只有自已才懂。”
她潸然淚下,模樣可憐,娓娓訴說著自已的不幸。
江時與冷冷笑道:“一切就算重來,你還是會選擇出國,不是嗎?”
謝雨澄僵住。
良久,她擦掉眼淚,輕笑道:“沒錯,我還是會選擇出國。”
她一向是一個懂的權衡利弊的人,感情與前途比起來,只是生活的調味料。
“你對我還有感情嗎?”她問道。
江時與思緒卻飄遠了,那個傻妞一定心裡很難過,臉上又表現的很大度,真是個傻妞。
“謝雨澄,你有什麼事快說吧。”他皺眉不悅道。
謝雨澄心中無比酸澀,看著他的俊臉。
曾經的江時與從來不會這麼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弟弟出事了,幫幫他。”她聲音有些冷酷。
江時與聞言,冷笑,“你當老子冤大頭?憑什麼幫你?”
謝雨澄閉上眼睛,“我實在沒辦法了。我媽的精神病越來越嚴重,已經失去神志了,我弟又去賭,現在被抓進去了,我實在走投無路了。”
江時與一直知道她的家庭情況,卻沒想到會慘成這樣。
謝雨澄笑道:“很可怕對不對,這樣的家庭簡直就是地獄,所以我拼盡全力抓住機會爬出來。阿與,你怎麼會理解我呢?不過我媽媽是個神經病,哈哈哈,也許我以後也會發病。當初你媽媽是不是也因為這個,所以說什麼都不願意我們在一起?”
她的語氣諷刺又絕望,像一個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良久,江時與抿唇道:“這是最後一次。”
*
這一頓飯,吃到最後江時與也沒有回來。
江母惱怒地打了好幾個電話,江時與都不接,後來索性關機了。
宋橙也只好寬慰著急上火的江母,江時與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黑夜悄悄降臨,宋橙收拾著書包,開學的日子很近了,她沒有給江時與打過一個電話。
樓下傳來大門被開啟的聲音。
一分鐘後,宋橙的房門被敲響。
“開門。”
江時與的聲音喑啞,透著濃濃疲倦。
“我已經睡了。”宋橙光著腳跑到門邊,堵住門,聲音悶悶道。
“少裝了。”江時與篤定道,“你不開門我就一直敲,直到把我爸媽都吵醒。”
真是土匪作風。
宋橙開啟門,惱怒地瞪著他。
江時與黑眸看著她那雙瑩白細膩的腳,格外顯眼。
他突然打橫抱起宋橙。
宋橙嚇了一大跳,又害怕喊出聲把江父江母叫醒。
“你瘋啦?幹嘛?”
江時與卻只是把她放在床上,“體寒還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他又挑挑眉,“你以為我想幹嘛?”
宋橙低頭,“誰要你關心。”
“醋罈子。”江時與坐在她身旁,靠著她纖弱的肩膀,閉上眼睛,“讓我休息一下吧,今天太累了。”
他向著宋橙解釋今天事情的起末,宋橙也認真聽著。
“你相信我說的嗎?”他認真問道。
宋橙疑惑道:“我壓根也沒懷疑過你啊。”
江時與有些震驚。
宋橙繼續說道:“我生氣只是因為,你出去不管幹什麼都應該交代一聲,今天大家都很擔心你。”
她確實沒有懷疑過江時與和謝雨澄之間,因為她完全信任他。
江時與輕笑,把玩著她的頭髮,擁有這樣好的宋橙,他夫復何求。
宋橙嘆了口氣,“謝雨澄這樣也太可憐了,有這樣一個原生家庭。”
江時與說道:“我已經把她哥哥保釋出來了,也留了一筆錢給她,仁至義盡了。以後再有什麼事,我也愛莫能助。”
宋橙看著他的俊臉,忍不住捏了一下,不由得感嘆,手感太好了,滑嫩嫩的,“知道啦,我們江大少爺一直都是嘴硬心軟,我早就知道了。”
江時與黑眸低沉,“你居然敢捏我的臉?”
兩人打鬧起來。
慢慢的,氣氛卻曖昧起來。
江時與把手撫上宋橙的臉,眼底閃動著瀲灩的光芒,那意味不言而喻。
宋橙卻毫不猶豫地別開臉,“不行,開學就認真學習,畢業前都不可以了。”
江時與愣住,“你認真的?”
宋橙一把將他推出去,“當然是認真的,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普通朋友關係。”
“砰”的一聲,乾淨利落。
江時與站在門口有些懵。
江母卻正好下樓喝水,看到他站在宋橙門口,立刻瞪眼。
“幹什麼呢?大半夜站在人家女孩子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