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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情況要比上次好很多,沒有出現走錯路的情況。
也許是女人更懂女人,雪姨知道王燕的丈夫死在墓中之後替她惋惜,時不時的安慰她幾句,但王燕臉上始終佈滿了憂愁。
也是,喪夫之痛別人的安慰起不了多大作用的,自療才是唯一的解藥。
我們需要行進的距離其實也沒多遠,100多公里,用車跑的話估計也就一個多小時。
可是車子進不了沙漠,只能用駱駝。駱駝身上又馱著很沉的貨物,加上在沙地上行走,所以走的很慢。
扎西說駱駝其實跑起來能跑很快,速度能達到50-60公里每小時,但在沙漠中待了這麼長時間,我還沒見駱駝跑過。
真想騎著駱駝在沙漠中狂奔一次,不知我的這隻傻駱駝能不能奔上60公里/小時。
看楊景開一路上都板著臉,我戲言道:
“和你女朋友才分開一會兒你就不願意?不行的話你就扭頭回去吧,你適合在溫柔鄉,沙漠不適合你。”
“山峰,你別取笑我,我最近煩的很,武夢瑤說要想繼續交往下去必須去廣東。”
“她是她們家獨女,可我也是我們家獨子,依老爹餓死也不吃嗟來之食的性格,我猜他打死我都不會同意的。”
楊景開煞有其事地說。
“先別管老爹,你怎麼想?”
“大丈夫就要寧折不屈。”楊景開義正言辭。
“那不就得了,回去你給武夢瑤挑明,看看她什麼態度。”
......
第三天早上,我們到了地方。
微風拂過我的臉,遠處的天空剛剛露出魚肚白,很美。
我是第一次來這裡,墓在一個巨大無比的沙丘之下。
也不知道是先有的墓,還是先有的沙丘,我暗自嘀咕。
等駱駝哼哧哼哧地爬上去,胡超強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
“你看看這流沙墓怎麼搞?”
雪姨當天到了時候胡超強就質疑過一次,認為雪姨是女流之輩,應該沒啥本事。
沒想到才剛到就又刁難。
雪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四周有很多東倒西歪的鐵皮,應該是他們以前固定沙子的時候留下的,不遠處有一個盜洞,洞口很多沙子。
有個繩梯掛在盜洞裡面,兩根鋼釺固定著繩梯。
盜洞口的積沙當時應該被胡超強他們清理過,但是經過幾日風沙的移動,現在又慢慢堆積了一些。
我先下,下去之後看著雪姨下繩梯,以防發生意外。
盜洞裡面是土層,剛才我還在思考先有墓還是先有沙丘,現在看來應該是先有墓才有的沙丘。
我的推理是這樣的,在1000多年前這裡沒有被黃沙覆蓋,還是一座山丘,然後被某個大佬看中,而後建造了墓。
時過境遷,斗轉星移,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裡的環境發生了變化,墓地漸漸被黃沙所覆蓋, 才有瞭如今的這副模樣。
或者說先建造了墓,然後靠人力再向上面堆的沙子。
要在沙堆之下建墓,在那個胼手胝足的年代我想應該不太可能。
雪姨雖說動作慢,但還算沉穩,等到雪姨小心翼翼地落地,我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放了下來,我們開始觀察墓裡面的環境。
盜洞打在甬道上,這甬道是一個斜坡,我們向下走去,越走越深,來到前室,前室裡面的東西已經被掏乾淨。
牆壁上有著精美的壁畫,三面牆畫的都是西北地區的風土人情,有放牧的,有牽著駱駝的,還有跳舞嬉戲的人群。
最後一面牆上畫著一個將軍和一群士兵,看衣服武器應該是唐軍。
雖說是壁畫,但竟然從中看到了一股銳不可擋的氣勢。
想必千年之前這裡真有一支驍勇善戰,戰無不勝的軍隊,此畫便是以他們為藍圖畫的。
再往前走,地勢繼續向下。
“還要往下,雪姨你慢點。”
我怕雪姨跌倒,回過身扶雪姨,外面的幾人差不多也都跟了進來,晃來晃去的手電筒照的我心煩。
京爺腰痛,韋興手不方便所以都留在了上面。
再往前沒走多遠,空間豁然開朗,我們來到一個半圓形的空間。
裡面竟然還有樓梯,眾人拾階而下來到底部。
裡面大概有幾百個平方,只是現在幾乎有一半的面積都被黃沙覆蓋。
散落在地面的泡麵袋子和礦泉水瓶無聲地訴說著不久前有人來過的事實。
王燕望著沙堆怔怔出神,如果不出所料,胡強和他的兩個小弟就埋在裡面。
沙堆又高又大,現在處於一種動態平衡的狀態。
如果誰動了這堆沙子,石牆那側的沙子就會“流”過來,填補空缺。
石牆已經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如果石牆上面的破洞繼續擴大,這個半圓形的空間很可能會被沙子埋沒。
石牆後面有多少沙子沒人知道,京爺他們去地面上面探過,想探出個邊界,但地面上的沙子太厚,洛陽鏟沒法下鏟。
這是一條死路,我們只能在這裡停下腳步。
“能看出點什麼嗎?”
王燕問。
“暫時看不出來。”
雪姨輕聲回答。
“什麼都看不出就來裝大尾巴狼,浪費我們時間。”
胡超強不滿地嘟囔道。
“就你會放羅圈屁,不說話沒人給你當啞巴。”我不滿,上前維護雪姨。
楊景開一看情況不對,也圍了過來。
胡超強很識趣,不再說話,料想也是,楊景開前幾天剛和謝廣過招,他就在旁邊看著,楊景開的戰力他知道,這會兒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墓裡面轉完,我陪著雪姨在沙丘上面轉了轉。
她讓我拿著洛陽鏟打幾鏟子試試,我照做。
可沙層很厚,鏟子打進去抓不到東西,出來的時候空空如也,跟京爺他們說的情況一樣。
四周是滿滿黃沙,風吹過,在沙地上面留下一道道溝痕。
再向前去望去,有幾株仙人掌頑強的生存著,不過快被我們偷偷跑下去的駱駝啃食殆盡。
“山峰,你會看風水嗎?”
我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不會,雪姨。”
“哦。”
“此地非大吉之地,我想不明白何人會費如此周章在這裡建墓?”
雪姨不是在問我,而是在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