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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小紙條看幾眼，陸啟眉頭挑了下，這麼幼稚的小把戲?
還藏小紙條。
行，那他就看看小沒良心的小紙條寫的什麼。
骨骼分明的手指開啟藥盒，從裡面抽出來一張紙，摺疊的整齊，他開啟紙條。
女孩的字跡，工整娟秀。
是一句話。
【把藥吃了，我跟你道歉，是我錯了，吃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看著字，男人鋒毅的眉梢不斷的往上勾，像是被愉悅到似的，抿著的薄唇都翹起來了。
壓抑兩天的心情。
突然有種春風得意的感覺。
他修長雙腿交疊，皮鞋輕晃著，扭頭咳嗽幾聲，指腹捻著紙條。
他吃藥，想怎麼樣都可以?
都隨他的意?
哼。
小沒良心的。
現在知道來哄他了。
看在她這麼誠心誠意的道歉的份上，他……就是不吃。
陸啟眸光閃爍著。
想這麼輕鬆就哄好他。
沒門兒。
他要讓她知道，他也不是好哄的。
中午，午休時間。
張教授下午沒課，回家了。
辦公室裡只有陸啟一個人。
靠在辦公椅上，他拿起手機，給她發簡訊。
此時教室裡，林染正在看書。
突然手機震動一聲。
陸狗：“過來。”
林染愣了下：“現在?”
陸狗：“嗯。”
林染明白，這肯定是張教授不在。
不然他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因為有過前科之鑑。
林染抬眸，班裡的同學大部分都趴下了，要麼玩手機，還有的在學習。
她起身，悄悄離開教室。
樓道里靜悄悄的。
她來到陸啟辦公室外面，門是虛掩著的，像是在等她來似的。
見周圍沒人，林染開啟門，走進去，然後把門關上了。
陸啟拿起遙控器，直接上鎖。
林染轉過身，就見他放下遙控器，手背的紅已經褪去很多了。
她眼睫毛輕顫，抬腳走過去。
陸啟則懶散坐在辦公椅，身上依舊是黑色全套運動服，慵懶愜意，只是突兀的咳嗽聲打破平靜。
林染攥緊手心，問他：“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兩天沒有接觸。
此時看到他，她心裡莫名緊張，以及沒有底氣。
陸啟拿起紙巾擦了下唇，又吃顆糖，薄荷味在唇內蔓延，他道：“不是說，我吃完藥想怎麼樣都行嗎?”
林染猛地抬頭，撞上漆黑眼眸。
她更緊張了：“是。”
陸啟起身：“不會是騙我的吧?”
他走過來，林染站著不動，他越靠越近，林染往後退了。
“不是。”
她被他逼至牆角，身高的差距，讓她只能仰頭看他，男人流暢的下顎線格外清晰。
陸啟咬著薄荷糖，輕笑一聲，左手搭在牆面：“你這樣，我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不習慣什麼?”林染問。
陸啟淡薄：“你的主動。”
林染心頭一顫：“你不喜歡嗎?”
是啊，他不喜歡嗎?
陸啟偏頭咳嗽一聲。
在她的目光下。
他抬起手，指尖滑落她的臉頰，然後落在她的眼睛。
林染緊張的下意識閉眼。
只覺他低頭，越湊越進。
“當然喜歡啊。”
“可現在，我莫名有種錯覺。”
他苦笑一聲：“或許你現在不是主動，只是在憐憫我。”
他勾起她的下巴：“你說對嗎，林染?”
他叫出她的名字。
林染睜開眼睛，她眼眶微紅辯解：“不是。”
“不是憐憫，我沒想過憐憫你。”
從來沒有。
“那是什麼?”陸啟問她：“不在意我，不喜歡我，那為什麼要對我主動?”
“不是因為我病了?”
“你心裡過意不去?”
“因為我這些天對你的好?”
他一字一字的逼問道。
像是判定她的罪，又像是在渴望著什麼，介於兩種矛盾之間。
“不是。”
林染很大聲的否認。
“我沒有不喜歡你。”她眼眶很紅道：“不是憐憫，也不是過意不去。”
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同自己無數次親密無間的男人，他的好，他的一切，都在腦海不斷播放，以及她壓抑的無數次心動。
像是洪水爆發似的再也剋制不住了。
“我喜歡你，陸啟。”
林染咬唇道：“不是憐憫，是喜歡。”
“我那天不是不在意你，我知道唐教授喜歡你，可你不喜歡她，我相信你，也以為你會跟我想的一樣，我只是習慣了你的主動，你突然不主動了，不給我發簡訊了，我就不習慣了，是我的錯，你怪我吧。”
她眼眶含淚，低頭。
陸啟打斷她的話：“那就證明給我看。”
男人低沉帶啞的話落入耳中。
黑漆漆眸子盯著她。
“用行動證明，你喜歡我。”
林染問：“怎麼證明。”
陸啟伸手拉過旁邊的椅子，在椅子上坐下，然後指了指她：“坐我腿上。”
林染乖乖照著做。
她甚至主動大膽的摟住他的脖子，沒有害羞，畢竟這樣的親密，他們做過無數次了。
“陸啟，然後……”
“吻我。”陸啟打斷她的話，眸色漆黑，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毫不掩飾的盯著她：“像我以前那樣。”
知道她不喜歡主動，可他喜歡她的主動，因為這恰恰是喜歡他的證明。
“好。”林染抬頭。
雪白天鵝頸在他眼前，只見塗抹著唇蜜的溫軟紅唇靠近，然後貼住他涼薄散發著濃濃薄荷味的唇。
她吻的溫柔至極，試圖撬開他的唇，他像個冷靜的悶葫蘆，任由她怎麼撩惹，都無動於衷。
漸漸的她急得臉頰紅，低頭就去吻他的喉結，早就把他的弱點拿捏的死死的她清楚他每個軟肋。
果然，男人低喘響起。
她眼眸閃起亮光，抬起頭再度吻住他，這次把他的薄荷糖都搶過來了。
吻了會兒。
陸啟壓抑著情緒，掌心禁錮她的腰：“叫我阿啟。”
林染嬌軟紅唇微動，柔情的叫道：“阿啟。”
她溫柔的看著他。
殊不知，這種眼神對他來說，就像是勾魂攝魄的尤物。
尤其是她。
他心尖上的人。
這種眼神更為致命。
陸啟眼底像是有划不來的濃霧，喉結滾動：“繼續。”
他封住她的唇。
林染含糊道：“阿啟。”
“阿啟。”
她一聲又一聲的叫他。
陸啟眼角的緋紅也越來越重。
忽然，他抱著她起身。
伸手掃開辦公桌面的東西，為她清理出來一片乾淨的空地，然後把她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