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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沒說啊。”
葉沁如哪裡好意思再說一次？
“不，我聽到了，但是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次。”
顧慎言怎麼會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葉沁如的下巴，緩緩抬起她的頭來。
她仿若一隻修行千年的靈狐，那雙勾魂的眼睛讓人一不留神就落在那無邊春色中，雖道行頗深，卻似從未涉足凡塵，眸底一片澄淨清澈。
他忍不住低下頭，靠近她的唇邊，低語，“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說，我就要吻你了。”
“我說，我也喜歡你。你聽清了沒……”
葉沁如語速很快，聲音也不自覺地放大。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唇就被顧慎言吻住了。
她瞪大眼睛眨了眨，用力推開他，“你說話不算話。”
“怎麼辦？我吻你上癮了。”
顧慎言側著頭，似乎很疑惑，“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忍不住想吻你。”
“看來你對女人的興趣是越來越濃了。”
葉沁如挺高興的，“顧慎言，你要保持這樣的心態。”
看到她笑得那麼燦爛，顧慎言也不在乎這亂七八糟的隱疾是怎麼來的了。
正是由著這個藉口，他才能一步步撬開她的心防。
“來，你試試這把小提琴。”
顧慎言拿起小提琴遞給葉沁如，她將琴架在肩膀上，輕輕拉著琴絃，發出一陣刺耳的雜音。
她尷尬極了，“這麼多年，我沒有再碰過小提琴，早就忘記那些音符是怎麼拉出來的。”
“來，我教你。”
顧慎言站到葉沁如的身後，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拉動琴絃。
他身上的熱度透過衣裳傳到她的身上，他靠在她耳邊的呼吸弄得她有些發癢，一絲曖昧的氣息在無形中慢慢散發出來。
她變得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無法集中在琴絃上。
“你在想什麼？”
顧慎言自然是發現葉沁如的不對勁了，她尷尬地退出他的懷中，“你這樣教我，我哪能學得會。”
“我手把手地教，怎麼會學不會？”
顧慎言看到葉沁如的臉紅紅的，故意逗她，“原來是你自己心存邪念吧？我可是很認真在教你。”
“我哪有！”
葉沁如將小提琴塞到顧慎言的手中，“我已經生疏太久了，還是你拉給我聽吧。”
“遵命。”
顧慎言將小提琴架到肩膀上，試了一下音後，緩緩拉動琴絃，一首生日快樂悠揚響起。
葉沁如看著他專注的樣子，心裡感動不已。
他堂堂一個大總裁，能為她做到這麼細緻，真是不容易。
包間的門開啟，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了，除了餐點之外，餐車上還有一個精緻的蛋糕。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家的蛋糕？”
葉沁如很詫異地看著顧慎言，他將小提琴放下，笑著應道，“既然我要喜歡你，你所有的喜好我自然都要了解清楚。”
“顧慎言，你對我花了這麼多的心思，我真的好感動。”
葉沁如忍不住又落淚了。
“傻丫頭，你過生日是要開心的，怎麼可以掉眼淚？”
顧慎言抬手抹去葉沁如的淚水，“你這麼愛哭鼻子，我怎麼還敢給你看另一份生日禮物？”
“還有生日禮物？”
葉沁如吸了吸鼻子，看著顧慎言，“是什麼？”
顧慎言笑了笑，拿出手機調了一個影片，將畫面轉向葉沁如。
“囡囡，生日快樂！慎言說要給你一個驚喜，所以媽媽就錄了這個影片。等媽媽的身體好了，明年就可以親自給你過生日了。”
楊麗美對著鏡頭說了好多祝福的話，葉沁如邊看著影片，邊掉著眼淚。
“媽……”
“別哭啊，我本來是想哄你高興的。”
顧慎言伸手將葉沁如攬入懷中安撫，“傻丫頭，你要笑，用笑聲去消褪過去那些不開心。”
“嗯。”
葉沁如伸手抱著顧慎言的腰，“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必須的。”
顧慎言低頭在葉沁如的發頂上吻了吻，“今天是你的生日，壽星最大。吃飽了，你想做什麼我都奉陪。”
“好。”
葉沁如笑了，“你說的。”
……
等顧慎言攬著已經喝得半醉的葉沁如走在路上時，他開始後悔自己幹嘛要讓她喝酒了。
他們出開餐廳後，她拉著他去了酒吧。
因為她從來沒去過酒吧，就想去一次。
他沒有想過她的酒量這麼差，才喝了半瓶紅酒，人就醉醺醺的了。
“哈哈哈……”
葉沁如突然笑了起來，“怎麼我頭上有這麼多星星啊？”
“那是因為你喝醉了。”
顧慎言頗為無奈，葉沁如喝醉了，還不願意上車回去。他只好陪著她一路走著。
“誰說我喝醉了？”
葉沁如歪著腦袋想了想，“我記得書上說，用走直線的方法就能測出人有沒有喝醉。不信，我走給你看。”
她張開雙手，踩上馬路牙子，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老婆，你就別走了。”
顧慎言跟在葉沁如的邊上護著，看著搖搖欲墜的身子，擔心她摔了。
“你看我醉了嗎？我像醉了嗎？我這樣子是喝醉的樣子嗎？”
葉沁如發出靈魂三拷問，顧慎言只好哄著她，“你沒喝醉，但外面風大，我們回去吧。”
“好吧，我們回去。”
葉沁如的身子傾斜了一下，人往顧慎言的方向倒了過去。
他趕緊伸手扶住她，卻被她順勢推倒在地上，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
她看著他，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摔到的。有你這個人肉墊子，真好。”
顧慎言無奈地笑了笑，起身將葉沁如一把抱了起來，往停車場走去。
他再和她扯下去，他們倆就得在這路邊過夜了。
“你幹嘛啊？我還沒玩夠呢。”
葉沁如突然有些生氣起來，“放我下地！”
“乖，等回別墅去，隨你怎麼玩。”
顧慎言哄著葉沁如，她眨著大眼睛看著他，“真的？不騙我？”
“不騙你。”
顧慎言順著葉沁如的話回答，她這才點點頭，“騙人的是小狗。”
“嗯。”
葉沁如喝醉了就像一個孩子，讓顧慎言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以後他可不敢再讓她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