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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下了通知，今天下午，1號方陣與19號方陣合練，2號方陣與18號方陣合練，都由陳教官來帶。”
輔導員臉側有幾道睡覺壓的紅印子，字正腔圓照著手機念。
“啊？陳教官是不是那個很兇的那個，格鬥演練他來展示啊。”
“安靜！”
陳教官聞聲趕來——
“1、2、18、19、方陣由我來帶！都給我清醒清醒！整隊！”
——
所有人按順序坐著，圍成一個大圓環，中間留一個挺大的空地，陳教官在中間來回逛悠。
“有沒有學過的，來幾個有身段的，配合我來給大家演練一下？給你們兩分鐘時間考慮。”
下面哄論一片——
“邊天揚，你上去，乾死他。”祝慕笙推搡著邊天揚，小聲嘟囔著。
“等會兒。”邊天揚環著四周，明顯地目光找尋著什麼。
邊天揚是個身段子強的，高中時打架沒輸的。
“兩分鐘到了！那我就隨便點了！”
姜可這一看可不行，便露出一絲邪笑，用力一懟斜對面的影元弋——
“我去？……”影元弋被她懟得精神，本來帽簷壓得低，睡得挺香的。
“好！這位女生自告奮勇！讓我們歡迎！鼓掌！”
周圍男生起鬨的一片，該呼麥的呼，該鼓掌鼓掌。
一臉不情願，她打心眼裡不願摻和，趁著空閒只想安心眯一覺。
教官見她不動地方，上前走了幾步，周圍人也跟著挪挪地方。
惺忪的眉頭一蹙，她一抬頭，強光刺激，眼角肌肉微微抽動，睜了一隻眼，緊閉一隻眼，伸手想去遮擋。
男人上前剛好擋住了強光，
“身體不適嗎？”
他伸出了手掌，十分寬大，乾燥修長的手指，指甲蓋修剪的短圓乾淨，指腹有一層繭子，有些粗糲。
只見得他逆在光裡，看不出神情，鼻側打出陰影，五官被勾勒地更加犀利。
一把握上他的手，“沒有。”被他拽起身，一起去場地中央，鬨堂聲大片。
“薇薇恩？”邊天揚浮現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瞳孔驚地驟縮，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
“格鬥，可以增強身體素質，磨鍊剛強意志，這位女生很是勇敢！現在由我與這位學生來演練一遍格鬥防攻的基本動作。
你完全不用擔心，不是實戰演練。”
“啊？”
他們站在場地中央，其他人的目光緊隨著他們，全場焦點。
教官向她身前湊湊，不由自主的拘謹起來。
“你隨意向我進攻就好。”他語氣輕緩，帶著絲溫柔。
“你確定？”她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身隨意，站在那兒。
“此刻把我眼前的這位學生，當做是敵人，她會隨意向我進攻，現在開始。”
在下面坐著，目光追隨她，邊天揚只覺得心頭忽而熾熱，像春夜裡燃起的篝火，那種感覺，她太好認，即使她換個名字。
“你太好認了，即使你說……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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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好像凝住，每個人身上彷彿都繃緊根弦兒，汗毛直立，氣氛異常地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