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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雪中,四周荒無人煙。
世界看起來十分陰鬱,這片雪茫茫的世界裡,唯有一棵老槐樹屹立其中。
他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老槐樹枝上雪竟是鮮紅的,好似鮮血潑灑在老槐樹上,大雪紛飛的世界裡,這棵老槐樹看著十分詭異......
老槐樹百米外,有兩道身影懸浮在空中,一位身穿黃褐色龍袍,頭戴珠簾冕冠。
另一人身穿破敗不堪的紫色道袍,此人面露蒼白,嘴角能看出隱約的血痕。
從遠看去,兩人好似不像一個世界的人。
那兩人眼裡緊緊的盯著那棵老槐樹被大雪掩埋的樹根處,不知在警覺著什麼。
過了許久,那位身穿紫袍的男人聲音略帶沙啞道。
“皇上,我看他早已經死透了,我們在此已駐足三日,現在的生息早已消散,我們不如現在回宮,最近城裡的反叛軍越來越不安定了,我覺得我們...”
紫袍話還沒說完,一股雄渾的威壓降臨在他心頭,他汗毛倒立,壓的他呼吸都變的極不自如。
“你在教朕做事?朕還未說半個不是,你反倒先開口了?若不是看你幫吾解決了這個禍患,就憑你方才那幾句話,朕定將親自斬首......”
渾厚的聲音在紫袍耳邊響起,這聲音讓紫袍的心神顫動,身體頓時僵住,背後早已浸滿冷汗。
“臣知曉,方才是臣多嘴了,還請皇上莫要怪罪。”
紫袍低垂著頭顱,聲音顫抖道。
“罷了,時候也差不多了,確實該回宮了,不過在此之前,朕還要去一個地方。”
說罷,兩位身影消失在天際。
此時老槐樹下,大雪掩埋的樹根處,輕微顫動著......
不知過了多久,一條手臂從雪堆裡探出,他奮力扒開雪層,不過一會,一個披頭散髮,赤著上身的男人從雪堆裡爬出,他體型瘦削高挑,滿臉是乾枯的血跡,看不出容貌。
他被凍的瑟瑟發抖,仔細的環顧四周後,確認那兩人真的離開,緊繃的神經才逐漸放鬆下來。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不是在醫院手術檯上嗎?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那兩人為何一直盯著我所在的位置?又為什麼會飛?那兩人光是站在那,就讓我喘不過氣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腦袋要炸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當時他只覺得頭腦一陣眩暈,隨後好似有一道稚嫩的聲音對他說:
“找到我,將我復甦......”
甦醒後就被埋在厚厚的雪雪層下了。
此時他只想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他思索片刻,決定往那兩人飛往的方向走去,畢竟現在自己要是亂走,絕對會死在雪地裡。
夕陽下銀白色的雪花覆蓋了整片大地。
一行人牽著馬車緩慢的走在一條早已被大雪覆蓋的林間小路上。
這群人身披斗笠蓑衣,裡配長衫,馬車上雜七雜八的貨物擺放在其中,其中一人時不時抽打託著貨物的馬。
“叔叔們!再堅持堅持,過不了幾個時辰就能到烏城了,這些貨物足夠咱們賺上不少銀兩了。”
一位身披蓑衣,走在最前方的少年朝眾人高呼道。
“小陳啊,你也喊一路了,再怎麼喊速度也提不上來,你要是把這股勁兒用在找媳婦就好了,我也好看看你娃長啥樣。”
一位年近五旬的中老人含笑說著,那些默默行走商人,聽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是啊,帶個媳婦回來給大家活看看啊!”
“老五你個老光棍笑什麼。”
“你血口噴人,我可是有相好的。”
不久前還寡言少語的眾人,聽到那位老人的話後,頓時喧鬧了起來,小陳聽後也只是靦腆的笑了笑。
喧鬧的人群外,一個削瘦的男人在樹後靜靜觀察他們。
“他們身上穿的也不像現代服飾,更像古代人穿的斗笠蓑衣,算了,沒時間想這些了,現在的身體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只能寄希望於他們身上了,但在此之前得將臉上的血跡處理掉,不然就算進了城也會被有心之人惦記。”
不久前他擦臉時才發現的血跡,發現時還嚇了他一跳。
他這麼想著,用早已凍裂的雙手,捧起腳下的雪堆,雙唇微微張起,將雪往嘴裡送去。
雪被他含在嘴裡,他面部被凍的扭成一團,隨後一點點將被融化的雪水,吐在手心往臉上抹去。
他將臉上血跡洗淨後,一副冷峻文雅的面容便展露出來,左眼上方帶著淺淺的疤痕,給他那冷峻的面龐上增添了一抹成熟。
等做好一切後,他踉蹌的往車隊前走去。
“誒?前面好像有一個光著膀子的人。”
先前鼓勵大夥的小陳注意到有一人靠近,疑惑的說道。
聽到小陳疑惑的聲音,眾人紛紛安靜下來往前方看去。
“咦?還真有一個人光著膀子的人啊”
“他怎麼回事,不怕凍死嗎?”
“真是個怪人。”
“我聽說最近城裡有通緝犯逃出來了,會不會就是他啊?”
眾人都竊竊私語起來,無一例外都覺得對面那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小陳卻向身後的馬車走去,在馬車裡翻找著什麼,最後掏出一件陳舊灰襖,便往前方那踉蹌的人走去。
“小陳,你去做什麼?現戰亂不斷,對方又來歷不明,我們小心些為好,說不定這附近就埋伏著山匪等著咱們呢!”
那位老人嚴肅的說著。
“這月如此寒冷,怎可能會有山匪埋伏,更何況那人如此年輕,若我們不管不顧,他肯定會凍死在這荒郊野嶺。”
小陳反駁道,隨後徑直往那位青年的所在地走去。
老人嘆息了一聲,微微搖頭。
“公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光著膀子走在這大雪中,你是遇到山裡的土匪嗎?”
小陳擔憂說著,便把那陳舊已久的灰袍給他披上。
徐沐澤眼裡閃過一絲茫然,隨後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是啊,我本想從烏城去我城外母親的墳祭拜一番,祝我來年風調雨順,卻沒想到,在我趕到後,那些可惡的土匪在我母親的墓碑上小便!我一氣之下用地上的石子往那匪頭上砸去,最後沒跑過落入他們手中,身上的銀倆也被搶走,衣物也被他們丟了,好在最後我從他們手中逃了出來。”
徐沐澤胸膛劇烈起伏帶著怒意說著。
“公子,您別說話了,既然都是烏城的,我們帶你一程,一路保你平安”
小陳連忙攙扶著徐沐澤說道。
“多......多謝”
說完這句話,徐沐澤臉色一白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