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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凡轉頭一看：“文墨，你怎麼在這？”
顧文墨被這一問，問地有點懵，只好說：“說來話長。我來轉轉。”
張正凡想起顧文墨剛才對著幾個美女目不轉睛，偷偷地笑了起來：“文墨，幾年不見。想不到你變了。咱們高中的時候，學校裡多少女生跟你表白，你從來正襟危坐，瞧都不瞧一眼。現在來公園盯著美女目不斜視，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唉，別提了。高中時候那是學習好，女生就喜歡學習好的男生。上了大學，女生們都現實了，誰還在乎那個，我前些天剛讓人拒絕表白。”顧文墨有些自暴自棄，曾經的自已確實是一心只顧學習，心無雜念，現在的窘境竟然讓朋友看到，真是無地自容。
“走，上網去吧。我請你。高中的時候咱們有段時間經常逃課去上網，晚上開通宵。我有時候手裡沒錢，寢室裡誰見誰嫌棄，都是蹭你的通宵。”張正凡又看顧文墨，格外地親切。那時候大家都很現實，看見張正凡都煩，顧文墨也真仗義，還請他喝飲料。那時候顧文墨也沒錢，就開一臺機子，前半夜顧文墨玩，後半夜張正凡玩。
“不去了，不去了。現在不喜歡玩電腦了，沒意思。”顧文墨擺擺手，想拒絕張正凡。高中的時候那時候有段時間，有點叛逆，也有點找不到人生目標。就想出去找找刺激。現在上了大學，雖說是和高中嚴格程度差不多，但大學還是可以自由進出的。週六末想上夜，也沒人管。顧文墨剛入學時，想著自由通宵有多爽，結果跟著室友上了一晚上，才明白。完全已經過了那個歲數，坐在電腦前面就發睏，困也睡不好，還不如寢室的床上躺著舒服。
“走吧，走吧。其實我現在也不喜歡玩電腦。不過我現在在電腦上玩遊戲掙錢。今天需要把任務做一做，還和人家約定的這會收套裝備。咱們這麼久沒見了，也找個敘舊的地方。”張正凡誠心地發出了邀請，果然一年未見，張正凡也顯得成熟了。
顧文墨扭頭就要走，張正凡卻說：“等我下，我跟女朋友說聲。”
“女朋友？”顧文墨張大了嘴巴，“哪買的女朋友？”
“追的，什麼買的。那麼難聽。貨真價實，不充氣。”張正凡頗有些得意，朝著剛才他們二人張望的方向喊了一句：“心靈，我看見我哥們了。陪我哥們玩會，你自已回去吧。”
那個身著蘿莉裝的女孩剛才朝這邊看了幾眼，但一直沒過來，一直和那個穿漢服的姑娘的攝影師在交談，討論怎麼拍照更出片。這時聽見了張正凡的呼喊，輕聲回應道：“好的，凡凡。你去吧。玩開心，不用管我。”那聲音如酥如麻，有些輕夾，直是勾魂攝魄，可愛溫柔。那一笑更像是動畫裡走出來的，真像個洋娃娃。
顧文墨著實被震了一驚：“真的是啊。我的天啊。你小子豔福不淺啊。俗話說十個蘿莉九個富，還有一個特別富。你是怎麼勾搭上的？以前你就牙口不好，愛吃軟飯。現在還吃就算了，怎麼質量這麼高？”
張正凡更不屑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已非復吳下阿蒙，你當我是吃軟飯，其實是我養著她。”
“養？怎麼養？是請她喝養樂多？還是撓她癢？”顧文墨嘴上也不饒人。
“拿錢養！馬尼，刀樂兒！Understand？”張正凡一本正經，擲地有聲。
張正凡這話一出，真是顛覆顧文墨的想象。顧文墨真是二哈門縫裡看人，把人看地又低又扁。
張正凡指著一輛十分可愛的綠色小電雞，對著顧文墨說：“你會騎嗎？我不會騎車。”
“那你咋來的？該不會是她帶著你吧？”顧文墨不敢想象那畫面，因為他印象中騎車這種事必須是男生帶女生的。如果是他在後面，他鐵定拉不下這臉。
“額...是的。”張正凡也有點不好意思，驕傲中為數不多的難堪。
“我手磕傷了。也騎不了。這樣吧，我扶方向，你加電門。”顧文墨提議。
“這樣能行嗎？”張正凡對這種騷操作充滿質疑。
“老實說，我也沒搞過。試試吧。”顧文墨已經坐在前面，張正凡一個跨步也上了後面。
顧文墨示意張把右手放上電門，顧扶了左把正方向：“走！”顧文墨施了號令。張正凡沒騎過車，輕輕擰了一下，兩人一點也沒動。顧文墨說：“咱倆有點重，稍微擰大勁點。”張正凡一把把霍爾轉把擰到了底。那小電雞直接人立了起來，張正凡和顧文墨雙雙摔在了地上。那車又咚地一聲聲，重重砸在了地上。
這一聲動靜很是不小，眾人聽見聲響紛紛轉了頭，看向這邊。小蘿莉也轉了頭，看見自已那精心佈置、貼滿了裝飾畫和後面粘了個布娃娃的小電雞已經倒在了地上。後視鏡都碎了一個，轉向燈也碎了一個，剎車鉗的牛角也折了，頓時氣上心頭，大聲喝罵：“張正凡！你把我愛車怎麼了？誰讓你動的。我打死你！”
“快跑！”張正凡不顧肘彎的疼痛，趕緊拉起了還在地上摔懵逼的顧文墨，“別看她可愛，鬧起人來不依不饒，非常頭痛。趕緊避避風頭。”
架著顧文墨就逃跑。顧文墨心覺這樣不好。但是人家兩個人的事，肯定還是張正凡更有經驗。於是邊跑邊笑，跟在張正凡的後面奔了起來。
那張正凡逃地也真叫一個快。
顧文墨都差點都追不上。
轉過一個拐角，張正凡定了下來，顧文墨朝他喘著問道：“至於嘛。一輛小電雞而已。”
張正凡不可置信地望著顧文墨：“大哥，你買過沒有。一輛四千多呢。她還改裝解限速，換剎車盤，加了72v控制器，又花了一千，就後面那個米妮布娃娃，國外迪士尼排隊限量代購的，550塊。”
“什嘛？四千多？改裝花一千？”顧文墨顯然只顧學習，對這種東西沒有概念。
那個時候人均收入五百塊的的時代，這輛電雞要花普通人11個月的工資，的確是奢侈品。
顧文墨看張正凡一身衣品也算是潮牌，人五人六的。問道：“你打遊戲掙多少錢？”
“兩千。”張正凡正色道。
“兩千？！”顧文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這不妥妥的土豪嘛。不由得肅然起敬，“大佬啊！”當時就差跪在地上，但還是不敢相信，“一個月兩千？”
“是一筆。”張正凡的貴氣已經不是大佬能形容了，顧文墨看向張正凡的眼神簡直都要拉絲了，彷彿張正凡頭頂一塊布，天下我最富。
“你這一年弄了多少筆？”顧文墨急於量化張正凡的實力。
“就一筆。”張正凡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靠，我以為多大能耐呢，嚇我一跳。還是那麼愛裝。”顧文墨嗤之以鼻，所謂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開路虎，之前的界限感瞬間消失了，本來拘謹地彷彿閏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