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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眉目含笑。本來這蘿莉慍怒的時候都還有無盡可愛，彷彿似慍非慍。這一含笑，任何年輕的男生，就算是塊耐火的磚頭，也給燒得酥了。
蘿莉對著張正凡粘膩：“凡凡。你真厲害。我當初就知道你有潛力。”
其實張正凡的本事在今天以前，也就是一般。顧文墨自忖如果是按照他之前一年搞兩千的能力，顧文墨就是去打螺絲，一月五百，一年也能掙個六千塊。應該是張正凡年收入的三倍。
可是顧文墨畢竟還是沒進社會，不明白這社會上賺錢的路數，以為憑著這日趕夜趕、星夜兼職地做苦力，就能實現財富自由，豈不知張正凡那只是一單而已，雖為了那一單也沒少耗費心血，但後面越來越有經驗，新來這一單又怒賺一萬，已是很多白領一年的工資了。
但張正凡大機率一年可能也只賺這一萬，還給顧文墨分了不少。但是張正凡的財富積累是瞬時的，再加上他的隨性，因此花起來也格外的大手腳。但白領兢兢業業，精打細算。消費起來又豈有張正凡這種氣度和張揚。
何況張正凡還有一個蘿莉女朋友，平時其實沒少讓蘿莉給自已花錢。這會兒拿出一千來，也不過是承認個錯誤，逗得蘿莉歡心，這女生要的就是一個態度，何況是這種千金小姐。張正凡這一千花在蘿莉身上，回頭這蘿莉必還他兩千的用度。
而且張正凡自帶一種吹噓的本領，高情商的叫法是“商業口才”，將蘿莉迷地五迷三道。不管是蘿莉的表哥、朋友，還是蘿莉的女伴，張正凡都能誇誇其談，毫無懼意和自卑，言談間彷彿自已有壯志雄心，旗下也有不少產業、生意。
那蘿莉表哥是那種經常在外跑業務的，也被張正凡忽悠的八八九九，反正遊戲這行也沒多少人懂。張正凡真假混說，一半真，一半假，將故事編的天衣無縫，自圓其說，一時間這種老油條竟都聽不出破綻。
周邊的人都當張正凡有本事呢，再加上張正凡今天就搞了一萬，確有點小本事。所以蘿莉對張正凡也就愈發仰慕了，更不怕給張正凡花錢，幻想著張正凡以後打下偌大產業，能頂二十個蘿莉爸爸的能耐。
只有蘿莉的爸爸是江湖老手，最明白張正凡的性格和能耐，所以經常告誡女兒不要著了那種人的騙，看見她和張正凡來往就生氣，還想找人收拾張正凡。不過蘿莉也是爸爸的心頭肉，嚴厲警告爸爸不要亂出手。
老父疼女，也就沒敢輕易造次。何況張正凡只是有點愛玩遊戲，看起來雖不務正業，倒也不似那些黃毛混混。老父也只好託媽媽給女兒暗示，注意愛護身體，儘量不要晚歸，別的也不好多幹涉，畢竟蘿莉也成年了，有個人的判斷。
張正凡聽了蘿莉的崇拜，淡淡說道：“這算什麼。你看這家咖啡廳。將來我給它包下來，盤給你，你當甩手老闆娘。天天看看電視，請請閨蜜，讀讀閒書，招些人來打工，你就坐在現在你坐的這張沙發上，悠哉遊哉，等著數錢吧。”
“真的嗎？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疼我。想不到以後的出路都給我找好了。”蘿莉將張正凡緊緊抱在懷中，張正凡就閉眼躺在Lo裙上，休養身心。對著蘿莉吐了一口霧，蘿莉雖微微有咳，卻也毫無嫌棄。
顧文墨直看得呆了，張正凡這小子也真有能耐。這就是傳說中的調教嗎？反觀自已，對那丁素玲卑躬屈膝、奴顏媚骨，恨不能跪地舐鞋，也不過換來被嫌棄的結局。自已真給男人丟臉，而張正凡卻走向另一種方向，讓顧文墨都感覺有點過分了，雖然顧文墨完全沒有見過也無法想象真正過分的。
張正凡並沒有纏在蘿莉這多久，又辭別了蘿莉，和顧文墨去了另一處。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顧文墨也只在書上見過這個成語，卻沒曾想有人能把這句成語用在戀愛中，而且蘿莉還無半分不悅。其實顧文墨倒是看輕了自已，他對丁素玲的表現也完全配地上這個成語，只是他似乎已經潛意識裡喚起了一些自尊，所以不再那麼輕易地打擊自已了。
“嫂子叫什麼名字？”顧文墨害怕再碰見尷尬，心想總得有個稱謂。
“不知道。”張正凡一臉無所謂。顧文墨又被震一驚。
“真的、假的？談了這麼久，你連名字都不知道？過分了啊。”顧文墨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輕薄浪子，“不對，我記得在公園裡你不是叫她什麼靈嘛？”一提起這個“靈”字，想起丁素玲，又是一陣心痛。
“管它呢。反正大機率以後也不會結婚。年輕人，不都是趁著結婚前先耍它個幾年，以後找個老實人嫁了。”張正凡的人生哲學之通透，已經徹底顛覆顧文墨的信仰。
“不會吧？那老實人豈不是也太慘了。”顧文墨嘴上說著“老實人”，其實已經把這三個字自動代入了，不由得胸中激起一團義憤。
“想多了，老實人能排上號找個媳婦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弄不好，幾年以後，你信不信，老實人連媳婦都討不到。揀破鞋你都不夠格。”張正凡這番話太過犀利，已經快趕上犀利哥。顧文墨實在是不想和張正凡說話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傢伙也太俗了，俗不可耐，真的一點都不可耐。
“去哪呢？”顧文墨轉移話題。
“去做個造型吧。墨哥。我瞧你這髮型土不拉及的。不要怪兄弟說話直，一點都不灰腎。”張正凡給顧文墨當起了時尚指導，想讓顧文墨改頭換面。
兩人去了張正凡經常去的美髮沙龍，叫了一個託尼總監，給顧文墨做了一套199的洗剪吹造型。果然顧文墨形象大變，本來他就是個白淨的，面板底子也好。只是不太擅長打理自已。
顧文墨盯著鏡子裡的自已，明顯感覺有些不太適應。不過理髮師也確實有能耐，千人千面，沒有弄地和張正凡一模一樣，針對顧文墨自已的特質，設計了一套單獨的髮型。
又帶著顧文墨淘了一身行頭，花了799。顧文墨平時的衣服也就三五十塊，都是老闆上來報的高，來個對半砍，然後再往下談談。想不到張正凡連價都不搞，顧文墨嚴重懷疑被宰了，跟張正凡說出了心中的疑慮。張正凡輕笑一聲，也不回話，看來顧文墨是真沒去過專櫃啊。
所謂人靠衣服馬靠鞍，這一身換下來，顧文墨可真是鳥槍換炮，潮地不得了。不過顧文墨不夠自信，倒有點像穿別人的衣服。
“把胸挺起來，自信些。墨哥，又不是偷人家的衣服，咱自已花錢買的。大方點。”張正凡傳授訣竅。
不過顧文墨終究還是有些文人氣，不是時尚的弄潮兒。沒辦法，張正凡又去眼鏡店給顧文墨買了副墨鏡。
真別說，墨鏡一戴，誰都不愛，立馬就起範了。一路上好多個美女主動找顧文墨搭訕，要電話號碼，可是顧文墨連手機都沒有，去哪有號碼，只好婉拒。人家美女還以為顧文墨高冷，其中更有甚者，不算很漂亮的，軟軟地糾纏著顧文墨，張正凡把自已的號說給妹子，妹子才肯走。
張正凡又陪顧文墨辦了手機卡，大學生套餐，流量很足，套餐也便宜。張正凡自已新換的蘋果3gs，回住處將自已換下來的蘋果一代給了顧文墨。那蘋果一已經越了獄，不需要卡貼，插上移動就能用了。在那個都是按鍵機橫行的時代，顧文墨哪見過這個高階玩意，將蘋果一代左右翻看，仔細研究。解鎖都不會。
“全身看著都不錯，就感覺少些什麼。”張正凡瞅了瞅全新的顧文墨。
顧文墨低頭看了看張正凡，又看了看自已。才發現張正凡說的是鞋。自已的鞋平平無奇。
再看那張正凡腳穿一雙Air Jordan。那灰北卡的配色雖然纖素，卻造型誇張，著實一眼看出不是凡品。顧文墨眼睛一轉，指著張正凡的鞋子：“讓兄弟試試，咱倆高中就換穿新鞋。”
張正凡趕緊後退：“別打我的主意，這雙Air Jordan 23 Premier Titanium北卡灰，前年全中國10個門店，限量發行230雙，1823元，還得靠抽籤。你不知道我得來多不容易。找了黃牛加了850才到手。不可能給你的。”
“我靠，這麼貴，還限量？算了，去你住處給我弄一雙，我就要Air Jordan的。”顧文墨撒起潑來，張正凡如同龍宮老大遇到了討定海神針的美猴王。這傢伙胃口還真不小。
沒辦法，找了雙一千三的舊款給顧文墨換上，這鞋還帶著輕度的內增高效果，顧文墨顯得又高又帥，整個人氣質徹底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