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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墨有些憂心忡忡，“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估計車是弄不上來了。”
“管它呢。我倒是關心我們怎麼回去，還有我現在快凍死了。”許瓊瓊有些抖，身上已經淋透了， 略有些透明和尷尬。
“心態這麼好。弄地好像不是你車似的。”顧文墨很佩服許瓊瓊的淡定。
“本來就不是我的，朋友的。”許瓊瓊有點煩躁，“到時候打個電話，讓他自已來就好了。”
“朋友？男生嗎？這車女生應該不會買。”顧文墨還不知道到時候怎麼跟人家解釋。
“就一舔狗。你別操心了，我們顧好自已就行了。別管那破車。”許瓊瓊討厭顧文墨關心車子勝過自已，不想再聊車的事。
“你不怕他以後跟你絕交，或者不再借車給你了。”顧文墨偏偏不識趣，不過他現在的確有這資本。
“借他車來玩是給他面子，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雯佳不是送了一你一副耳機，如如請你洗澡，雅晴讓你打她的籃球。你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舔狗們送她們的嗎？”許瓊瓊發現顧文墨真的單純。
“什麼？雅晴的跟我說了，但沒說是舔狗。那耳機和洗澡卡都是舔狗們送的？”顧文墨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要不然呢，你們她們哪來的錢？當然她們也有，像你這樣的，也捨得為你花。但是能優先使用舔狗的資源。為什麼要自已出腰包呢？”許瓊瓊發現自已居然在跟一個男生科普，她以為這種事是人人都知道的。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要不斷接受人家的禮物。為什麼還要吊著人家不放？”顧文墨質疑道。
“你傻啊。不喜歡怎麼了。你不喜歡人家，可是人家喜歡你，這就不是資源嗎？這不就是地位不對等嗎？誰像你啊，還把人家給拒了。別說了，來抱抱我。我快凍死了。”許瓊瓊今天摔了兩次，美美的裙襬上都是泥，現在又到了土洞，沾了不少土。心情很不美麗。
“這個，我...”顧文墨有些遲疑。
“唉，給你便宜都不佔。你真傻。不是引誘你了，我真的快凍死了。顧文墨，你就不能看在救人的目的上，抱抱我。”許瓊瓊說這些話時，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顧文墨沒有辦法，只好將許瓊瓊緊緊抱在懷中，許瓊瓊渾身冰冷，確實失溫嚴重。像個冰雕一樣。顧文墨才知道許瓊瓊剛才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急躁。男生的體表溫度雖然平時比女生低，但其實體內整體熱量更多，因此顧文墨還可以給許瓊瓊提供熱能。
大概抱了二十分鐘，許瓊瓊終於暖和了一點，可是顧文墨卻有些失溫，而且覺得這樣抱著她也很不妥。兩個人也只是朋友關係。
外面突然狂風大作，天色瞬間變墨，雨急洩而下，下起了鵪鶉蛋大小的冰雹。不過這附近是土，倒沒有砸出什麼太大的響聲。
顧文墨將許瓊瓊推開，起了身。許瓊瓊問道：“幹什麼呀，剛暖和一點就走開？”
顧文墨開啟手機的手電，邊往洞裡翻找邊說道：“沒什麼，我找找看這洞裡有什麼東西沒有。”
“找那些幹什麼啊，小心別踩到臭臭了。你快回來吧，我有點害怕。”惡劣的天氣，黑暗的土洞，就許瓊瓊一個人，心裡還真有點恐懼。
那洞裡有七八米深，顧文墨在裡面一陣亂翻。突然很興奮地語氣說道：“我找到好東西了。”
顧文墨從裡面拖了一個黑色的破棉襖，又髒又臭，黑心棉從黑布邊漏了出來。
還有一把生鏽的破菜刀，一個木鍋蓋。這裡看起來像是以前有人待過。
許瓊瓊嫌棄的問道：“你拿這些幹什麼啊？髒死了。”
“生火啊。”顧文墨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打火機。
“你不抽菸，怎麼會有打火機？”許瓊瓊奇道。
“我朋友的。我前些天去他住處呆，他老抽菸，我嫌難聞，把他打火機裝口袋了，他沒法點火，後半夜消停了點。”顧文墨那天順走了張正凡的打火機，想起來頗有些得意。兄弟間往往是如此，順走一盒煙都沒事，但是順走打火機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顧文墨有點懶，這打火機在口袋裝了好些天。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顧文墨將那黑棉絮抽出很多，又用菜刀將木鍋蓋劈砍，先些小木條下來。用棉絮引燃了小木條，又逐漸放些中木條，最後直接把半扇木鍋蓋放了進去。
燃燒不充分，煙比較大。嗆的許瓊瓊直流淚，她挪了位置到了背煙的地方。火也已經燒了起來。冰雹停了，天還是很暗。顧文墨又出去揀了一段粗樹枝拿進洞來，雖然外面粗枝外邊很溼，但由於浸雨時間不久，外層烤乾後，也點起來了。火點的很大，將洞裡照亮了。
許瓊瓊終於感覺到不冷了，高興地對顧文墨說謝謝。但是突然看到了洞頂的幾隻黑蟲子，尖叫起來，顧文墨還以為許瓊瓊看到蛇了，那麼大反應，問明白之後，用樹枝將那幾只蟲子給擠死了，放進火裡燒了。
“我感覺你那麼做有點不地道。不喜歡人家還借人家車。”洞裡暖和起來，顧文墨又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許瓊瓊看著那火光，這種溫暖最容易勾起思考，她回憶起過去的一些事：“大學男女生不都是這樣嗎？男生是女生的長期飯票，而女生給了男生什麼，我不說你也懂吧。算下來，還是女生吃了虧。”
“怎麼就吃了虧呢，這種事不是兩情相悅嗎？怎麼可以計量？”顧文墨不服氣。
“可是風險都讓女生擔了啊。”許瓊瓊直說，“如果你不喜歡別人，也不要急著去挑明，可以慢慢吊著他，先試試他的耐心，也是一個資源，再說這不還沒有確定關係嘛，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也就沒有感情方面的困擾了。”
“你說的也對，是我過不了自已那關。”顧文墨撥弄著篝火。
“你不急著說不行，也不要說行，就讓他慢慢來取悅你，你也可以享受到很多額外的資源。如果他付了很多時間和金錢，那是他知難而退，自願付出的，他也會覺得自已不夠喜歡你，不會怪你的。也確實是他不夠努力。如果他早早的退場，正說明了他對你根本不是真喜歡。你懂了嗎？”許瓊瓊是真心想教顧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