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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顧文墨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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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墨並不理解丁素玲那句話的意思。但那句話大抵在他心中意思約莫是說:顧文墨或許還有爭競的機會。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簡單,丁素玲此舉有多重意思:一來一個備用的追求者總是可以穩固已有的情侶關係,可以給現有的伴侶施壓,使其言聽計從,對已百順千依,不敢造次,不敢分手;二來也其實暫時做了好事,畢竟果然顧文墨的健康迅速地改善了;三來可以鞏固自已在女生中的地位虛榮心,無論男女皆以追求者眾為榮,即使遭人不齒,但叢林法則下總能解釋為其他女生的嫉妒,而非道德的貶抑;四來就是享受一些額外的便利和奉獻,比如提熱水、收禮物、請吃飯、幫講題、整資料、買衣服,這些是額外獲得的,甚至偶爾在男朋友不方便的時候,比如回了老家,讓其臨時發揮下代用男朋友的功能,有個人陪。

但有一點,可以接受其真實的好處,卻絕不可給其真正的名分,也不可有過界的肢體接觸,否則就坐實了渣女的名頭。不給名分,肢體不近,誰又能說那不是純潔的友誼呢,最多被人說有些茶氣,卻絕夠不上渣。而茶在人們心中總是清新純潔,恬淡優雅的。

大學生的荷爾蒙素來很重,有很多在飯堂、在操場、在教室、在公園、在看臺總能演繹春日的氣息,纏綿的悱惻。但只需要避開顧文墨,丁素玲在其心中就是純潔的,畢竟她那天的話還在腦中迴響:傻瓜,會有機會的。

那意思好像在說,丁素玲和王石磊也不過是荷爾蒙的受害者,一對一時衝動友好交流的朋友,而非真正確定關係的情侶。畢竟大學生的金標準從古就是:我沒懷孕,他根本沒動我。

有一天,相似的一幕再次上演,劉嘉新又抄起凳子要砸向這個新來的追求者——王石磊。一個好的合格的“哥哥”,總是要跟任何潛在的追求者掰頭一下,要不然就沒有偶像劇的氣質。

顧文墨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他可以作證丁素玲和王石磊還不是真正的情侶,除了那次在操場上,他已經再未看過二人的逾矩之舉,而且那句“還有機會”標誌著顧文墨獲得了對等的追求資格。

王石磊因經常打球的原因,身體素質倒也不輸劉嘉新太多。兩個人怒言互懟,劉的凳子已經砸了過來,顧文墨推了一把王石磊,那凳子卻落在了自已頭上。其實劉嘉新也不過是想嚇唬一下,不是真砸。但沒收住勁,凳子角磕到了顧文墨的頭。登時頭破血流,劉嘉新失手砸錯了人,瞬間也冷靜下來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文墨捂著頭頂的血包,輕輕擺擺手,對劉嘉新說道:“你誤會他了,他們沒什麼的。即使有什麼,你也不該這樣對待他。如果你喜歡丁素玲,你可以像我一樣大膽地去追她,而不是以認的哥哥的名義禁錮她,攻擊她所有的追求者。”

顧文墨又進了校醫室,王石磊陪他包紮了半天。丁素玲也來看他來了,王石磊進了迴避,王知道顧的品德,所以對他絕對的放心,而且顧的受傷也是為了兄弟情。

丁素玲抱歉道:“對不起,我這個哥哥太霸道了。可能是他覺得我年紀還太小,怕我被男生騙吧。當哥哥的,總是這樣護著妹妹。可是他也太沖動了,我一定要狠狠的說他,讓他給你道歉。”

“沒關係,難得有獨處的機會。你又這麼安慰我。若是受一次傷能獲得一次這樣的機會。我情願受一百次一千次。”顧文黑將自已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坦露,“可是如果我總拿這個博取你的同情,我這樣就會顯得卑鄙,以後我還是儘量照顧好自已,不要每次發生這樣的尷尬。”

丁素玲從未見過這樣的男生,這和她以前碰到的都不一樣。可能有和崔文田有相似之處,但是還是有區別。

崔文田是隻顧強行表達自已的愛意,不管不顧對方是否已經感受到騷擾。而顧文墨很注重女方的感受,但不論說話還是做事都有些癲痴。其實如果不考慮虛榮心的滿足,顧文墨也會是一個很好的追求者:一個完全喜歡自已的人,願意為自已做任何事。

可是越是輕易到手的東西,人們就會越不珍惜。人們無暇考慮這些東西真正的價值,只習慣性地輕賤它們。

處分下來了,在這所嚴格管理的高校中。劉嘉新和顧文墨都被要求休學三個月。顧文墨覺得真的是太不公平,他明明沒有打架,只是替好兄弟擋了這麼一下,結果受處分的卻是他。

他和輔導員據理力爭,講盡好話,多次解釋原因。輔導員卻不聽,一再強調殺雞儆猴、以儆效尤的重要性。如果此事不從嚴查處,將來就會有更多人模仿。

顧文墨在輔導員的走廊裡,他真的是躺著中槍,比竇娥還冤,心中的氣憤和絕望到了極點,他不能忍受三個月不見丁素玲,到後來他已經情緒崩潰,朝著輔導員大吼:“我沒打架,我真的是冤枉的。”

輔導員也怒了:“你吼什麼!這裡我說了算!”

顧文墨大喝一聲,“啊!”一拳砸向了走廊側邊的玻璃,那玻璃竟然有足足一厘米厚,卻被顧一拳擊穿,可想他心中的委屈憤怒,血流如注。他狠狠的瞪視輔導員,向輔導員走來。

輔導員看著他殘破的右手,大驚失色:“你、你、你,你要幹什麼?”聲音已經有了十二分俱意。

好在同辦公室的另一名同事趕緊安慰道:“同學,你的右手很嚴重,趕緊去醫院吧。先處理傷勢要緊。”給顧文墨遞了一團紙巾包裹。

顧文墨包著紙,一邊走,一邊流。那痕跡沿著他走過的路,直拖了幾百米。到了校醫室,校醫立馬說道:“你這個情況,我處理不了的。趕緊去大醫院吧。”

顧文墨一個人又走了一公里,灑了一路,到了人民醫院急診科。那小護士一看顧文墨的情況,立刻讓顧文墨將手放在流動的冷水下衝洗,打了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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