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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易軒將微信讀了好幾遍。佟羽讓自己住在客臥,但這條微信,特意強調“主臥”,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雖然他知道佟羽從一開始決定插手這一切並不是為了救他,但是最終的結果,自己確實從中受益了,這就夠了。做人要懂得感恩,也要遵守諾言。
他一開始答應佟羽“做保姆、隨從、情人、出氣筒,隨便什麼都行”,但現在看來,佟羽這種工作強度,完全不需要保姆;閆松已是很好的隨從了;還有出氣筒,佟羽明確說過他沒有打人的習慣。因此,這些角色裡,也就只剩下“情人”一角,或許還可以在他有需求的時候,臨時扮演一下。
晚上佟羽回到家的時候,謝易軒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佟羽推開門進來,首先看到的是玄關處多了一盆淡藍色的滿天星,低調又不張揚,然後就看到家裡變得乾淨整潔了許多。
這時謝易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佟總,您回來了。”
“嗯”,他瞅了一眼謝易軒,小臉紅撲撲的,頭髮還沒有完全乾透,想來已經洗完澡、做好準備了。
“佟總,您吃飯了嗎?要不要給您做點吃的。”
“不用了,飛機上簡單吃了一點。我先去洗澡,你一會上樓。”
“好。”
省政府東遷不是一件小工程,自己這些天高強度、超負荷運轉,終於將之前趙家管理時遺留的混亂局面,調整的開始走上正軌。
返程路上,席川發微信問他打算怎麼安置謝易軒,他說不知道。這是實話,他確實沒想好。
謝易軒對於他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他除了知道姓名、性別,其它來自哪裡,發生了什麼,以後的打算,等等所有的一切,他一概不知。
或許應該讓閆松直接送他回家,但是他想到之前親他時嘴唇軟軟的觸感,撫摸時內心的躁動,就覺得身體有一股火在燃燒,於是給謝易軒發了那條微信。
佟羽洗完澡出來時,謝易軒已經很聽話的在主臥的床上坐著了。佟羽鬆垮的穿著浴袍,腰間的帶子隨意的繫著,謝易軒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謝易軒靜靜的坐著,他感覺自己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佟羽站在床邊脫了浴袍,上了床,也蓋好了被子。
謝易軒不敢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主動脫掉衣服,他好緊張,一直在摳手指甲。佟羽湊過來,摟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躺平,然後就跨坐在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徵兆的開始親他。
謝易軒很緊張,他用兩隻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床單,不知所措。
佟羽就像獅子在尋找自己的獵物一樣,一路向下,一路啃噬,一路瘋狂。
然後謝易軒沒能忍住,突然叫了一聲:“啊,疼,不要。”
手本能的使勁往外推佟羽。佟羽被謝易軒的話和動作嚇了一跳,停了動作,強忍著心中憤怒,嚴肅的看著謝易軒。
謝易軒馬上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收回了手:“對,對不起,佟總,我錯了。”
佟羽毫無表情的繼續。
他看得出來,謝易軒不再敢發出一絲聲音,但是眉頭緊皺,抿著嘴唇,一直在強忍著疼痛,以至於後來眼睛裡都有了淚水。
此時佟羽內心有一千個疑惑,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又為什麼會這麼疼?謝易軒也知道佟羽的疑惑,但此情此景,他疼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終於攻城結束。雖然算不上一次特別滿意的體驗,但是佟羽也沒有了剛才的急躁,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冷冷的說:“你就那麼不願意讓我靠近?”
“對不起,佟總,我錯了,不是不願意讓您靠近。”
“那你為什麼那麼用力的推我?”
“因為,實在是太疼了。”
“為什麼會那麼疼?”
“我是,我是第一次。”
“什麼,你是第一次?”佟羽瞬間坐直了身體,不可思議的看著謝易軒。
“是,是第一次。”
“怎麼可能,你不是趙樹銘的情人嗎?”
“趙樹銘不喜歡男人,他只喜歡女人。”
“不喜歡男人?”趙樹銘養的情人有男有女,這是佟羽很早就知道的事情,怎麼會不喜歡男人?
“那他一直圈養著你幹什麼?”
“他有躁狂症,抑鬱症的一種型別,很嚴重,已經到了吃藥都沒有啥效果的程度,並且吃藥還損害肝腎功能,影響他的效能力,他也不敢吃藥了。”
“所以,他需要人發洩?”
“對。他需要定期發洩,否則就會像吸毒的人毒癮犯了一樣狂躁,會影響他在商場上的決斷。還有一旦讓合作伙伴或者競爭對手發現,也會對他很不利,所以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且都簽了保密協議。”
“難怪我都沒有聽說,劉軍好像在我面前提過一次,他知道?”
“他不清楚,只是有一次目睹趙樹銘瘋了一樣的拿東西砸我,給他嚇著了。不過趙樹銘很快控制住了,隨便給我安了一個罪名,等劉軍走了才繼續。”
佟羽聽完了,好多事情才串聯了起來,好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現在也終於想通了。
難怪趙樹銘應酬時經常主動喝很多酒,把自己灌醉,當時佟羽認為他只是借酒緩解思念兒子的痛苦,原來還是為了更好的發洩;
難怪沒有喝醉去別的別墅,喝得爛醉如泥去清河宮。因為小醉可以怡情、爛醉以後只適合打人;
難怪那天向趙樹銘要人,他表現的那麼平淡,事後還十分肯定自己會對謝易軒滿意;
難怪每次靠近,謝易軒都會那麼緊張;
難怪自己總覺得他很乾淨,和趙樹銘其他的情人不太一樣。因為他根本就不是誰的情人,不會也不懂這些床第之歡。
“你們簽了保密協議,所以你之前不敢和我說。那,現在又為什麼告訴我?”
“因為只要我們上過床,有些事就肯定瞞不住了。還有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我也信任你。”謝易軒低著頭,小聲說。
“他打你,你為什麼不會反抗?”
“最開始我有試過反抗,畢竟我比他年輕那麼多,勁兒也比他大。但是反抗的第二天,他就找了四個保鏢在別墅門口,我以後就不敢反抗了。”
“那他打算一直囚禁著你啊?”
“之前有個男孩,被打之後半個月傷口都好不了,新傷舊傷相加在一起,慘不忍睹,他怕把人打死了,就放他走了。我體質特殊,不管他打的多厲害,哪怕第二天都下不了床,身體表面的傷口卻會很快的癒合,只留有淡淡的印痕,再加上他說我和他兒子有的地方很像,都很白,笑起來都甜甜的。所以讓我死了想逃走的心,怎麼都不會放我走。”
“笑起來甜甜的,你,你還會笑啊?”佟羽突然問。
本來在說這麼沉重的話題,結果佟羽突然來這麼一句,謝易軒一下子被逗笑了,嘴角上揚,露出白白的牙齒。這是佟羽第一次看謝易軒笑,雖然只是淺淺的,但真的很好看,讓看的人挪不開眼。
“誰還不會笑呀。”謝易軒說道。
“佟總,您先睡吧,我去清理一下。”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呢?之前的準備工作好像做的也挺好的。別誤會啊,我不是不相信你說的,只是好奇。”
“收到您的微信,我不知道要做啥準備,就上網學習了一下。”謝易軒紅著臉說。
謝易軒進了衛生間,留佟羽一個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趙樹銘的事,是他沒想到的;謝易軒是第一次,也是他沒想到的。
他這是,賺了嗎?一想到白皙的謝易軒那楚楚可憐的表情;一想到羞澀的謝易軒,全身發抖的樣子;一想到那麼幹淨純粹的謝易軒,只為自己一人所有時,佟羽竟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他無意識的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母親歇斯底里的辱罵聲,他越聽頭越疼,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那隻血淋淋的小貓彷彿又出現在眼前,父親那尖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的關心,毫無意義,只會害人。
”難道自己這次,也是害了謝易軒?不能吧,謝易軒明明很感謝自己,可是自己卻佔有了他的清白,他事後會怨恨自己嗎?“轟”的一聲,佟羽覺得頭要炸裂了。
他結束通話電話,舉起雙手,拼命的拍打著自己的頭。謝易軒從衛生間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他馬上跑過去,“佟總、佟總,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