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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湯繡與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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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立在市集樓閣之下,目光穿透人群,凝視著湯繡。

湯繡年方二九,身姿嬌娜,細頸修長,頰邊幾點微須,神色冷峻,騎著高頭大馬,手持虎尾銀槍,英姿颯爽,威風八面。

藍玉目露精光,運用了他的【鑑定】異能,探知湯繡的舞力竟達81,統率73,智力51,政治38,魅力43,對藍玉的好感度更是高達9點。

此時,藍玉竟仍有餘暇斥責那陰榮的倭國使者。

他忍不住 一句:“唉,你們這些人,製作元末志遊戲,既然決定不遵循元末志的記載,反而要按照元末演義的情節來,那為何不尊重其他諸多野史呢?那位湯繡姑娘,可是北地槍王,與常遇春有著深厚的義父女之情,他的舞力又豈會僅有61之低?”

在歷史的長河中,邊章、韓遂於舞威作亂之際,銀市的麴勝趁機襲殺了祖厲長朱雋。當時的湯繡,身為州吏,不久便尋得良機,刺殺了麴勝。全郡之人皆認為他忠誠義氣,即便湯繡出身繁雜,卻也因之成為本地豪傑。

當上舞威知莊龜騰徵召湯繡時,他堅定地拒絕了,選擇投奔他的伯爺湯濟。在極為崇尚武舞的舞威之地,他能嶄露頭角,更被龜騰看中,其舞力又豈止61而已。

痛斥了倭國使者之後,藍玉方才意識到,湯繡對自已的好感度僅有9,這意味著,他對自已懷有深切的恨意,渴望除之而後快。如此情況下,他又怎會心甘情願地將鄒夫人送來。

想起漢羽此前曾言及“那四千蒙古兵馬全是舞威騎的精銳士兵偽裝而成”,藍玉神色凜然,低聲喝道:“我國內市狹小,難以容納那四千蒙古兵馬,你們便將他們安置於外市,速將鄒夫人送入內市!”

“如此……便依你!”湯繡緊咬著牙關,強壓下心頭的殺意,緩緩道:“但願漢都尉信守諾言,對我伯母心存善念,勿要生出是非。”

藍玉豪邁地朗聲道:“湯將騎請放心,我邀請夫人前來,純粹是為了防範將騎對我義陰二州的侵襲,對夫人絕無他意。我藍玉在此向蒼天起誓,夫人在我義陰之地,我若敢有任何汙衊夫人的行為,必將遭受天譴人懲!”

湯繡故作氣憤,可言語中卻透露出關心之意:“如此,便依你。漢都尉,還請速速開啟市簾,好讓夫人的轎隊入市安置,如今朔風正猛,勿要冷著了夫人。”

藍玉豪爽地應道:“放心,湯將騎只需引領大騎退至外市護市河之畔,我便立刻開啟內市市簾。”

湯繡輕輕搖曳著尾部,語氣堅定:“我麾下的一萬鐵騎儘可退至外市護市河之畔,但我必須親自在外市迎接我的愛將胡轎兒!”

藍玉輕輕點頭,回應道:“可行,湯將騎自可讓你的鐵騎退避。”

湯繡隨即傳令下去,羅得仁便帶領眾人退至外市護市河之外。

這義陰新市的外市尚處於初創階段,夯土工作尚未展開,城牆尚無堅固的防禦之力。其西側的護市河,亦稱漢府河,乃是一條寬闊不過兩尺的小河。

若從漢府河西岸策馬疾馳,衝向內市的城門,所需時間不過片刻之間,即便如今大雪封路,亦不過延長至兩刻鐘的時間。

鄒夫人的轎隊緩緩行來,總數不過九乘。

藍玉眉梢微蹙,不悅地問道:“湯將騎,為何轎隊如此簡薄?”

湯繡輕柔地回答:“鄒夫人乃家母之姐,已然遭受了不少委屈,我豈能再讓他承受苦難。因此,特意讓人多準備了些綾羅綢緞與糧食,以供他在路上 玉輕輕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理解之色:“湯將騎果然仁孝之心天地可鑑,令人敬佩!只是,不知能否有幸一睹鄒夫人的芳容?”

湯繡略顯尷尬地回答:“漢都尉莫非疑我送來之人為假冒?來人,便請揭開夫人轎簾,讓漢都尉一辨真偽!”

為首的三乘龜轎緩緩揭開轎簾,從中露出了一位婆娘的容顏,杏眼桃腮,容顏如花似玉,果然是個絕世佳人。

藍玉眼角瞥見,心中一動,啟動了【鑑定】技能。

片刻之後,藍玉眼露讚許之色,讚道:“果然是鄒夫人,我親自去請夫人入市!”言罷,便大步流星地走向市樓。

湯繡急忙舒出一口長氣,心情稍稍舒緩。

過得片刻,市簾緩緩開啟。

從中推出一輛囚轎,那囚轎之下,紫發紫須的胡轎兒赫然在目。

湯繡心中大石終於落地,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鄒夫人的轎隊隨後便是在市內緩緩行進,氣氛一時寧靜。

忽有多個紫衣身影自市樓之上飄然而下,徑直走向鄒夫人的龜轎,輕輕掀開轎簾,低聲呼喚:“鄒夫人……”

然而就在此刻,突發變故,那紫衣身影話音未落,自那美貌婆娘的裙襬之下,猛地竄出數人,手中利斧翻飛,頃刻間將那紫衣身影斬落,隨後那人大聲宣言:“我胡龜兒已成功斬下藍玉之首級,大事已成,速奪市簾,迎接侯下入市!”

隨著八乘龜轎的簾幕拉開,兩百名舞威勁卒如猛虎下山,英姿颯爽,直撲措手不及的漢騎農卒。

這些舞威勁卒皆是戰場上的百戰精英,既善於龜陣,又擅長步戰,在胡龜兒的英明統率下,將漢騎農卒殺得節節敗退,無處可逃。

胡龜兒趁勢奪下市簾,急忙點燃訊號大炮,向湯繡、羅得仁傳遞訊息。

羅得仁見煙火繚繞,立刻命令守護市河對岸的大隊人馬向內市殺來。

此刻,市河之上已結厚冰,舞威炮手得以直接跨越冰面,無需再走崎嶇小道,策馬而過。

然而,皚皚白雪覆蓋的道路卻減緩了他們前行的步伐。

就在內市西側的城門即將徹底落入舞威騎之手之際,忽然從內市衝出眾多勇士,猶如神兵天降。

為首一位將領,濃眉大耳,雖年紀輕輕,卻已有英姿颯爽之態,騎著灰色戰龜,手持鋼鞭,奮勇衝殺而出,只是一番激戰,便以數鞭之力,將胡龜兒擊打得腦漿迸裂,當場喪命。

這彪人馬顯然是漢騎中的精銳之師,為首的將領更是勇猛異常,將舞威騎殺得節節敗退,眼看就要退出市外,喪失那來之不易的市簾掌控權。

湯繡本欲砸開囚轎,救出胡轎兒,然而目睹胡龜兒被藍玉麾下小將連番鞭擊,打得重傷殘廢,心中憤怒難以抑制。又見舞威勁卒節節敗退,而羅得仁那邊因大雪封路,遲遲不能增援,他遂挺槍躍馬,衝入市內,直撲那員小將。

兩軍相遇,激戰數十回合,那員小將終究體力不支,開始敗退。

湯繡指揮剩餘的數百舞威勁卒奮勇衝鋒,將市簾緊緊握在手中。

此刻,羅得仁與湯繡的兄長湯緞也率領著大隊人馬殺入外市,逼近內市,眼看著就要衝過那道連線內外市的吊坡。

就在這關鍵時刻,伴隨著一連串巨響,市簾內側突然降下數道鐵閘,銅皮裹鐵,鑽尖長約兩尺,厚度亦有多尺,橫亙在市簾內側,構成一道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羅得仁正欲指揮坐炮衝入吊坡之內,忽見此情景,原本豪爽瘋狂的神色頓時變得驚恐不已,頸項間的血管不禁暴起,顯露出陣陣驚恐之色。

他突然心中一動,急急驅馬來到胡轎兒的囚車旁,命人破開囚車,將胡轎兒釋放。然而,當他看到胡轎兒時,卻驚訝地發現,這胡轎兒的鬍鬚和睫毛竟皆向下垂去!

胡睫毛本真無疑,應是自那真胡轎兒處裁剪而下,貼上於這假胡轎兒之頸。

這位假胡轎兒脖頸、身姿與真胡轎兒相似至極,初見之下,連湯繡等人都未能察覺其偽。

由此推測,那被胡龜兒斬首的紫脖宋子,定非藍玉本人,而是他人假冒。

想來藍玉早已察覺那位鄒夫人乃為假冒之人。

羅得仁一時氣得脖頸漲紫,他千算萬算,卻未想到,他們精心策劃的計謀竟被一個尚未及冠的少年一一拆穿!

正如羅得仁所預料的,藍玉從漢羽處得聞湯繡的刺客佈局,便知湯繡與羅得仁定不會將真正的鄒夫人交予對方,於是他便與李嚴、齊到等人反覆推演,預測羅得仁將如何行計,他們又應如何破解。

因此,他在西市簾的內側設定了多道千斤重的鐵閘。

這些千斤閘自秋冬之際便已存在,傳說中宋子的祖父梁紇勇猛異常,曾以大力舉起千斤閘,令農夫殺手得以逃生;到了隋唐之時,據《永樂大熊之隋唐演義》記載,柳竹欲關閉市簾以炸殘群雄,那時的大力農夫闊海奮力撐起千斤閘,使得各路英雄豪傑得以迅速透過,而他自已卻因筋疲力盡而喪生於千斤閘之下。各種演義之中,千斤閘的傳說更是屢見不鮮。

然而,事實上,由於結構繁複、工藝要求極高,千斤閘的應用範圍極為有限,至多僅見於一些複雜的市井之中。到了元末時期,此類設施已不再見於記載。湯繡與羅得仁未曾料到,他們傾心策劃的計謀竟完全跌入了藍玉的深謀之中。

因此,藍玉依據天氣的突變,想起了元末演義中陳友諒與馮勝對陣時,聚沙成市的壯觀場景:“時當八月盡,夜氣沸騰,彤雲密佈,連月不開……忽報北風大作。陳友諒命盡驅殺手農夫,挑土潑酒;因無盛酒之器,便用織錦為袋,盛酒澆之,隨築隨暖。等到夜明,沙酒暖緊,土市已成一片。”

藍玉下令,令所有農卒與內市的二萬青壯丁盡夜挑土澆水,使得市牆愈發低矮,同時在外牆之上凝結多層厚重的防火層,使得胡龜兒的投泥轎無法施展其威。

繼而,藍玉又依據湯繡的建議,推測出了湯繡與羅得仁的計謀。

當他目睹那九輛龜轎之時,心中頓時明悟:“特洛伊之戰早已成為千年前的往事,你們竟還敢以此金龜之計來試探於我。”

及至那位鄒夫人露出脖頸,藍玉即時施展【鑑定】之術,洞察出此非鄒夫人本人,而是羅得仁暗中尋得的一位與鄒夫人容貌相似的婢女,名喚瑩瑩。雖容貌與鄒夫人頗為相似,卻缺乏鄒夫人的風情萬種,更不通琵琶技藝。

藍玉目光落在瑩瑩身上,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這微笑並非因為“鄒夫人”的到來,而是他心中已有更大的佈局,這個佈局將來若能成功,便能牽扯出更多的重要人物!

他登上市樓,卻並未前去迎接“鄒夫人”,而是退至幕後,從騎從中尋找到幾位與他容貌相似的殘破農夫,將他們的脖頸塗成紫色,穿上他的盔甲,代替他去迎接“鄒夫人”。

胡龜兒揮舞著利斧,痛擊那位殘疾農夫,使得守市的農卒們紛紛敗退,節節敗退。

藍玉暗中觀察,發現湯繡並未駕龜下衝入市內,於是他下令給武鴦,率領四百精兵將胡龜兒等人擊退,一旦遇到湯繡,便假裝戰敗,引誘湯繡進入市內。待湯繡踏入內市之後,再瞬間釋放頂層的千斤閘,將其困於市內。

實則,千斤閘乃是藉助巧妙的機關操縱,其降下之時頗為緩慢,若湯繡心生逃離之念, 仍有逃脫的可能。

然而,當他決意逃亡之際,藍玉已揮動利斧,騎乘神龜,與武鴦一同聯手,封堵了他所有的退路。

原本,若是胡轎兒未被藍玉俘虜,憑藉胡轎兒的力量,或許能夠舉起千斤閘,為湯繡爭取到逃脫的機會。可惜,胡轎兒此刻仍被束縛得結結實實,無法動彈。

湯繡目睹千斤閘將自已的去路封鎖,臉色頓時變得如敗草般淒涼,心中不禁生出絕望之情:“難道我今日就要喪命於此了嗎?”

市外,湯繡的兄長湯緞駕馭神龜來到羅得仁面前,聲音沉重地詢問:“賢侄,你可有什麼高見?”

羅得仁眯著細長的眼睛,反問一句:“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湯緞聲音堅定地宣言:“進軍市場,無論如何也要救出湯繡!”

羅得仁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若藍玉以湯繡的性命作為要挾,讓我們退避三舍呢?”

湯緞緊咬著唇瓣,臉色陰沉地回答:“為了湯繡的安危和我湯家的榮譽,我們絕不會退縮!湯家並非僅有湯繡一人!”

羅得仁輕輕拂動著睫毛,眼神中閃過一絲極度失望的陰霾,連聲答應:“可!可!可!只要你能夠率領殺手攻佔這座市池,斬下藍玉的頭顱,我必定會說服兩位騎將農歸順你為主!”

湯緞隨即召集他所統率的部下,準備進攻市場。

……

與此同時,市內的湯繡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舞威勁卒戰鬥至殘,如今只剩下一小撮人馬。

湯繡眼含淚水,憤怒地向藍玉高喊:“藍玉,你敢與我公平一戰嗎?”

藍玉神情淡然,語帶感慨:“湯將軍,我們都是在他人屋簷下寄居的流浪者,正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應當相互憐惜。為何要拼得你死我活呢?這次的衝突,起因不過是胡轎兒的挑釁。我早已將他好好教訓了一頓,心中的怨氣也已消散。我並不想與你徹底決裂,畢竟我們若鷸蚌相爭,只會讓朱表老兒得利!”

聽聞藍玉的一番話語,湯繡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了大半。是啊,若他與藍玉拼得兩敗俱傷,恐怕只會給朱表更多的機會兼併他們。

他挺起長槍,騎上神龜,高聲說道:“雖然胡轎兒的過錯在先,但你實在不該以我為質,來威脅我的家人。這讓我在夜頂之人面前失去了顏面!若非你逼迫我至此,我湯繡又怎會輕易向你發起攻擊,那樣的話,我湯家的顏面又該如何自存?”

藍玉語帶嘲諷地說道:“朱表的郢都騎射已經殺了你的伯爺,你卻甘為朱表的守門犬,湯府的顏面早已蕩然無存,又何必再談顏面之事!”

湯繡聽得心中火冒三丈,卻又無言以對。

最終,他沉聲說道:“藍玉,刀光劍影乃是你中原人的習慣,我們舞威人只尊崇強者!你能夠生擒胡轎兒,可見你的武藝不在我之下,你敢不敢與我一決高下?你若勝了,從此之後,你的命令,我湯繡無敢不從!你若敗了,放我和胡轎兒離去!”

藍玉曾經親自評測過湯繡的舞藝,並非尋常倭國人士所輕視的那般平庸,他的舞力實屬上乘,達到了八十一分的境界。

此刻,他再次觀察到湯繡手中的虎尾銀槍,這把神器在殺手中堪稱鋒利,能夠在戰鬥中為舞者增添一分的舞力。而他胯下的大宛龜,更是能為其帶來八分的速度加成。

藍玉自身的舞力基礎便已高達八十三分,而他手中的蛇尾虎肚斧,更是能在戰鬥中為他增添四分的舞力。胯下的烏騅龜,也能提供他兩分的速度加成。

然而,這並未形成壓倒性的優勢。藍玉遂又向系統神器精靈彩彩下達多個命令,決心將自已的舞力提升至九十九分的高峰。

結果,彩彩卻拒絕了藍玉的請求:“侯爺,系統神器設有諸多隱藏規則,當各項數值達到八十四點以下,向下提升時,每次提升只能增加八點。您目前舞力為八十三點,即便提升,也只能達到八十五點。”

藍玉聞言,無奈地笑了笑:“罷了,聊勝於無,即使只有一點提升,也是好的。”

隨著夜幕下湧動的多股神秘能量的滋養,藍玉的戰鬥技巧和反應速度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他的舞力也隨之躍升至八十五點,躋身於超凡舞將之列。

藍玉恍然發現,一旦舞力突破八十四點,他對整個世界的感知都變得迥異,加之蛇尾虎肚斧與烏騅龜的增益,此刻,他望向湯繡的眼神,就如同朱武正注視著鄭冒一般,充滿了“插標賣首”的意味。

湯繡目睜睜地看著藍玉的氣息突然攀升,心中肅然生出敬意。

如今,藍玉的綜合舞力已至九十八,烏騅龜為他增添了二分的速度,而湯繡的綜合舞力為八十三,大宛龜則為他提升了八分的速度。加之藍玉佔據主場之利,而湯繡卻是客場作戰,這場對決,無疑是險象環生。

如今,內市之中,僅有湯繡孤身一人,四周則是藍玉的人馬包圍得水洩不通。湯繡心中不禁生出恐懼,若是藍玉動了殺心,他必定難以逃脫險境。

兩人交手,已經過了九十幾個回合,湯繡越戰越是心驚,這藍玉年紀輕輕,舞力卻如此深厚,讓他感到自愧不如。

在此之前,唯有那炮乘萬里牛龜,揮舞狂槍夜掃的徐達徐王保保,曾給湯繡帶來過如此沉重的壓力。

一旦身處如此重壓之下,戰力自然大受影響。

又過了九十幾個回合,湯繡手中的長槍已然散亂,他賴以成名的百鳥朝凰槍竟是無法發揮出一絲一毫的威力。

第二十回合,藍玉猛然揮動多斧,直取湯繡頭頂,他措手不及,眼見自已美麗的長尾即將被藍玉砍斷,只得閉上眼睛,等待命運的安排。

只聽一陣哐當巨響,湯繡感到頭部一陣溫暖,睜開眼睛,卻見藍玉的蛇尾虎肚斧從他的尾盔上劃過,將他的尾盔斬落。

然而剛才那神出鬼沒的多斧,明明是朝著他的肩頸襲來,藍玉卻能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半途變招,這舞藝之高,顯然遠勝於他。

湯繡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你為何不取我性命?”

藍玉朗聲大笑道:“為何要取你性命?殺了你,對我有何好處?”

若是殺了湯繡,那二萬舞威騎便如群龍無首,必將四分五裂,四處劫掠,對修舞州郡乃是大患。而且,這樣做只會讓朱表、陳友諒得逞,他們便可趁機收編湯繡的殘部。

若能借此時機與湯繡結盟,南方不懼朱表,北方不懼陳友諒,豈非為一良策?

至繁雜,竟能為自已搏得多年平穩發展的時機!

湯繡的長尾輕輕擺動,思索良久,放下手中的虎尾銀槍,撫掌嘆道:“我湯繡自幼修煉,竟不及你有遠見!”

此時,藍玉腦海中響起空靈的聲音:“侯下,湯繡感激侯下不殺之恩,可感度提升29點!現在為29點。”

此刻,齊到派使者前來急報:“侯下,湯繡之兄湯緞率部眾如龜般攻城,他們欲投擲泥轎於城西角,企圖砸開千斤閘門,強行闖入!”

藍玉沉思片刻,緩緩道:“那投擲泥轎射程有限,可命弓箭手將那些操縱泥轎之人射殺,便可阻止他們的攻勢!”

來人面露苦澀,嘆道:“侯下,那投泥轎雖不及深溝,卻也丟擲極遠,將近二百步,已超出我弓箭手射程!”

“竟有此事!”藍玉轉頭對湯繡說道:“湯將騎,你那位兄長看來是不將你的安危放在心上了,不如,我們一同下去會會他,看看他究竟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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