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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首次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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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一次上朝,飛魚懵懵懂懂的,直到寶劍印信拿到了手裡,都還感覺沒有那麼真實。飛魚雙手揉了揉臉後翻身上馬,與大祭司一起徑直往蒼寸山趕去。

等飛魚回到蒼寸聖地,幾人便迅速圍了過來。

“現在情況怎麼樣?”老貓首先開口問道。

飛魚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在南部邊疆的振天將軍陵寢中,有一件能修補加固界限的神器振天弓。南部鄰國雲國對此等寶物覬覦已久,目前他們已經增兵邊疆。今日陛下也已下令,派御林驍騎的槍騎營和弓騎營各三千人增援,明日便要開拔,我們要出征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也要參與其中嗎?”猴子面露擔心的問道,“不知道大規模的戰爭我們能不能應付得來。”

“既然我們已經經卷入進來了,你覺得還能置身事外嗎?如果我們要回到自已的世界,勢必就要完成這次穿越的使命。目前能修復界限神器已經有了著落,我們就必須要拿過來,掌握在自已手裡總比在他國手裡好。再說,我們之前琢磨、研究、排練的各種作戰陣法,難道你們就不想檢驗一下?”

“事已至此我們別無選擇,”老貓豪氣干雲的說道,“就衝這指揮作戰、排兵佈陣,我也幹了。”接著轉對猴子說道,“除了在這裡,回到原世界以後你還有機會親身感受嗎?”

猴子聽到這裡,當即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幹!”

飛魚見此,滿意的點點頭,當即安排道:“此次出征,老貓,思瑤跟我走。在敵情偵查上,本國的斥候水平怎麼樣尚不清楚,我更願意相信老貓。思瑤的感知能力對戰爭幫助很大,而且也可以在此次戰爭中進一步開發潛力。”接著轉向猴子,“猴子這次你先留下,大熊仍在昏迷,此地會不會再有其他猛獸襲擊也不知道,這裡需要你的保護。等大熊康復了,咱們兄弟再一起打天下。”

望了望床上躺著的昏迷的大熊,猴子鄭重的點了點頭。本來猴子很擔心此次出征,但是被老貓一句話說的熱血沸騰。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帶兵打仗建功立業,本就是每個男兒內心深處的渴望。但眼下為了大熊的安全,他選擇聽從安排留了下來。

眼見眾人無異議,飛魚便再次開口:“那就這樣安排,老貓、思瑤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軍營,”接著轉向大祭司,“大祭司,猴子和大熊就拜託您了。”說完深深行個大禮。

大祭司默默點點頭,在這些人裡,只有他知道雲國軍隊依仗弓弩戰力強橫,只有他知道南疆條件艱苦,只有他知道此番出征等待他們的是千難萬苦。這場仗不好打啊。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許久,方緩緩道:“此去路途艱險,戰場上更是刀劍無眼,你們多保重。”

飛魚、老貓和思瑤默默點頭,看了看猴子和大熊後,幾人抱拳告辭,轉身離開。

等三人趕到軍營,子御和秦風已經整點完畢,此刻正在討論明日行軍路線。見到飛魚等人到來,子御尚有幾分不服,背過了臉去不搭理。秦風見此景,微微嘆氣,接著迎過來抱拳行禮道:“見過大將軍,我正與子御將軍探討明日行進路線。”

“哦,那你們繼續,我對路況不熟就不參與了,路線你們決定即可。”飛魚說道。

聽飛魚這樣說話,子御將軍鼻孔裡哼的一聲,仍舊是不搭理。飛魚只得轉向秦風道:“明日出徵,思瑤需隨軍前往,不知將軍能否安排一套甲給她?”

“什麼?”子御聽到思瑤也要去,當即繃不住了,回過頭來質疑道,“打仗帶一介女流能幹嘛?生火做飯嗎?”

一句話說的思瑤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不待飛魚幾人開口,秦風先打斷了子御:“子御將軍慎言,思瑤姑娘身懷異能,能感知未來,能感應萬物。她去對我們的戰鬥有很大助力。”

子御聽著這句話,瞬間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趕緊上前問道:“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陛下、大祭司和我都親眼見證過。”秦風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子御將軍就像個孩子,剛剛還是滿臉不滿,此刻卻是笑容滿面,“我把我的盔甲給她穿,我那套甲……”

“得了,你那套甲敵人的血都不知染了多少,”秦風趕緊打斷道,“還是穿我的演武甲吧,平時穿的少,且保養得當。”

眼見子御態度的轉變之快,思瑤哭笑不得。見二人爭吵,飛魚趕忙道:“那就秦風將軍的甲吧,多謝二位將軍。”

秦風得言,大步離開了營帳。不多久時便捧著一套嶄新的皮甲走了進來。

“思瑤姑娘先試一下是否合身,”秦風說著話走到跟前,不等思瑤開口便幫她穿甲。不大一會,思瑤已經換裝完畢。因為盔甲是分體結構,思瑤穿起來也很合適。相比較平時穿的女裝的嫵媚,此刻她更多了英武的感覺。

“這套盔甲蠻合身的,那就先借用一下,待戰事結束在還給你吧。”飛魚捏著下巴的鬍鬚,滿意的說道。

話音落下老半天,卻不聽秦風回話。等飛魚扭過頭去看,卻見秦風又在那裡看的發呆了。而子御也好不到哪去,看著思瑤半晌說不出話來。這倆人直接把思瑤看的不好意思了。尷尬之下,思瑤衝飛魚使了個眼神,飛魚秒懂,接著便乾咳一聲,拉回倆人的思緒。

幾人尷尬之下,秦風開口道:“飛魚將軍,今日晚餐咱們就在營地解決吧。幾位的營帳,我已經安排人搭建好了,吃完飯咱們且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明日一早出發。”

飛魚點頭同意。幾人簡單用完餐,各自回帳休息。

今夜月圓,飛魚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穿越以後的畫面。狼群,騎士,城池,女帝,窮奇等等,一幕幕畫面像過電影一樣出現在眼前。“徵南大將軍,”飛魚心裡默唸道,“將近六萬人的生命掌握在自已手裡。”確實,從未上過戰場的人,一下子手握生殺大權,由不得要失眠。但是眼下出徵在即,必須養好精神,飛魚只得強制自已閉上眼睛,躺在床上默默的數羊,就這樣不知數了多久,終於沉沉睡去了。

是一片霧濛濛的地方。飛魚四處張望,看不到任何物體。疑惑不解的時候,只見前方的濃霧卷在一起翻滾起來,耳邊同時傳來海浪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人們嬉笑打鬧的聲音。濃霧不知何時早已散盡,隨著這些聲音望去,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大片海灘。

飛魚迷茫邁開步子走在這沙灘上,看著身邊跑過的小朋友,他是一頭霧水。這是哪裡呀?怎麼會突然就在這呢?正想找個人問一下時,卻聽得耳邊一聲驚呼傳來:“啊——小心!”不等扭過來頭看清楚情況,飛魚就被一個穿著泳裝的妹子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大哥,剛剛別人喊我,我回頭看了一眼沒注意前面,就撞到你了,實在不好意思。”妹子滿臉歉意的說道。

“沒事的,”飛魚回道,“沒把你撞疼吧?”

“沒事不疼,”妹子衝著飛魚甜蜜的笑了一下,準備扭頭離開。

“哎等一下,”飛魚趕緊叫住她,“這裡是哪兒呀?”

“這裡就是黃金沙灘了,那香海的黃金沙灘。”

“這裡是威海?”飛魚遲疑,呢喃道,“難道我穿越回來了?”

正在發呆時,有人喊了妹子一聲“田琪,你幹嘛呢,快來玩呀。”

“哎來了,”這個叫田琪的妹子扭頭去回答,接著轉過身來問,“大哥還有什麼問題……”等她轉過身來時,卻不見了飛魚。四下張望,連個影子都沒看見。田琪疑惑不解:“這個人到哪去啦?好奇怪。”

忽然間,田琪眼角看見先前飛魚站立的地方,有一塊玉佩躺在那裡,便蹲下去撿起來,拿在手裡端詳。

“田琪你快來呀,田琪……”

“來了,”忽然一驚,田琪睜開了眼睛,原來是做了一個夢,外面正是她的朋友在喊她。看著朋友,田琪甜美的笑了一下。只是當她看見手裡玉佩的時候,笑容逐漸凝固在了臉上。

星落日出,新的一日。

軍隊已集結完畢,將士們牽著戰馬在營地裡列陣,刀槍森立,寒光凜冽。子御和秦風則在槍騎營和弓騎營佇列前方。所有人在等候飛魚將軍釋出命令。

只是此刻飛魚完全懵逼了,他完全不懂出征的流程。腦海裡搜刮著影視劇裡大軍出征的畫面,但是卻少的可憐。他隱約記得,出征有前喝酒摔碗的情節,但是眼前卻哪裡有酒的影子?情急之下,他習慣性的想去搓玉佩,卻發現玉佩不見了。在這時,飛魚不由得一窒,難道在夢裡丟了?眼下所有人都在等自已,他只得扭頭低聲問老貓:“現在是什麼流程,是不是該喝壯行酒了?你看見酒在哪了嗎?”

“不知道,”老貓也是沒頭緒,頭都不抬的低聲回覆。

正當飛魚不知所措的時候,聽得一聲“陛下駕到!”的通報聲傳來。抬眼望去,只見沐寧帶著一眾隨從正從營門走進來。飛魚趕忙半跪行禮參拜:“參見陛下!”,與此同時,所有人緊跟著行禮參拜,“參見陛下!”

“起來吧,”沐寧揮了一下手,走到高臺上的飛魚身邊,接著對著眾將士說道,“今日出徵,我帶來了宮內珍藏美酒給眾將士壯行。”

隨著話音落下,眾隨從便開始給眾將士分酒。待分酒完畢,沐寧端起碗道:“話我不多說了,此番出征,望眾將士奮勇殺敵,驅逐外敵,我在此地等你們凱旋歸來!”說完端起碗仰頭便喝。

眼見陛下喝完酒,飛魚心裡嘀咕道:“終於等到喝酒這個環節了。”接著他端起碗一飲而盡,而後將碗豪邁的扔在地上摔碎,大聲道:“出征!”

隨著他這一摔,場面一下子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什麼情況,”飛魚一下子嚇出來一身冷汗,“出征前喝酒摔碗不是常規操作嗎?都愣著幹嘛?糟了,陛下沒摔……”窘迫緊張之下,飛魚偷偷瞄向沐寧,不停地搓著手指。

此刻沐寧面無表情,也是用力把碗擲在地上摔的粉碎,接著大聲說道:“出征!”

同一時刻,場內所有將士將酒一飲而盡,將碗摔在地上,一時間嘩啦聲不絕於耳。“諾!諾!諾!”眾將士將武器橫撞在胸前,大聲吼道。

沐寧瞧著飛魚說道:“可以出發了。”

飛魚聽得這句話,當即大手一揮:“眾將士上馬!”

眾將士應聲翻身上馬,目光看向高臺,靜候飛魚。

飛魚走下高臺一躍上馬。臨行前回頭看了一眼沐寧,她的眼神依舊看不出半表情。飛魚亦是面無表情,回過頭來打馬前行。身後眾將士緊跟著往營門魚貫而出。

離開軍營不遠,子御和秦風先後靠了過來,秦風率先問道:“飛魚將軍,剛剛喝完酒你為何要摔了碗?”

“額……”飛魚滿臉尷尬,想了想說道,“在我們那邊,出征壯行酒喝完了,都是要摔碗的,以示壯士一去不復返的雄心壯志。不曾想你們這邊沒有這習慣。”

“哦,原來如此。”子御點頭道,“不過說真的,摔碗的那一刻,真的好痛快!以後咱們出征的時候喝壯行酒,都要摔碗!”

“哈哈,那你最好奏請陛下,安排燒製專門的酒碗給你摔,”秦風笑道,“今日摔的那些碗,我估計陛下都心疼。”

幾人的對話,飛魚頓感尷尬,便岔開話題道:“眼下我們要儘快趕到邊境,咱們還是快馬加鞭加快行軍吧。”

兩位將軍聽到這句話,當即收起了笑臉,各自對自已的隊伍下令:“急行軍,最快速度趕到下一個城鎮。”

隨著命令傳達,全軍皆是快馬加鞭,馬蹄捲起塵土飛揚,飄蕩在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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