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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終於可以跟你一起現場聽你寫的曲子了!”
音樂廳二樓私人包廂,紀念坐在紀耀司的大腿上,身體則貼近慕夏的懷裡。
以前就算在現場,她也只能遠遠看著媽媽,爸比告訴她,不能打擾媽咪,不然媽咪還要更久才能回家。
直到在音樂節那天,終於抱住心心念唸的媽咪。
她果然就是爸比說的那麼好,像草莓蛋糕那麼香軟,絲綢那麼溫柔,得到就再也不想失去。
場內燈光逐漸暗下去,演出臺上的幕布往兩側拉開,演出正式開始。
開場第一首曲目,便是慕夏在俄羅斯大受好評的《在切爾諾貝利》。
在蒼涼的圓號聲中開場,隨著悠長的絃樂加入,鋼琴的演奏也開始鋪開後續的主題。
琴曲第一次在國內公開演出,上座率不算太差,慕夏心不在焉地觀察黑暗中場內觀眾的反應。
第一樂章結束,沒看到觀眾出現不滿的情緒,她暗暗鬆一口氣。
虛弱沉寂的鋼琴開啟第二樂章的慢板,觀眾的情緒也跟隨旋律沉浸其中。
當憂傷的旋律慢慢沒入黑暗,熱烈的絃樂開始第三樂章。
在一段急速的鋼琴旋律引導中,其他的樂器開始激動起來。
過渡一段隱忍的旋律,引出最後的主題旋律,鋼琴和首席小提琴承擔起華彩樂段的熱烈情緒輸出,鈸也壓不住兩者的旋律。
他們的名字無人知曉,他們的功績千秋受益,在的廢墟之上,只有赤旗在高空中獵獵飛揚。
信仰不朽。
三個樂章結束,觀眾久久不能平復,掌聲響徹音樂廳。
慕夏用力握了握拳頭!
耳邊一個溫柔的聲音說出她的心聲:“太好了,開場的曲目就得到那麼多人認可。”
“媽咪,你好棒棒!”
紀念也笑著誇獎。
慕夏被父女兩哄到了,喜笑顏開。
隨著曲目第二首演出開始,紀念立即住聲保持安靜。
當晚的演出大獲成功,謝幕時掌聲掀翻屋頂,慕夏受邀上臺時,掌聲到達頂峰,觀眾直呼Bravo。
“媽咪,以後我要跟你一起上臺演出你的曲子,就演奏那首《在切爾諾貝利》!”
坐上車離開音樂廳,紀念激動的情緒久久沒平復。
不過一說完,她就嘆氣了:“可是現在對我來說還是太難了,彈完第一樂章,我就沒力氣了。”
“寶貝,不著急。媽咪等你長大,等你長大了,有足夠的力氣演奏完整首曲子,我們再一起演奏。”
“好誒!媽咪念念會努力加油長大,你一定要等我哦!”
“當然。”
慕夏跟她拉了拉手指勾,拇指輕輕蓋了個章。
紀耀司垂眸將她們母女的承諾看在眼底,輕輕摟住慕夏的肩膀。
“甜甜,你要記住你的承諾,否則小公主記你一輩子。”
“當然。”慕夏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阻撓她跟小公主的約定。
紀耀司滿意地點點頭,他喜歡這種承諾,就算是安慰也好,他也相信,多一分機會將她留下。
演奏會結束已經很晚了,送紀念回家,慕夏他們才去參加《晴信》的首映。
沈晴跟電影的主演們是焦點,他們在場外忙著應酬各方記者媒體,只有謝言來接待他們。
謝言身後還跟著謝倫這條尾巴,從謝言的電話聽到慕夏來了,他也非要跟過來。
從幾年前聽到慕夏的音樂開始,就對她仰慕不易,再一次見到真人,他還是掩飾不住激動。
“女神,好久不見!女神,你還記得……”我嗎?
紀耀司冰刀一樣的眼神掃過來,最後兩個他硬生生地吞回肚子裡。
謝言那句被他拋到腦後的警告回到腦海裡:紀耀司是護妻狂魔,你對他老婆示好,是找最不體面的死法。
謝言見他吃癟,可開心了,從他不停自己警告的時候,他就等著這一刻。
“兔崽子,讓你不聽我。”
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要不是手掌握住他的肩膀,謝倫險些被他拍得往前一踉蹌。
“老紀,別那麼兇,你老婆的樂迷而已。”
紀耀司的臉色這才好轉一點。
凌晨十二點,電影正式開場。
一個半小時候後,電影結束,首批觀眾在網上紛紛給予好評,是長假上映的一批電影裡面評分最高的。
最後主創團隊跟觀眾問答互動了半小時,沈晴還將慕夏拉到臺上,讓她也一同互動。
接著,又到俱樂部慶祝了一小時,慕夏才跟紀耀司回家。
兩人都喝了酒,慕夏又醉又困。回到家裡,也不記得是怎麼洗澡的,只記得紀耀司最後將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甜甜,晚安。”
最後這一聲溫柔地落入耳中,她沉沉睡去。
紀耀司溫柔地看著熟睡的人,給她壓好被子,嘆息一聲,走出臥室。
片刻後,宅邸的另一個房間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柯風半夜被他從被窩裡揪出來,氣得想放蛇出來咬他。
“阿司,你當個人行不行?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他嚴重懷疑紀耀司是報復,報復他當另一個人格的幫兇,讓另一個人格欺負了慕夏。
“你不是說,我意志薄弱的時候是叫他出來的最好時機嗎?就是現在這個時候,你叫他出來,跟他談!”
“今天,不,昨天甜甜又收到他送來的琴譜了!他鐵了心報復,不能讓他繼續下去!”
“知道了,我會跟他談的。”
柯風讓他做在按摩椅上,只開了一盞燈,然後開始對他進行催眠。
許多天都沒成功的催眠,在這個時刻終於奏效了。
當紀耀司的眼睛再次睜開,幽深的眼眸映著淡黃的燈光,流露出一絲邪肆與狂妄。
“嘖,紀耀司是神經病嗎?凌晨三點半將我揪出來?”
他翹起腿,雙手抱胸,眯著眼斜睨眼前的人,“柯風,你現在是誰的人啊?”
柯風笑了笑,沒回答他的問題。
“阿司,你已經報復過小夏了。我知道你心裡對她也有不忍,放心你心裡的恨,讓自己有新的開始吧。”
“呵?所以你現在是他的人了麼?那你告訴他,我對她沒有不忍,我只是在想下一步對她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