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就比如眼下這樣。
祁良才堪堪將腰帶解開到一半時,岑簷似是終於忍不下去了,伸手抓住祁良的手腕將他撈進了懷裡,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你想說什麼,快說吧。”,岑簷垂下眼簾“我給你二分鐘時間。”
祁良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岑簷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居然就這麼輕易地....放了自己一馬。
也不知道岑簷什麼時候就會改變主意,祁良緊緊抓住了這二分鐘,快速在腦海裡組織語言:“我聽聞師尊早年時間身邊跟著一名少年,他的佩劍名為取次,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岑簷很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須臾,輕笑一聲:“你怎麼就知道我知道呢?”
祁良堅定地看向他,篤定道:“你曾經說過,我並不是他的第一個弟子。”
岑簷微微眯了眯眼:“我說的話你有記得,沒有忘。”
祁良:“我記性很好的,不過.....我們說的這個時間會算在二分鐘裡嗎?”
岑簷:“.......”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心裡想的做的只會放在別的地方。
“你說之前,先回答我的問題。”,岑簷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你師尊”
祁良的臉頰一下就紅了。
良久之後,祁良斂下眼簾,耳根發燙:“嗯…以前也是”
“我在第一次與師尊見面的時候,也就喜歡上了他。”
無心的一句話,岑簷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被刺了一下。
下一秒,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笑出聲來:“是嗎,竟然如此喜歡。”
“不過,太可惜了。”,他的笑容驟然淡去,“他是不會喜歡你的了。”
祁良的瞳孔收縮。
“你又怎麼會知道師尊不會喜歡我的。”,祁良氣憤地看向他,“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會努力的讓他更在意我....有可能,只有一點點,然後,總有一天...”
他是對我不一樣的.....
岑簷看著執拗的少年,眼中說不出是嘲諷還是苦澀。
“我們來打個賭。”,岑簷冰涼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和資源,你猜猜他會選擇哪一個?”
祁良的眼皮子跳了一下。
他僵硬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聖潔蓮花,他有聽說過嗎。
據說是可以維持人生命的天下至寶。
可是傳聞中,它早已消失了。
為什麼岑簷會突然提到什麼聖潔蓮花
莫非……和那個人有關。
維持生命,還有那個被謝清楓給捧在心尖上的少年。
某個猜測,似乎已經昭然若揭。
祁良只覺得一顆心臟止不住地狂跳,好像有無數蚊蟲在他耳邊嗡嗡亂飛,攪鬧地他無法安寧。
不會的,師尊是喜歡我的。
那可是聖潔蓮花……師尊怎麼會給那個人。
他似乎還想再問點什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感覺到大腦有了眩暈感。
岑簷的臉頰在他的眼前變成了兩道重影。
你…怎麼了。
祁良微眯了眯眼睛,下意識的想用力將這個人看清楚。
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力不從心。
下一秒,他就在岑簷的懷抱裡失去了意識。
岑簷抱住了他。
伴隨著一陣陣簌簌地聲響,不知道什麼,能困住岑簷的鎖鏈已經盡數解開。
更離譜的是,連帶著他身上的傷痕也在飛速的消失。
岑簷的眉心生出了泛著妖冶紅光的魔印,那印記將男人的面龐襯托的更加蠱惑危險。
祁良今天來的實在不巧。
今天,是他解開封印的最後一天。
岑簷斂下眼簾,溫柔地去親吻了祁良的額頭。
他緩緩啟唇道:“你先好好的休息。”
“畢竟接下來,你會很辛苦的。”
他將祁良抱了起來,眼角藏著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祁良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
昨天發生了什麼,他已經毫無印象。
他走了出去,想要看看師尊的習劍會有沒有結束。
還未出大門,就看見鄭清守行色匆匆地走進了院子,看見了他,眼神忽然安定了下來。
他走上前,認真問他:“祁師兄,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聽著鄭清守的意思,自己昨晚竟然沒有回來。
既然已經過一夜了。
所以……岑簷將他留在了哪裡?
祁良不想在跟鄭清守深究昨晚的事情,乾脆轉移話題,問道:“找我幹什麼”
鄭清守看著祁良這副純粹的樣子,抿了抿唇,提醒提醒他:“師尊今天要閉關了。”
祁良怔愣了愣。
他竟然差點就把這件來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師尊都會有一個月的閉關不出來,並且每一次,祁良都會依依不捨地送別。
這次卻因為取次佩劍的主人事情,祁良將它給忘了個一干一淨。
現在才想起來,或許已經太晚了。
祁良下意識想去找他,但是腦子裡恍惚間又想起了岑簷對他說的話。
“你和聖潔蓮花,你猜猜他會選擇哪一個?”
祁良停住了腳步。
說來可笑,以前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能看見師尊,只要能見到他一眼,自己就能瞬間忘記一切煩惱。
可是現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再次見到江月楓,對他而言居然變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
祁良站在原地,死死地攥緊了衣角。
還是算了吧
反正自己送他,也只會讓他感到厭煩的。
……
冮月楓站在月梵洞前,久久不入。
宗主看了看天色判斷時辰,看見冮月楓遲遲不進月梵洞閉關,略微有些納悶:“月冥仙尊,可是有在等的人”
冮月楓垂下眼簾,故作漫不經心地撇開視線,淡淡說了聲:“沒有。”
他眼睛看到的地方,正是祁良平日裡來為他送行時會走的路。因為這條路上長了不少果子樹,夏天時果香四溢,可凜冬時,就變得光禿禿的了。
月梵洞面向北方,這個季節總是很冷,路也很崎嶇,要走過來要受不少苦。
每次自己閉關前,祁良都會像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小貓一般,緊緊地扒著他的衣服,一雙漂亮的眼睛沾滿淚水。
他從來不知道這孩子怎麼這麼愛哭。
那個時候,他沒有為他延誤時辰,在最後的時間裡儘量哄著他。
他其實不會哄人,安撫他的方式就是站在原地,平淡地任由他抱著。
當祁良緩解好情緒之後,他才會輕輕拍一拍他的脊背,用與平常一般無異的聲線道一聲:“等著我回來。”
而一個月後的出關,祁良也會像一直守護主人回家的忠犬,就站在閉關的洞口,回來的一路上,纏著他說好多好多話。
祁良說他不在的時候,縹緲門又發生了很多變化。
祁良說他閉關的時候,自己的修煉又有所精進。
面對自己,他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話。
他好像是全世界裡最離不開自己的那個人。
所以現在為什麼還沒有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