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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楓淡淡道,觀你這個數月的表現,拔得頭籌也未必是難事!?”
鄭清守淡笑一聲,微微頷首:“多謝師尊信賴。”
那兩個人交談甚歡,祁良一個人被晾在一邊,多少有點淒涼。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原劇情裡,原主對鄭清守的不滿和偏見便愈發重了。
祁良對系統默默吐槽道:【看見沒有,子女不和,多是老人無德。】
系統:?!
每當話題快要落地的時候,鄭清守都會順勢將話題引向別處,有意無意地拉長了和江月楓交談的時間。
很明顯,鄭清守這是要同自己搶人。
果然,在來到仙門裡的這些時日,鄭清守已經對江月楓有了好感,不願與自己分享。
祁良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緊。
既然自己在仙門考核上不被寄予期待,江月楓的眼睛裡也沒有自己的存在,光顧著自己那個天資卓絕的好徒弟,祁良再待在這裡,也是自討沒趣。
於是,他一個人默默地走開了。
一刻鐘後,當江月楓回過神來想和祁良說些什麼時,那裡早已沒有了祁良的身影。
鄭清守望著江月楓的神色,目光晦澀不明。
……
祁良一個人走在路上。
山路挺遠,祁良的靈力低微,體力也算不少好。
其實這麼遠的山路,大多弟子都是靠內力行走,這樣才不容易累,日行千里也不在話下。
但像祁良這樣的學渣就無論如何也學不會這一點。
於是他一面走一面停,時不時地停下來歇歇腳,順便看看路邊的花草景色。
仙門的風景其實也是一絕。
都是祁良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曾經,他困限於一方天地,學的都是琴棋書畫,還有....那點事。
有時候站在這裡,會感覺自己格外渺小。
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像夢一樣。
祁良靠在樹下,看著遠方的景色,不知不覺便有些失神。
就在這時,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旁人的議論聲。
“你說月冥仙尊的親傳弟子到底有幾斤幾兩啊。”
“你是說祁良嗎,不知道,從來沒有看過他練功,前幾次的仙門考核也沒有見過他。”
“聽說他這次會參加考核,搞不好,也是一個厲害的主。”
“我看未必,他看起來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一拳就能把他打哭。”
“月冥仙尊現在不是又新收了一個弟子,我曾經偷偷看到過,他才剛來的時候,御劍就已經學的比我師兄厲害了,要知道,我師兄已經在這裡十三年了。”
“以前月冥仙尊不是到哪裡都帶著他的這個大徒弟嗎,最近倒是不常見了,你們猜我剛剛看到什麼了,月冥仙尊跟新來的那個鄭清守講話,根本就沒有搭理他,我看他臉色都變了。”
就在他們八卦聊的正歡的時候,祁良幽幽地走了出來。
他一襲紅衣,環著手臂,揚了揚下巴,毫無笑意的美人面更冷了幾分:“我說,你們很閒嗎?”
那些人聊八卦被正主抓了個現成,自知理虧,很快便噤若寒蟬。
畢竟祁良的地位放在這裡,他們平時就算是有什麼不滿,也只敢私下裡說說。
祁良的眼中閃過一道陰霾。
他側過頭附在剛剛說他閒話的那名弟子耳邊,嘴唇幾乎吻上他的耳垂,語氣卻冰冷如霜:“你最好祈禱仙門考核的時候不要跟我對上。”
祁良緩慢地警告他,雙眸深處閃過幾分惡劣的笑意。
分明是威脅的口吻,可是那名弟子看見他靠近自己,喉嚨下意識滾了滾,耳根竟不自覺地灼燒起來,渾身的血液向下腹湧去。
祁良注意到了他下半身的異常,微微勾唇,語氣滿是傲慢和譏誚:“有時候火氣大了,可是會傷身子的。”
他嗤笑一聲,轉身離去,眾人趕緊過來問那名弟子:“王東,他剛剛跟你說了什麼啊?”
“......沒什麼。”,王東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回想著祁良方才湊近他時的神情,語氣不自然道,“一些玩笑話罷了。”
王東剛剛確實裝了一回。
但是祁良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別說是鄭清守,就算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外門弟子,他也是打不過的。
倘若跟剛剛那個人對上,被打得哭著求饒的人也只會是自己。
這也難怪為什麼後期江月楓會偏心了。
畢竟這具身體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不過,劇情倒是按照祁良預想的方向完美推進。
原著裡,原主也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跟那些人傲慢地說了幾句威脅之詞。
大意就是要在宗門大比的時候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他一面固執地維護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一面又陷入無盡的自卑和恐懼當中。
“不行的。”
“沒有人會幫他的。”
“師尊會對他失望。”
“江守月會成為師尊最寵愛的弟子。”
飄渺門的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是一個無用的廢柴。
還有師尊....
他會給師尊丟臉的。
他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他好不容易才擁有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絕對不要再回去。
他思慮過重,忘了腳下的路,也就在這時....他一個腳滑,不慎跌入了山崖。
……
山崖
祁良從系統給出的劇情中捕捉到了關鍵之處。
而此處的山崖下面....只有一個地方。
無間之境。
關押著那個距離化神之境只有一步之遙,卻勾結魔界,最終落入天羅地網的一個天才級別的人物。
或許,這與他下一個劇情有關。
可那畢竟是山崖。
系統:【宿主,你別害怕?】
祁良:【沒關係,死不掉的。】
在找到那個完美的墜落點後,祁良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
緊接著,他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祁良艱難地從地上坐起來,渾身發抖。
他下意識地蜷縮著抱緊了自己。
明明山上尚是初秋,可是山下卻已經是寒冬。
不...並非如此。
他似乎跌進了什麼結界。
祁良抿了抿唇,勉強站起身來,緩慢地往深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隱隱約約看見了一道身影。
高臺之上,一個男人身上綁著玄鐵製成的枷鎖,整個人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渾身戾氣,空氣中都縈繞著一股森冷嗜血的味道。
被困住的男人俊美異常,眉眼鋒利,像是shā • rén不眨眼的惡鬼,又像是不染纖塵的謫仙,明明落入此等絕境,渾身卻透著一股不可言說的矜貴。
祁良不確定這是不是他要找的人,獨自看了半晌。
風雪大了起來,“沉睡”的男人睜開了雙眼,眼底似映著業火,宛若修羅惡鬼。
“小東西,一個人闖到這種地方來是想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