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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鄭清守禮尚往來地問了一句:“師兄你呢?”
這個問題一出,祁良如遭雷擊。
果然,他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祁良自卑了。
他能說什麼?
青樓出身,從小看著那些腌臢事長大,別人讀書進學堂的年紀,他卻要學著怎麼用身體把男人給伺候舒服了。
如果不是同為江月楓門下的人,他們的命運本不該有任何交集。
原主骨子裡是個驕傲的人,哪怕過往的日子裡都被人踩著脊樑骨活著,但只要能隱瞞過去,他就永遠不會將過去的軟肋說給別人聽。
就算再怎麼屈辱卑賤,那也是過去的事了。
現在的他,是月冥仙尊的親傳弟子。
祁良問系統:【我可以把我第一個世界的身份說給他聽嗎?】
系統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覺得呢?】
很好,不能。
儘管如此,祁良還是打腫臉充胖子道:【一般,比你差一點點。】
說完,他深覺此地不宜久留,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匆匆離開了。
此時不離開更待何時。
差的那是一點點嗎?
分明是億點點啊!
……
當天晚上,祁良還坐在房間裡思考白天的事情。
等到鄭清守知道自己其實是青樓出身,而並非那信口開河的“一點點”的話,不知道心裡會怎麼笑話他呢。
他在心裡長長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系統的電子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宿主宿主,你有新的任務了。】
【原主暗戀江月楓,白天吃了癟,晚上故意找藉口想跟師尊活絡活絡感情,謊稱自己做噩夢了,特別地害怕,隨後躺在了師尊的被窩裡。】
祁良:.......
不得不說,原主這個性子,還真是勇敢追愛啊。
只要是他喜歡的人,就算是堂堂月冥仙尊,他也敢躺在人家的被窩,不計後果。
祁良是一個敬業的快穿者,收到劇情任務提醒後,他就迅速摸下了床,隨意披了一件外袍就往江月楓的住處走去。
他沒有意識到,不遠處,鄭清守正立在窗前,目光晦澀地看著他!
月色寒涼,他披著外袍,莽撞地往江月楓的住處走去。
山上的夜風泛著陰森涼意,祁良外袍下的衣服單薄,骨子裡都透著一股涼意,難以忍受,他拉攏了外袍,不禁意間腳步加快。
夜路並不好走,祁良一路磕磕絆絆,緊趕慢趕地來到了江月楓的房外。
他微微喘著氣,眼巴巴地隔著窗戶往裡面看去,卻發現房內空無一人。
江月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但是他又不可能一直在外面等著,畢竟外面的夜風還挺大的,周遭又空無一人,一個人待在外面著實有點嚇人。
祁良深呼吸一口氣,這才大著膽子推門進去。
不得不說,他的作為還真是大膽,月冥仙尊住的地方都敢隨意闖進去。
但凡江月楓的房間設定了什麼禁制的話,自己現在差不多就可以領盒飯了。
好在,什麼都沒有。
祁良安然無恙地走進了江月楓的房間。
明明是月冥仙尊,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存在,但是房間居然比想象中的還要樸素。
房內整整齊齊的,每樣物品都妥帖地放置在對應的地方,他走到這裡都能感覺到江月楓或多或少可能是有點強迫症在身上的。
香爐裡還點著薰香,是平日裡湊近師尊時可以聞到的味道。
祁良心想,如果能將江月楓的薰香拿過來用,那豈不是每日都可以枕著他的味道入眠。
這真是非常痴心妄想的想法。
但很可惜,原主就是這麼想的。
他分明自己就是一個美人,可是對於自己的師長卻懷揣著如此痴心妄想的想法。
一想到自己從此以後就要扮演一個宵想自己師尊的人,他的心裡就隱隱作痛。
想著系統釋出的任務,他得趁著江月楓來之前,偷偷躺在他的被窩裡。
這實在是太打擾了。
其實若按照原主的想法,他甚至有了躺在江月楓被窩之外的想法,但如果祁良真的這麼幹了,估計會和諧。
他解開了領口,外袍順著他的肩膀滑落下來,露出少年纖細的背影。
外袍除去,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裡衣。
只要解開衣帶,那件裡衣就會散開,衣下的風光一覽無餘。
原主平日裡就有睡覺不好的習慣。
這是在青樓裡的時候,就被老媽子強迫著養成的習慣。
日子久了,他自己也就漸漸習慣了。
但畢竟是在江月楓這裡,祁良還是有所收斂,就算只剩下那麼一件單薄的裡衣,那也是他最後的底線。
窗戶沒有關嚴,外面的冷風吹拂進來,將祁良凍得輕輕發顫。
出於那點微薄的良心,祁良強撐著沒有躺在師尊的被窩。
他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待著,垂眸思索待會江月楓進來了他應該怎麼解釋。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寒意自上而下讓身體不自然發顫。
祁良渾身僵硬,大著膽子往下看去,只見一團黑色的霧氣握住他的腳踝,慢悠悠地纏住了他的大腿。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祁良驚呼一聲,倉惶地跑到江月楓的床上,被子往頭上一蒙,瑟瑟發抖,掩耳盜鈴。
這具身體畢竟是個廢柴,要是真讓他碰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恐怕會當場下線。
裹在被子裡,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不知道那團黑氣還在不在。
他應該呼救的...
祁良的手揪緊被單,張了張嘴,無助的聲音即將溢位喉嚨。
就在這時,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緊接著,祁良聽到了一陣明顯的腳步聲。
祁良的心臟頓時揪了起來。
直到被子被人掀開。
祁良一抬眸,跟剛剛回來的江月楓一陣對視。
這...這麼突然嗎?
尷尬到腳指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了。
在漫長的沉默後,祁良率先開口道:“師.....師尊。”
江月楓望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祁良對此並不慌張,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我....我剛剛做了噩夢,嚇得渾身發抖,就來找師尊了。”
江月楓垂眸注視著他,不知道對他的話信了幾分。
但是就算他不信,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說的話是假的。
如此,祁良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有底氣起來。
下一秒,江月楓輕嘆一聲,朝他緩緩伸出了手。
祁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他感覺鎖骨處傳來與布料摩擦著的癢感。
祁良捏了捏手心,防備地睜開一隻眼睛,原來是江月楓正在幫他整理衣服。
剛剛跑上床的時候實在是太過匆忙,此時此刻,祁良的領口還敞開著,半跪在床上,看起來就是一副出自青樓之中,妖孽嫵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