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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宿主,太陽曬屁股了。】
祁良:【怎麼了嗎。】
系統:【還怎麼了,家都要被拆了】
祁良【拆了就……什麼不能拆,什麼情況】
他很快的就穿好了衣服走出去。
路上撞見了一個行色匆匆的外門弟子,冬歉拉住了他,問他前面發生了何事,那外門弟子急得上氣不接下氣,慌慌張張道:“這可不是件好事魔界的人偷襲飄渺門,師兄師姐們在那裡拼死擋著,他們讓我趕緊將這個訊息告訴師叔師伯們。”
祁良怔愣了愣。
沒想到在他睡著的間隙,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那鄭清守人呢?
祁良咬了咬牙,循著氣息往魔界侵襲的方向跑去。
這一路上,祁良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中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還沒到地方,遠遠地,祁良就聽見了靈力碰撞的聲音。
那動靜聲勢浩大,連自己的腳下都感覺到了陣陣顫動。
緊接著,祁良就看見一個同門的身體呈現一個拋物線朝山上撞去。
想也沒想,祁良立刻一躍而起,身手靈巧地接住了那名同門。
那同門似乎是沒有想到有人能救下他,立刻感激地望向祁良。
百名弟子在飄渺門的山上組成了百人陣法,鄭清守孤軍守在陣法前面,嘴角已經有了明顯的血跡。
祁良愣住了。
在他的記憶裡,這個時間點並沒有魔界的人襲擊縹緲門啊。
而且這個劇情,不是應該發生在自己聲名狼藉的下山之後,被魔界之首一掌打死之後嗎?
為什麼現在忽然提前了?
魔界的人聚合在一起,魔氣勃發,行形成一個巨大的風暴,對著鄭清守發出致命一擊。
為了攔住魔界這群人,鄭清守的靈力已經透支了,此刻更是站也站不穩,只能勉強用劍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祁良知道,再這樣下去,鄭清守會死。
他可是主角,他怎麼能死?
倘若他死了,自己接下來的劇情可要怎麼完成。
祁良的劇情任務第一次出現了頭號危機。
在那致命的一擊落在鄭清守身上之前,祁良奮力衝上去,在心裡默唸:岑簷,給我靈力。
不知道岑簷是不是聽見了他的心聲,祁良感覺自己的筋脈瞬間匯聚了巨大的靈力。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全身的靈脈都開始發痛。
魔界眾人的魔氣匯聚成一柄巨大的劍,從風暴中橫空出世,徑直穿透了鄭清守設下的屏障,正好指向他的眉心。
那一瞬間,鄭清守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
時間彷彿靜止了。
在鄭清守開始接受人生的死之前,祁良擋在了他的身前,擋住了那威力不小的一擊。
但他到底是小瞧了魔界的力量,只消停了一刻,他便感覺到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
他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鄭清守見狀,臉色頓時變了。
他扶起祁良,心疼地將懷他抱在懷裡,啞聲問道:“師兄……你怎麼樣了”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獨獨沒有想到,在最後的緊要關頭,是祁良擋在了他的身前。
這個平常時候裡最不願意給自己好臉色看的人,卻在關鍵時刻以命相護。
祁良生怕自己在鄭清守的面前崩了人設,趕緊道:“別可誤會了,我只是害怕在師尊閉關的時候去打擾了他。”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好心情聊上了”,為首的魔界人嗤笑一聲,“有這個肘間到不如給我跪下給我磕個頭,有可能我一高興也就把你們兩個都給葬在一起了,哈 哈哈。”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誤會了自己和鄭清守的關係。
祁良見這個魔界之人口氣囂張,出口成章,心中略一思索,他莫非就是魔尊。
可如果他是魔尊,那按照故事的走向,自己搞不好會死在今天。
還未細想,魔界又對他們展開了攻勢。
一道百米長的銀鏈朝著兩人橫衝直撞而來,祁良瞳孔收縮,本能地推開了鄭清守,自己卻被捲入了其中。
拇指粗的銀鏈住了祁良的喉嚨,祁良抓住那越勒越緊的鏈子,手上卻漸漸脫力,怎麼抓也捉不穩。
為首的魔界之人陰翳地笑了一聲,一手執著銀鏈的另一端,朝著自己的方向用力扯去。
祁良腳下一個踉蹌,頓時身體失衡,摔倒在地上。
更可怕的是,那魔界之人並未鬆手,而是像戲弄他一般,不斷地將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扯過來。
痛苦的拖拽感侵襲祁良的每一根神經。
祁良疼痛的模樣割傷了鄭清守的眼睛,他緊緊抓住祁良的手腕,手因為用力而骨節凸起、泛白,手背上覆著的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鄭清守渾身用力到發抖,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故作從容地安慰著他:“師兄別怕,我來救你了。”
祁良看見,他因為內傷,真氣受損,此時此刻唇角已經溢位了鮮血。
他斂下眼簾,在鄭清守的注視下,緩緩抽出了自己的手。
鄭清守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了恐懼和絕望。
祁良扯出一個不真切的笑來,聲音輕到幾乎微不可察:
“鄭師弟,你們快走。”
窒息的鈍痛從喉嚨裡傳來,沒有任何外力幫忙,祁良的身體像是一具任人摧殘的破布娃娃,被那難以掙脫的銀鏈用力扯到了魔界之人的手中。
好像就要這麼死了....
祁良呼吸不過來,眼前開始發黑。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別人像看到救星一樣的叫喊聲:“快看天上!是月冥仙尊來救我們了!”
聽到這熟悉的稱呼,祁良朦朧的視線才緩緩變得清晰。
那是冮月楓。
他怎麼會來的,不是還沒有出關的……
看著祁良受困於魔界之手,被折磨地衣裳破敗,渾身悽慘的模樣,冮月楓攥緊了指節,面對魔界之人,冷漠道:“把他放了。”
“月冥仙尊,我也不想去為難了你的徒弟,只要你把聖潔蓮花交出來,我就將他還給你們,這樣如何?”,男人的聲音陰險狡詐,話裡話外都藏著威脅。
祁良怔愣住了片刻。
師尊需要的聖潔蓮花。
那不是岑簷和他講過的東西。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祁良下意識地覺得,這聖潔蓮花一定會跟取次的劍主有一定的線索關聯。
來不及思考著多大的可能性,祁良突然心慌意亂的。
他忍著窒息的疼痛,艱難地看向江月楓,自然是沒有錯過他的為難,冮月楓在那一刻的神情。
師尊……這是選擇了猶豫嗎。
那一刻,祁良彷彿整個人都被冰冷的海水淹沒徹底的寒了心。
如果說之前自己還不相信岑簷說的話,那麼現在,他好像是真的開始害怕了。
慘淡的黃昏落在祁良蒼白的臉上,那一刻,時間彷彿定格在這裡,祁良近乎是僵硬地呼吸著,大腦都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