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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浮城,是一個四面環水的地方,商業發達,也算是人間少有的繁華之地,看起來甚至比鄭清守曾經待的京城還要富饒一點。
但也正是這樣的地方,祁良也是在這受了八年的折磨。
意識到身世之謎的開始即將到來,祁良先是怔愣了一瞬,隨後心中就有了一陣抑制不住的狂喜。
這個劇情的展開,就意味著原主的命運從此進入了另一個拐點。
倘若他過去的身世在飄渺門裡鬧的人盡皆知,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立足之地的話,這個世界的任務,他基本上就完成了個一半。
到目前為止,劇情還並沒有發生太大的偏移。
對於這個世界的任務,祁良還是很有信心的。
雖然劇本里並沒有詳細說明祁良的身世究竟是被什麼人洩露出去的,但是祁良感覺得到,有那個就是鄭清守。
整個宗門裡,只有自己和他關係不好,他有很充分的線索是那個嫌疑人。
再加上自己之前已經按照劇本,處處針對他,雖然他現在的表面上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但是祁良認為,他應該是對自己有著懷恨心情的。
只是鄭清守自幼就生長在爭權奪利的環境當中,已經習慣了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就算對一個人懷恨在心,也不會表現的很明顯,他永遠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樣,但你永遠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在你的心尖捅上一刀。
一想到這個世界的任務的成功率極高,祁良的臉上幾乎快要控制不住笑意。
系統趕緊提醒他:【宿主,你的人設要崩了。】
祁良這才開始回過神來。
當三個人御劍落地的時候,祁良的臉色明顯有了幾分不對勁,他看向江月楓,指節處泛白,“師尊,我們來這個地方是要做什麼的”
冮月楓淡漠著的臉龐上毫無波瀾:“這次的任務地點卷軸,我不是已經拿給你看了嗎?”
祁良怔愣了一瞬。
他只是粗略地在任務卷軸上看了看任務的大概,但是最關鍵的地方他也是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罷了。
那也就是說,他沒有看這次任務的目的地到底是哪裡就來了。
江月楓好像跟他說過的,這次的任務,他要是不願意去,也可以選擇不跟著。
原來說的竟然是這個意思。
可他當時只一門心思的想著,這只是師尊想隨便做個任務,其實是對自己不重視的表現,更何況他根本不可能放任冮月楓和鄭清守單獨在一起的機會,白白送了鄭清守在師尊面前刷好感的機會。
這也是沒有想到的,自己是親手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跳了下去。
江月楓淺色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你現在不想留在這裡的話,也只可以自行離開的。”
祁良咬了咬下唇,刺痛感頓時在心中蔓延。
什麼就叫做我不想留在這就自行離開。
其他人要是有著這樣不堪的過去,也是會不想面對的。
尤其這對於宗門來說,雖然他明面上不說,但是也很歧視身份的,這也是為什麼,他要精心為自己編排一個不錯的身世,防止任何人看穿骨子裡的自卑。
可是他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的。
他明明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但還是會感到害怕。
江月楓既然已經都這麼說過了,那也就是對自己的身世實在的不在意,無論自己的過去有多麼不堪,他都沒有因這些而輕視自己。
可倘若這個時候他……
既然兩位道長私下有情,自己肯定不能跟飄渺門的人搶了。
更何況這兩個人看起來格外的般配,看起來就不是他所能觸碰的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原本他還心存得不到就多看看的心態,但既然他們二人已經情投意合,自己這個時候再去糾纏的話,那就顯得很不文雅了。
更何況他還指望著這幾位小道君幫著他抓出禍亂內室的妖怪呢。
“接下來二位還有話要交談,我也就先不打擾了。”
話音剛落,周老爺就拖著大腹便便的身軀,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祁良蹙了蹙眉,鬆開了鄭清守,表情一秒平靜,眉目也瞬間變得疏離起來。
一時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鄭清守也瞬間回過了神。
在那一瞬間,鄭清守甚至都在希望這個府邸的周老爺能多在一會兒。
只有這個時候才會被拉著手,祁師兄也會更願意跟他親近一些。
他明知道這是祁良的權宜之計,也知道自己這是被祁良給利用了。
但就是很奇怪的想與他更親近,卻也沒絲毫的排斥和不開心。
甚至在那個人從自己身邊離開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到了落寞的感覺。
祁良坐在了木梨花所製成的長椅上,端起了茶杯,緩緩地浮了浮茶水。
周老爺在這裡的時候,可把他給噁心壞了,一口水都不敢去喝。
輕輕的抿了一口,略涼,祁良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鄭清守跟著他來到身邊的長椅上坐著。
倒也沒有藉著這個機會去跟祁良捱得太近,鄭清守安分守己地待在了一旁,將他手中掃手的柑橘,交到了祁良的手中。
祁良猶豫了,他伸手去接過,倒也是沒有拒絕的打算。
掰開一瓣剛剝好的柑橘嘗在嘴裡,酸酸甜甜的可口,剛好填補了剛剛想反胃的心理。
鄭清守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他:“現在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他口中要說是剛才要乾的。
祁良既然要利用兩個人的關係來欺騙周老爺,那麼以後,或許還會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
他應該不願意被那個富商給繼續糾纏上了。
祁良也只能淡然道:“暫時沒有。”
沉默良久,他看著鄭清守,眼尾裡藏著惡劣的笑意:“我剛剛可是利用了,你難道不會生氣?”
“我不會生你的氣。”,鄭清守聞言看向他,唇角里藏著微不可察的笑意,“你可以隨便怎麼利用我都行。”
祁良的眸光輕顫,隨後,他斂下眼簾。
他有記得鄭清守是這樣的人嗎?原劇情中的鄭清守可不是這樣的人。
不管原主用了什麼手段去對付他,他都可以義無反顧地報復回去,而且,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是真的信了他的說的話,利用了他,最後死那個人,也只會是自己。
鄭清守的話,祁良也是隨便當個小笑話聽聽就行了,並不會把它當真的。
他吃完了最後一瓣柑橘,發現鄭清守還在這裡待著,淡然道:“你來到這裡來,除了給人送柑橘之後,還是有著別的重要的事兒吧。”
鄭清守確實還有著別的什麼事兒要做。